马三如此为父母考虑,结果他父母是怎么对待他的?
邢老七回想马三的遭遇就心疼不已,看马有才目光都变得犀利了起来。
他合上手中账本交给小八:“废话就不要说了,你是给钱,还是我们搬东西抵账……”
马有才慌了,罗玉英坐不住了,马三三个哥哥急了。
邢老七可不惯着他们,见马有才不吭声,他大手一挥让人开始搬东西。
“座钟拿走,被褥拿走,这两个箱柜不错,也拿走……”
“你们不能这样,座钟是我结婚时买的……”
马三大哥拦住欲要搬座钟的小八。
邢老七笑容中的讽刺毫不遮掩:“好吃懒做的人,自己怎么成的家自己心中没个逼数吗?给我闪开,别逼我削你……”
马三大哥试图反抗,邢老七一个眼神,有人把他拖到了一旁。
“我要去公社告你们,你们这是土匪行为。”
邢老七挑眉,笑呵呵来到马三大哥身前,毫无征兆抬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
“你?”
下一秒邢老七一把狠狠抓住马三大哥衣领:“我特么早就想打你了,娘们唧唧的就算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老娘们说啥是啥,就你也配做个男人?我特么的要是你,早就找个歪脖树吊死了,省得丢人现眼……”
马三大哥就是个耗子扛枪窝里横的手,对媳妇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要是他平日维护维护马三,良心话邢老七都不会这样对他。
马三大哥一脸憋屈望着邢老七,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邢老七一把松开他衣领,嫌弃的擦擦手,留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小八在一旁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你该打。”
马三另外两个哥哥相互看了看,他们连个屁都没有。
从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马有才夫妻对儿女教育有多失败。
还有一点就是马家男人够窝囊,邢老七都这样对他们了,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会抵死反抗。
可你看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计,不触及到自己利益,谁也不吭声。
马三大哥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见小八要搬走他结婚时买的座钟,他才站出来,之前一句话都没说过。
邢老七横了一眼马家所有人,语气冷冷的开口:“把东西给我搬回去,谁阻挡就给我收拾谁。”
几人应了一声,开始在屋内搬搬抬抬。
“你们给我住手,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马有才慌慌张张欲要下地阻拦他们搬东西,结果鞋子都没穿上,急气攻心晕了过去。
“孩他爹?”
邢老七眯了眯眼睛,一颗心悬了起来,他急忙递给小八一个眼色。
小八试探一下马有才的鼻息,撇撇嘴说道:“只是晕倒了,死不了呀!”
邢老七一听舒口气,让大家麻溜搬东西离开这是非之地。
“邢队,水桶也拿吗?”
“当然要拿上了,不然用什么挑水?”
“那碗架子呢?”
“拿上,这还用问?”
他们搬走了一个座钟,一双被褥,一对箱柜,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生活用品。
这点物品可抵不了账,邢老七命人搬马家粮食。
马三三个哥哥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出来阻拦他们。
谁阻拦就收拾,邢老七对他们可没客气。
马家哥仨被打的抱头求饶,邢老七这才叫人住手。
“贱骨头,不打你们一通皮痒是吧?”
马家闹出这么大动静,早把左邻右舍吸引了过来。
不过大家在得知事情经过后,无一人上前帮马家人说话,相反一个个都说治安大队的人是在行侠仗义。
回到治安大队,邢老七便让人把值班室收拾了出来,等马三出院好搬进来住。
人多干活快,没一会值班室就收拾了出来。
忙好这些事情,邢老七才有时间坐下来休息休息。
小八累屁了:“邢队,马家粮食都被我们搬回来了,他们吃啥呀?”
邢老七喝口水:“那是他们的事情,不在我操心范围之内。”
小八陪着笑,他又说:“邢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儿咱们做的有点过分了,回头马家人要是去公社告我们,一个搞不好,您副队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不是小八在危言耸听,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邢老七缓缓放下手中茶缸:“没事,天塌了有我呢,你怕个毛?”
小八苦笑着再次开口:“邢队,我小八是啥人你清楚,我是怕事儿的人吗?只是你万一被撸了副队长的职位,事后马三不得自责死呀?再说你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邢老七为人仗义,治安大队的人都清楚,小八不想看着他因为马家事情白白搭上前途。
小八见邢老七沉默了下来,他叹口气:“邢队,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找村长,与大队长通个信,做好两手准备……”
邢老七抬起头目光落在小八脸上:“你说得不无道理,我现在就去找村长……”
他带人去马家闹,虽然是为马三讨公道,可别忘记他是治安大队副队长。
假设马家人真去告他,上头领导必会给他定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要是他主动认错,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到时候等曹彪回来再做做样子,他再写份检讨,事情也就先过去了。
这些事儿小八不提醒邢老七,他在去马家之前都已经想过了。
只是他没那么做呢,小八这个人精就把问题摆了出来。
邢老七起身拍拍小八肩膀:“你小子不错,脑瓜够用,是个有前途的人。”
小八呲牙笑了笑,邢老七离开了治安大队。
其实小八一直想融入邢老七五人小分队里,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得不到曹彪真正认可。
小来小去的事情小八可以参与参与,若是其他事情,他只能靠边站。
主要是小八这人太精明,与他做朋友心累。
用曹彪的话来说,这小子个头之所以长不高,完全是被心眼坠住了。
一眨眼一个道道,一眨眼一个心思,试问又有几人敢与这种人掏心掏肺做朋友?
邢老七去大队找上了李保田,把事情一说,李保田气得直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