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笑了:“我一个人守夜也行。”
沈砚也笑:“我知道你一个人行。”
“但多一个人也不是坏事。”
“我来守夜,你去睡觉。”
沈砚不是要讨好林七月,但他知道这是他的责任。
给丈母娘守夜,陪着自己的媳妇,是天经地义的。
宋晓晓是一个单间,房间不大,有一张小床,剩下的地方可以打一张地铺。
林七月也没再说拒绝的话。
沈砚作为女婿,要来守夜那就守吧。
“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不知不觉中,林七月对沈砚说话,用的是下命令的口气。
沈砚皱眉,他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总会有一种林七月是林大将军的感觉。
不会是林大将军的英灵,真的附在林七月身上的原因?
想到林七月是林琅将军的亲闺女,沈砚又释然了。
将门无犬子,将门肯定也无犬女。
林七月,应该就是他的贵人。
*
第二天,大夫给宋晓晓做了全面检查,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回家休养。
沈砚租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干稻草,上面还铺了席子,宋晓晓平躺在马车里面。
马车缓慢行驶,确保宋晓晓不会一路颠簸。
到了沈砚家门口,林七月小心翼翼的将宋晓晓扶下马车。
沈砚则在另一边扶着宋晓晓。
附近的村民少不了来看热闹,小声的议论着。
“沈砚脸上的疤痕果然是假的,脸上没了疤痕,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不对,他比之前更成熟,更有男人气概。”
“所以,沈砚是四品武将,也是新科状元的传闻,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不然镇正大人和县令大人对他们的案子,不会那么上心,当天就开始审,听说林梅母女两个和王二麻子都认罪了,承认是他们要害林七月。”
“但沈砚为何要隐瞒身份,还要假装毁容的乞丐,他真的是想骗林七月和离?”
“你还不知道啊?林七月说了,沈砚是因为有隐藏的任务,才故意装扮成样子的,你看沈砚对丈母娘的样子,像要和他媳妇和离的吗?一点都不像!”
大家的目光又看向宋晓晓。
“这就是林七月的亲娘林露?”
“听说她是一个快饿死在路边的逃难女,她甚至不记得以前的事,林露这个名字,意思就是她是在路边捡的。”
“我还听林梅说过,林七月不是林善的孩子,是这个女人之前就怀上的野种……”
说这话的人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野种两字你就快别说了!沈砚可是四品武将,你不怕他一拳将你打扁?”
“林梅那女人的话,你也敢信?我看她就是妒忌林七月比她女儿漂亮,妒忌林露的男人,比她的男人会疼媳妇!”
“林梅母女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反害己,原以为退了沈砚的亲事,她女儿就可以攀高枝,却没想到她女儿只有做人妾侍的份。”
“好好的沈砚不要,设计推给林七月,得知沈砚出息了做官了,又想设计陷害林七月逼她和离,心肠真是歹毒。”
“但老天有眼,让她们自食其果,她们唯一的好处是帮着除掉了王二麻子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