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接再厉。”
当他一本正经又说出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时,昨晚那些连哄着、逼着说出情话的场景,又重现起来。
而那早已红透的人,一边不肯配合着,一边语言攻击着……
“江尧,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是不是终于得到手后,你就……你就觉得我也不过如此了?”
男人动作未停,继续讨好着她,又或是她的身体,低声问道:
“我以前是什么样?”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色狼!”
“……”
江尧没有接话,整个人隐进被子里。
而她不论从意识,还是身体的正常反应,都早已溃不成军。
“我有一些害怕,江尧……我觉得好不真实,我们又在一起了。
往后真的还会一直在一起吗?不论再发生什么事,你真的都不会再丢下我了吗?”
苏裕感觉到一股热流触及着全身,而江尧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反倒让她觉得不上不下,由身而心的生出空空荡荡的落寞。
他从身下的被子里冒出头来,和她双眼对视。
“小鱼,我们结婚吧。“
苏裕拉了拉被子,环视周遭,再瞪着他:“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将人搂紧:“那,下床再说。”
说完,江尧倏然起身,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在她面前,再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苏裕直觉不妙,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根发烫得不行,大呼:“不用!”
江尧低声笑着,将人放在洗手台上,而后望向她的视线深邃又认真。
“尽管我们又近了一步,可我也会猜测你的感。至少昨晚,我感受到的是你也很快乐。
况且,我是真的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上次喝醉,我不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苏裕的脸又一下“轰”地红了起来。
而后,他拿着莲蓬调好水温,颇有一番要帮浑身酸软的她清洗的意思。
两人坦诚相见虽不是第一次,昨晚也已经有过,但在这样如此清醒地讨论别的事后,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悄悄回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裸露着上半身的背,连忙转回头看向江尧——他正用起泡球揉搓着泡泡。
苏裕羞得不行,一下子就从台上跳了下来。
江尧下意识过来用手抱住她,就这样两人面对面的肌肤相贴。
上半身的柔软,和下半身的坚硬,都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两人皆顿了几秒,苏裕反应过来后急忙往后退一步,江尧又迅速地将人给拉了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他另一只手拿着起泡球,在她后背慢的不能再慢地清洗着。
当起泡球转移到前身,苏裕下意识用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
她看到江尧眼里满是情意的眼神,感受到浴室里掺杂着沐浴香味的气息,和莲蓬头出热水后徒升的温度。
之前被他撩拨起的空虚感再次袭来,神和心,都变得迷离。
近在咫尺,是她爱慕的男人,是她触之可及的爱情。
而男人的身后,是第十一年的春,也是第十四年的春。
也是在这个当下,她的眼睛红了起来,有了湿润。
………
沙发旁玻璃小桌上的金色手表,终于被人拿起,戴在了手腕。
床头柜上的两支手机,其中一支不停地弹出新的消息。
苏裕站在那儿,睡裙完全掩盖不住身上的爱痕,正欲拿起桌上毫无动静的那支手机。
还未伸手触碰到,江尧便已经去对面房间整理好回来,站在了她身后。
从后面被拥抱的姿势,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而手机上的信息和电话数字,却在同一时刻,如同一桶冰水般浇灭了此刻温情。
2个未接:一条是早上8点过,妈妈;另一条是早上9点半,文静。
1条微信:一条是昨晚10点过,妈妈问【你在房?我敲门怎么不开】
3条qq:皆是文静,今天有早会,问她在哪儿。
“怎么办?我妈昨晚来过,怎么你和我都没听见,你说她会不会听到什么?”
苏裕慌乱地撇过头问他,让他看手机上妈妈发的微信。
“而且今天周一,你真是疯了,要开大会,你在领导台上缺席太明显了!”
江尧倒是懒懒散散地笑了笑,伸手拿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便关掉又放在小桌上。
“这房间,隔音很好。”
苏裕脸红了红,又听到男人低沉着嗓音说:
“昨晚从浴室抱你回床,刚放下你就迷糊着睡着了。后来,我就把你和我的假都请了。”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不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尧难得笑得开心,连嘴角的弧度都大了几分。
“你这算不算是……为‘爱’‘翘班’?”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还特意着重强调,深怕谁没听见,谁又没理解到其中含义。
而那些鲜活的画面又忆在眼前,她又羞又恼,在他怀里挣扎。
最终,也没避过某人的蓄意引诱。
……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透过纱幔,拂过人心。
待将那不情不愿之人,推向对面房间,苏裕才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番着装。
在没有发现异样后,才不疾不徐往妈妈房间走——敲门,无人回应。
苏裕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11:20。随后又拨了好几通电话给妈妈,皆无人应答。
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明明在同一层楼,明明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却走到她脚部发凉的境界。
等江尧找前台拿到房卡,进门发现东西都还在后,苏裕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生怕昨晚妈妈过来,在门口听见什么靡靡之音,一气之下回了礼城。
好在没有多久便联系上她,一切都只是苏裕的草木皆兵,不过是她太心虚罢了。
苏妈妈在庆城待到快一周,苏裕正常白天上班,晚上也并没怎么陪她,也就共同吃了几顿晚饭。
至于她白天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苏妈妈并没有向苏裕交代或提及半分。
尽管她有意想要调节母女俩之间的感情,但本就不算特别亲近的关系,又加上上次谈崩的话题,每每在一起无话可说时,就别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