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触到的二次元圈里,有很多各种吸引人类型的男性角色。
包括她自己创作出的那些男性人物,以及她能接触到的三次元里的真人。
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江尧那般,让她觉得虚幻又不真实。
她每次看见他,都想伸手去感受他线条的轮廓、肌肤的热度。
以此来证实他确实是真实存在,而不是自己过于感到孤独,凭空想象出来的。
江尧没等来她的回应,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手机另一端的人,正盯着自己愣怔。
“怎么,被我说中了?”
说完,又拿着老式剃须刀继续剃着胡茬。
苏裕拿起刚才搭在柜子上的毛巾,继续摩擦着头发,“怎么还是喜欢用老式剃须刀?”
他拿着剃须刀在眼前左右转动,“这个挺好的,便宜又剃得干净。
我这人吧,念旧。”
“你这么晚剃胡子,明早上不会再长了吗?”
“嗯……不一定,看精神度。”
“什么意思?”
江尧笑了笑,将剃须刀清洗干净,整理身上多余的胡茬。
“比如我今天晚上,要是心想事成梦见你,那明早就铁定还得刮一次。”
不怪苏裕敏感,他这话很难不让人多想。原本早就恢复正常的脸色,又起了些热度。
见她将毛巾放下,猜测到她下一步要去吹头发,他又连忙道:
“身上全是胡茬,我得去冲个澡,你吹完头发就早点睡,别玩手机。”
“嗯,好。”
自从来双河后,苏裕睡眠一直很浅。
许是隔音不好,也许是陌生环境让她没什么安全感,亦或是张斌和余泽宇给她带来的精神冲击。
隐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慢悠悠睁开眼,像是睡了很久,再无半分睡意。
拿起手机看时间,因着灯光突然在黑暗中亮起,太过刺眼。
苏裕微微闭眼,虚着眼睛去看屏幕——2点17分。
手机还未来得及指纹解锁,便有电话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喂?”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很明显刚睡醒后嗓子还未完全适应,清了清嗓子,问电话那端:“江尧?”
对方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接起,反应半晌才开口道:“你住几号?”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比气音大了一点。
“什么?”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皱眉。
“你宿舍住几楼?”江尧的声音大了些,似乎直接对着话筒控制着音量说话。
“4楼?”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4零几?”
“406……你问这个干什么。”
“开门。”
“嗯?”
“乖,开门。”
苏裕脑子突然放空一瞬,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又像是烟花绽放前,冲向天空时静默的那一瞬。
她赶紧将床头灯打开,跑到玄幻,又不确定地问听筒另一边的人:
“是你吗,江尧?我害怕。”
“嗯,是我。”
打开房门,看清站在门外的男人,所有的话都哽在了苏裕的喉咙里,愣怔在门口。
江尧深邃的目光看着她,外面冷空气直往屋里钻,她仅穿着短袖棉t,下身光着两腿,在他的注视下打了个冷颤。
四目相对,两顾无言。
他只要不穿正装在正儿八经谈工作,平时里那随心所欲的行事风格,看起来真不像个三十岁的男人。
倒是和以往真实的他,分毫不差。
偏偏这种反差感落在他身上,对她来说最为致命。
苏裕后退一步,那仅有的一件棉t也像没有一般,让她觉得自己是浑身赤裸暴露在他眼前。
只想关起门好好藏起来,让自己冷静冷静。
好在江尧很快恢复正常,对她微微笑着,张开双手。
隔壁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门似乎有了转动的迹象,几乎是下意识,她一把拉住江尧往屋里拽。
实际上那只手根本还没使上什么力气,江尧就已经被她“拉进”屋内。
“砰——”门被关上。
没控制好力道,回音在耳边久久不散。
俩人站在玄关处仍然未动,暖调的床前灯只有微弱的光蔓延到俩人的脚下,光线偏暗,
苏裕刚放开他的手,却一把被他反握住。
此情此景,倒让她想起高中时,那群小混混深夜来她们家苍蝇馆子闹事,她和江尧躲在厕所里。
也是这样狭小的空间,也是这样光线不明的环境,也是这样被他拉紧紧握住手。
下一秒,她发烫的耳垂便被他用指腹细细碾磨着,她低下头,完全不敢继续看他,身体起了本能反应。
“真的……不抱抱我?”
江尧语速轻慢,小声地,低沉地,带着磁性地,蛊惑着她向他靠近,再主动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腰。
“你怎么来了。”
肌肤贴近他的那瞬,外套的冰冷沿着感官直达脑顶,缓过神来感受到他的真实,慢慢消化着这一幕。
他顺着她的耳垂一路慢慢用指尖轻触着耳廓及其附近,随后将发丝勾至耳后,让那只越发滚烫的耳朵彻底暴露出来。
“宣示主权。”
他稍稍将距离拉开,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气音低语:“别出声,隔音不好。”
还未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苏裕便浑身发麻,抬起腰间的手,便勾紧了他的脖子。
那温热撩拨着她耳垂,轻啃着她耳廓,灵活地舔舐在耳朵的各处敏感位置。
浅浅地、细细地,辗转、柔情、探索着。
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紧一些,再紧一些。
吻从耳边慢慢移动至脖颈,江尧呼吸间的气息里,满是苏裕沐浴后的香甜。
直直引诱着他……想犯罪。
感受到她耳颈引起的阵阵颤栗,轻薄肌肤散发的滚烫热度,呼吸早已错乱。
借着暧昧的灯光,柔软的唇移动到锁骨,轻轻啃咬着她略带小肉的位置。
“帮我把外套脱掉……好热。”
苏裕身体一僵,没敢动,这热的哪是只脱衣服那么简单。
感觉到她的顾虑,忍着身心的难耐,耐着性子哄她:
“我答应过你的,要你同意。”
她犹豫不决,难耐的也不止他一个,她也是有过经历的成年女性,声音颤抖着威胁他:
“你要是又失言,就永远也别想再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