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和我说话吗?”
钟丁年不确定地问,他打量姜木木,很确定他并不认识她。
“对,你妻子已经怀孕,她在哪里?”
“你是医生?”
钟丁年问完,觉得这个问题很傻,他应该问她,是不是认识他的妻子。
“不是,你妻子在哪?”
“你认识我妻子?”
阮老爷子在旁边听得费劲,他急忙抢过话,“丁年,这是姜小姐。你有什么问题等后面再问,先回答姜小姐的问题。”
钟丁年虽然不认识姜木木,但阮老爷子的话还是很遵从的,“吴艳在家,老爷子您找她?”
“家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
他要不要接着回答呢?
钟丁年不知道姜木木是谁,但是阮老爷子又把她的话问了一遍,他只好回答,“没了,就她一个人。”
“说个地址,汪所长去接人。”
地址是阮老爷子问的,汪来运开车去接,这把钟丁年搞不懂了。
“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老爷子把他叫回来也不说事情,看着已经卖出去的老宅,他有点无地自容。
“你别问我,问她就行。”
钟丁年看向姜木木,他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姜小姐,你刚才说的事情……”
“你妻子怀孕的事情?你应该庆幸今天见到了我,不然钟家真的要绝后了。”
话听得刺耳,钟丁年虽然落魄了,但大家族的修养还在底子里,没有当面翻脸,不过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阮老祖在钟丁年看不到的地方咋咋呼呼,“小姑娘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问他,家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就老钟那谨慎的性格,他要是没留话,我现在就去撞墙。”
阮老爷子不好劝爷爷安静一点,他只能先顾着姜木木这边。
“丁年,姜小姐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听好,听仔细了。”
如果此时在旁边说话的人不是阮老爷子,钟丁年肯定不耐烦,而且会当场转身离开。就因为是阮老爷子说的,所以他有耐心,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听。
“你们家老祖宗有留过话吗?”
姜木木照着阮老祖说的问,刚好阮老爷子说了个名字,她把名字也说了出来。
钟丁年震惊的看着姜木木,“你怎么知道我曾祖父的名字?”
她能说旁边就有一个和他曾祖父同辈的鬼在吗,他看不到,肯定不会信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想一下家里有没有留过什么话,比如生桩灭族之类的。”
钟丁年的表情没掩饰好,那一瞬间的难以置信被姜木木和阮老祖同时捕捉到了。
“我就说老钟那家伙不会不留话的,就他那性格,是个藏不住事的。他要是像我一点,现在家里也不会成这样,瞧瞧连祖宅都没守住,这算什么事啊。”
阮老爷子心里想的是和爷爷不同的想法,如果当初留了话,家里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方向,很被动。
姜木木等着钟丁年开口,可后者就是不说,她只再开口:“钟家已经这样了,你如果还想有后,最好是知道什么说什么。”
“你是那种人?”
钟丁年像是知道姜木木是什么人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着很排斥的样子。如果不是碍于阮老爷子,恐怕他当场就走了。
阮老爷子终于想起钟家的一些事情,“丁年,姜小姐是有真本事的,不是那些骗子。”
“老爷子,您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汪所长都去接吴艳过来了,你回去哪里?你好好听姜小姐的话,她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她不会害你的,我给她做担保。”
钟丁年还是妥协了,他不妥协也没办法,毕竟阮老爷子已经把话说成了这样,他其实也想弄清楚家里的事情。
姜木木见钟丁年少了些排斥,她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丁年啊,现在不是你们一家的事情,阮家也出事了。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回头我让阮杰联系你,钟家会没事的。”
阮老祖在旁边说着和钟家的祖上关系,阮老爷子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如果真的能从钟家这边发现线索,钟家他是不能不帮的。
钟丁年不敢置信地看着阮老爷子,“老爷子,您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我说的话不值得相信了吗?你放心,钟家和阮家祖上有亲,等两家的灭族危机解除,钟家的事会得到妥善处理的。”
“好,你们问吧,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钟丁年终于松口,姜木木再问生桩那些事。
“我们家的确有生桩,是我叔公的。我父亲前两年过世,他去世前交代了我一些事,我一开始没当回事。”
钟丁年现在想起来自己的做法,真的后悔不已。
他如果知道因为自己的无知造成了现在的后果,他一定好好听父亲的。
“我父亲告诉我,我叔公立了生桩,我每年都需要去拜一拜。我想着叔公是有墓的,生桩什么的不拜也没关系,我就一次也没去过。”
“我不仅没去拜叔公的生桩,我连父亲让我找的人也没找,等到我感觉不对的时候想找人,谁知道找了个骗子,家产一夜被骗光,而且家里的人也相继出事,这才有了今天的现状。”
“现在钟家就剩我和妻子了,你刚才说我妻子怀孕了,那应该不是真的,医生说我有问题,我妻子不可能怀孕。”
钟丁年说完这些,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说我妻子怀孕了,会不会是别人的?”
“不会,那是你的孩子。”
“可是医生说我不会有孩子,我是信你的,还是信医生的?”
“那就要看你找的是什么医生,哪怕是正规医院,除非是百分百肯定,不然不会说绝后的。”
姜木木的话让钟丁年有了一丝希望,他想了想看医的事情,还真的不是正规医院的,所以他又被骗了吗?
“你叔公的生桩在哪里?”
“里面。”
钟丁年指着眼前的院子,想到阮老爷子的话,“阮家也有生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