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菩萨蛮唉声叹气,似乎有什么忧愁之事,怒金刚忙问道:“可惜怎么了?师妹你难道遇上难事了?”
“难事倒也谈不上,就是师妹我最近看上‘东都’的一套宅子,手头还差一千多万,有点麻烦。”菩萨蛮蹙起眉头,摆出一副柔弱之色,叹道。
此女风姿绰约,一颦一笑,我见犹怜,具有一种天然的魅惑之力。
东都的房价并不比帝都的低,某些地段更是高得吓人。
而菩萨蛮所能看上的地段,自然不会是什么低端小区,相反豪华得吓人,乃是东都权贵所住之地。
汤臣九品不过是富豪喜欢住的小区,贵则贵矣,地位仍逊顶尖一筹,而菩萨蛮看上的位置,则属于三品以上权贵方有资格和门路入住的区域。
有些地方,哪怕是有钱都进不去,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或者混进某个特殊的圈子,才有资格进入。
怒金刚看到她这副娇弱如莲花、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刻关切道:“我当什么事呢!区区一千多万,师妹你要买房,师兄我的确应该赞助一下。你买房差多少,我都给你补上便是。”
怒金刚非常豪爽,他提出主动赞助而不是借钱,相当于直接送了一千多万给菩萨蛮。
对他这种修行人来说,钱财都是外物,尤其是通过赌场运作,暗箱操作得来容易,花出去自然也很轻松。
菩萨蛮闻言,面露喜色,嫣然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之后,此女忽然转头看向观音奴,嘴角蓦地微微上勾,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我最近这段时间,虽然不像怒金刚师兄一般能够网罗钱财,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新认识了几个世家公子,与他们搭上了线,疏通了一些关系网。他们痴迷于我,略施小计,就哄得他们神魂颠倒,对我言听计从。这些人都出身权贵,父辈都是古国各州各郡的上层实权人物,对咱们菩提阁未来的发展大计,都颇有助力。”
菩萨蛮的美貌,并不逊色于观音奴,两女都是世所罕见的天香国色,绝代佳人。
而且与观音奴不同的地方在于,观音奴始终蒙着面纱,有一股神秘气质,因而许多魅惑之术不方便直接展示,但是菩萨蛮则不一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被别人直观看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更别说,此女有意通过自己的身体去吸引异性,因而效力大增。
那些公子哥其实都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财,但菩萨蛮都不会主动上缴菩提阁,而是多半花在自己身上。
比如,豪车、限量版包包、名贵首饰之类的东西,纯粹供她自己享受,并不会供奉给菩提阁。
这类礼物,的确也不好说上缴给门派,而能方便上缴的,主要还是资金,菩萨蛮在资金方面的贡献就远不如怒金刚。
她的长处在于构建复杂的关系网络,从而帮助菩提阁在各地打开局面,笼络人心。
打开局面的过程中,牺牲色相,在所难免。
那些世家公子、官宦富商,之所以痴迷于她,不仅仅是简单的色相,而是她本身亦拥有丰富的人脉资源,可以帮助不同人解决不同问题,算是一种利益互换。
比如,A官员不方便把自己儿子安排进自己部门,b领导也不方便把自己儿媳安排到自己单位,Ab两个不同系统的官员,可以通过菩萨蛮牵线搭桥,认识彼此,然后把自己的儿子、儿媳安排到对方的单位,混几年资历,然后再调出来。
又比如,某富商想到某郡开拓事业,但是没有官方资源,菩萨蛮就可以通过自己的人脉网络替这个富商打开局面。做生意的老板,一旦有了白道相助,自然财运亨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菩萨蛮属于最高层次的人力资源大师、权力掮客、社会活动家。(以前某些气功大师其实也是扮演这种角色,很多人其实早就看出了他们拙劣的把戏,但是由于这些气功大师迷惑了一些权贵,其余人要么是为了拍权贵马屁,要么是想和权贵搭上线,因此会刻意结交某些气功大师,方便挤进对应的圈子)
有些官员的夫人或者富商的太太乃至他们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也喜欢和菩萨蛮交朋友,比如从她身上学一些美容护肤,冥想、瑜伽术之类的。菩萨蛮本就是修行高人,说话又甜,懂得巧言令色,揣摩人意,应付这些浅薄妇人,简直手到擒来。
在迷信的老人家眼中,她就是菩萨化生;在男人眼中,她就是绝世妖娆;在女人眼中,她就是学习的榜样;在小孩子眼力,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会经常给他们送小礼物的大姐姐。
基本上,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被菩萨蛮哄得团团转。
九州大地,四大高手各自负责不同区域,彼此间并无统辖关系,也很少有利益矛盾,大多数情况下,是相安无事的。
菩萨蛮瞧见愚比丘和观音奴默然不语,忽然笑道:“师姐,你怎么也和愚比丘师兄一般,不言不语起来?莫非最近事情办得不太顺利?”
“我可是听说,你之前去找过冷至谦,想将盘龙集团拿下。可惜这个老头子后来变卦,并没有找我们帮忙治病,而是找了别人,与本阁疏远起来。师姐的一番筹谋算计,都落空了。前前后后忙活了那么久,完全白费功夫,竹篮打水一场空。”菩萨蛮的语气中,暗含讥讽之意,脸上亦是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可惜啊可惜,盘龙集团那么大的企业,若是能被我们掌控,就不用想着再到处赚些辛苦钱了。”菩萨蛮故作惋惜道。
她因空行母之事,对观音奴敌意很深,时常会出言不逊,而观音奴倒是一直忍让,并没有出手教训过这个师妹。
菩萨蛮的修为,虽然比起江海天高明很多倍,却无法与观音奴相比,若依道门的修行划分,她算是阴丹后期的水平,离半步金丹尚差了一截。
观音奴听到菩萨蛮出言讥讽自己,亦未动怒,反而浅浅一笑:“冷至谦无缘入我菩提阁,并不是什么大事。再说,那边替他疗伤的,乃是道门的真阳先生。此人,似乎已经成功破入金丹之境,我是争不过他的。师妹若是自恃美貌,不如前去一试,看看能否逆转此事。”
菩萨蛮见她并不动怒,反而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心生不满:“师姐近来毫无建树,何以有颜面觐见上师?不怕上师责罚吗?”
她把自己的内心话说了出来,有点想看观音奴待会受罚的丑态。
而观音奴眼波流转,不以为意:“待会,上师见我之后,非但不会责怪我,相反还会大力嘉奖我。”
“哦,这是为何?”一旁的怒金刚突然插口问道。
菩萨蛮亦是心中奇怪:冷至谦之事,已然失败,她不受罚就不错了,还想被嘉奖?她究竟有何底牌,竟如此自信?
“等上师出关后,你们就知道原因了。”观音奴神秘一笑,朝怒金刚回答道。
怒金刚则道:“上师早已言明今日出关,故而我等从各地赶来,齐聚一堂,等了这么久,依然毫无动静。”
“怎么,师弟你是等得不耐烦了吗?”观音奴道。
“岂敢岂敢!”怒金刚连连摇头,哪怕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说自己等得不耐烦对上师有意见。
菩萨蛮有心探知观音奴的秘密,但知道此女不会老实答话,于是又朝愚比丘柔声问道:“师兄,你肯定知道师姐的秘密,对不对?不如告诉我们吧,反正待会也是要说的。”
愚比丘笑而不语,看着菩萨蛮的眼神,犹如一个大哥哥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小妹妹一般,宠溺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最疼我了,我们来玩猜谜游戏好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玩的。”菩萨蛮撒娇道。
愚比丘常年不发一言,因而菩萨蛮要与他交流沟通时,往往采取特殊的技巧,或者说是一种从小玩到大的游戏。
正常的模式是,菩萨蛮发问,而愚比丘则以摇头或者点头作答。
通过连番几次的问题,来一步步缩小范围,找到答案。
菩萨蛮略作思索,在心中准备好几个问题,刚要发问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动静,顿时娇躯一颤。
“上师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