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随着江夫人购买,其他夫人也纷纷下订,跟风的公子小姐更是直接要了一整套。
晚间,兴尽而归。
马车上,陆了了对夏岁安的计划大肆称赞。
“先前说你傻,实在是我不对,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聪明的公主了。”
“将我的婢女换去喂食,利用一系列华而不实的东西打造贵族鸡,打响上层品牌,再雇佣天残之人去我庄子里面,负责饲养普通的鸡。”
“这主意实在太棒了!”
她边说边把茶给夏岁安泡好,搅拌出茶沫,双眸殷勤之色溢出。
“还不是因为你太幸运,才遇到我这等聪慧不凡的人,所以——”
夏岁安眼中精光闪现,“本公主的分成你算好了吗?”
陆了了看着夏岁安秒变的脸,一点都不生气,给聪明人让利算什么?那是上课费用!
“当然算好了,回头我让知鸟把清单给你,不过……”
“二公主殿下,你真的傻了吗?我怎么就不信呢?”
陆了了一手拿着茶杯,笑脸如花,噙着的笑像含有深意。
问完话后,她一脸纯真地摊手:“我纯粹就是好奇,如果公主殿下有什么秘密,我必会保密。”
“那你就继续耗着吧。”
想从她嘴里套话,没门!
陆了了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但她心里已经认定,夏岁安没有傻。
为了继续合作,她不能揭穿她。
她们先前说好了两款羽毛笔,一款是登科笔,还有一款是面向普罗大众,后者需要夏岁安这个镇国公主冠名,夏岁安给它取名叫百岁。
“行,这也算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我们要不要拉个勾?”
“幼不幼稚…”夏岁安。一边白了她一眼,一边伸出小拇指。
……
不过十日,百岁笔和登科笔爆火。
两者通过上京的珍宝阁售卖,凡是书生,都以家中收藏为傲。
珍宝阁是上京最大最全的古董文物与书画聚集地,也是裴砚权的产业。
这本来是隐秘的事情,很少人知道,但夏岁安看过原着,所以直接提议,将两种笔都放珍宝阁卖,以销售场地而提价。
“这……不太好吧,登科笔就算了,百岁是面向普通学子的,一起放珍宝阁里,价格提升,还有人买吗?。”
陆了了问过夏岁安,她是这样答的,
“裴砚权是我熟人,懂吧?我们放那里不会被砸场子,省很多事。”
“好日子过早了,你会发现吃不到什么苦。”夏岁安意味深长地告诉她。
她先前的计划书经过了裴砚权的同意,使用他家产业自然只是小事。
至于羽毛笔的广告牌,她也使用了先前花灯会上赢的机会,与谢海联系,制作了羽毛笔和皮蛋的立体广告。
雪白羽毛笔雕塑一出,摆在珍宝阁门口,只要是路过的人就都知道,珍宝阁出了两种皇室联名的羽毛笔。
一款三百两银子,一款三十两银子,这些银钱在逛得起珍宝阁的人来看,不算什么,但买了这两款羽毛笔后,他们特长脸!
这可是不染污垢、集天地精华的笔!
一顿操作下来,不到十日,两款羽毛笔远销京城内外。
如夏岁安所说,好日子过多了,便吃不到苦,分成的银子像流水一样涌入公主府。
防水防盗的大库房里,
绿绮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抓起一个大银两往牙齿下一咬,
“公主,奴婢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雪花银!”
“好,那你出去别说是我府里的人。”
“??”绿绮发现,即使过了一个春天,她也还是跟不上自家公主的思路。
“你们俩就放心好了。”夏岁安看向青蝉和绿绮。
“你们肯定会过得越来越好的,因为没有什么比跟着我更惨的了。”
青蝉将崭新的银锭子放夏岁安手里,喊:“呸呸呸,大吉大利,举头三尺神明,我家公主只是和我们开玩笑,你不要听了去!”
她坚定道:“能跟着公主殿下,是奴婢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行,赏你,算你以后嫁人的储蓄金。”夏岁安将银子抛回给她。
青蝉一下子就被感动到了,眼泪汪汪看着她:“奴婢才不想嫁人呢!”
“爱情来了可由不得你,就像你今天去茅房拉了很多屎,全都是因为想他的一便又一便。”
青蝉:“……”对于公主,她已经麻木了。
夏岁安扭头看向眼前,装着整整齐齐银锭子的桐木箱,只觉得安心。
钱果然是越多越好!坐以待币,不错。
*
这天,珍宝阁里。
夏岁安与陆了了一起闲逛着,夏岁安身着桃粉罗裙,腰间鹅黄系带,银白轻纱外披,陆了了则穿了翠缕灯笼裳。
郭掌柜在一旁弯腰点头,介绍阁中的商品。
“公主和郡主要是有什么看上的,直接说,老夫让人包起来送到府上。”
登科和百岁的爆火,让夏岁安和陆了了成为了商界炙手可热的新人。
近日,商圈疯传一则小报,标题是:《两个女人一台戏,玩弄权贵鼓掌间》,卖得可好了。
虽然是标题党,但内容很详尽地分析了两人如何将羽毛笔价格炒高的全过程,更可畏的是,作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成功无法复制。
更别说,夏岁安还是裴首辅指定要配合的人。
郭掌柜神色更为恭敬,随时准备两人扫到哪个物品,停留得久了便叫人取下、包装好。
“我们也就随便看看。”夏岁安声音淡淡,面对掌柜的恭维没有丝毫波动。
陆了了激动地掐了她一把,凑近耳朵低声:“这可是珍宝阁的掌柜!日进斗金!咱们不得……”
虽不至于恭维,但好歹更友好一些。
“同是牛马,为何要讨好牛马。”夏岁安反问她。
掌柜灵敏地将这句话听到了,“二公主,什么是牛马?老夫为什么像牛马?”
“哦哦,牛马全称是冷冰凝牛·傲天·闷八七·马若西,是一位伟人,我夸你呢。”
“哦哦。”
郭掌柜似懂非懂,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哆嗦。
“老夫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这,不会白日有鬼在旁边……”
“就在你后边。”夏岁安盯着他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