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羲禾夫人让美人在雪天脱衣跳舞,美人不肯,这才罚跪!”郑旦的侍女宴儿在一旁跪着向夫差凄厉道。
夫差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望着羲禾一字一句道:“你是在羞辱郑旦,还是在羞辱寡人?”
“不是,大王!”羲禾夫人一脸怒气的看着宴儿,“这两个越国的妖女,使尽了妖术魅惑大王,大王千万别被表象迷惑了啊!”
“够了!”夫差怒斥一声,打断了羲禾的话,失望道:“看来,寡人之前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王……”羲禾见夫差真的动怒,声音软了下来,“大王总有一日会知道,我是在为吴国除害!”
“大王,你可要为美人做主啊!”宴儿大了胆子,又跪着向夫差为郑旦讨个公道。
“你个贱婢,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羲禾面露狠厉,双眸犹如染了冷霜,上前便要一巴掌打向宴儿。
宴儿见羲禾扑了上来,急忙站起身躲避开,我赶紧将宴儿护在身后,羲禾见宴儿躲避怒气更甚,又要打来却是被夫差紧紧攥住了手腕,“菀宁,你闹够了没有!”
“大王为了一个奴婢与我动手?”羲禾望着夫差,红了眼眶,又因为骄傲生生将眼泪隐忍了下去。
“都是寡人太过宽容于你,才让你变得这般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夫差面色铁青,对羲禾斥道。
羲禾夫人被夫差一番厉声指责,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突然又将目光看向了我,那眼神充满怨毒,仿佛心里万分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像是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咆哮出一场海啸,“都是你,自从你来了吴国,一切都变了!”
“夫人!”一声惊呼,我还未能反应,便只见羲禾早已挣脱开夫差的手,向我疯狂扑来,我的心猛然一紧,连忙身子向后退去,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我被羲禾推倒在这雪地之上,隐隐作痛的小腹此刻疼得更加强烈难忍,我蜷缩了身子,喘着粗气,在这冰天雪地中,额上因为疼痛却冒起了细汗。
我猛烈抬起头死死的看着推我的始作俑者,她似是终于缓过神来,见我捂着小腹难受不已的模样,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西施!”与此同时,夫差带着一丝惊惶的呼唤传了过来,没一会儿紧紧抱住了我的身子,“西施,你怎么了?”
“我……”小腹传来的绞痛愈加强烈,我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下溢了出来,仿佛带走了我全身的气血,身上变得愈发冷了起来,我紧紧揪起了眉头,攥紧了身下的衣裙,却是疼得忍不住唤出声来,“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西施!”夫差撕心裂肺的吼声隐隐传在了我的耳边,我从心口提了一口气想回应他却是疼得一丝声也唤不出来了。
“宣太医!”在我没有意识前,只听夫差又传来疾言厉色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