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色渐沉,阮软才离开了太师府,坐上了马车回了阮府。
等阮软下马车的时候察觉到角落里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阮软勾唇一笑,然后坦然的进了院子。
照乾等车马也离开之后才从角落里露出了身影,然后忙跑回了府中。
“少爷。”
“她回来了?”
“是。刚刚回来的。我看着她进去之后,才回来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照乾退下之后,白克恒将手里的毛笔放下,靠坐在椅子上。
她居然才回来,太师府就这么好吗?还是说那太师府里有让她不舍得离开的人。
阮软啊,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又或者说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
于是白克恒今夜又失眠了。
翌日一早,白克恒刚用完早膳不久,就见照乾进来。
“怎么了?”
“少爷,阮...阮小姐她来了。”
“啪”,白克恒手里刚拿起的茶盖又回了原位。
“她来做什么?找我的吗?”
“不是。阮小姐她是来找老爷的。”
不是来找自己的啊...但是,这是自己府中,自己瞎溜达碰到她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于是白克恒忙起身走了出去,照乾挠了挠头,都说了阮小姐是来找老爷的,少爷为何还这么激动。
照影看照乾那个糊涂劲,上去锤了他一拳。
“相请不如偶遇,少爷这是制造缘分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以啊你小子,居然懂这么多,平日话本没少看啊!赶哪天拿出...”
照影见照乾还一个劲的往外秃噜,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少爷都走远了,咱俩还不赶紧跟上去,快走。”
等到二人追上白克恒的时候,就见他已经遇到了阮软。
“软软。你来府中是来找我的吗?”
“与你无关。我有些事情要和白太傅说。”
“那我可以坐在一旁听一听吗?”
“随意。”
二人面对面的坐下,白克恒让丫鬟赶紧给阮软上了几个平日里她爱吃的糕点和最爱喝的茶。
阮软随手捏起一块咬了一口。
“如何?”
“还行。不算甜腻也格外香甜。”
“你再尝尝那个茶。”
阮软还是给了白克恒这个面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味厚不涩,香清不浊。”
“这是我最喜欢喝的茶,你要是喜欢,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包上一些。”
“不用了。我最近觉得新鲜事物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说完白垣就走了进来。
“阮神医。”
“白太傅。”
“不知阮神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阮软瞥了一眼四周站着的下人,然后整理了下衣服,咳嗽了一声。
白垣见此便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阮小姐,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不妨可以直说了。”
“此次我来,是受我义父所托,前来邀约白太傅茶楼一聚。”
“他那个老东西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喝茶。”
“想来前不久我义父遭遇刺杀这件事白太傅应该有所耳闻吧。”
“自然。”
“那件事经过调查,证实了是太子所为,昨日我将证据交给了我义父,并劝解他转而投奔四皇子。一番谈话过后,义父他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便有了我今日之行。”
“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
“好。老夫就信你一次。何时?”
“明日巳时聚贤楼,到时候自会有人领您到房间。”
“好。老夫知道了。”
“那既然我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阮小姐且慢。老夫还想问问我儿的腿,何时才能如常人一般。”
“贵公子的腿原本我打算三个月治疗好的。但是最近出了一些状况,我打算就这个月底吧,我就能让他自由行走了。”
白克恒顿时将眼眸抬起,望向了阮软。她这么说是不想再见自己了吗?所以,以后就再无可能了吗?
“阮神医,月底之前?这就还几日的功夫,你确定?这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个你放心。之前我打算三个月治疗好是因为我缺了一味药材,如今那药找到了,自然可以很快的痊愈。而且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病根,我能保证他的这条腿痊愈了以后比另一条还要好上几倍。且我日后就一直定居在京都,就算我跑了,我义父的太师府也跑不了。”
“哈哈哈!好!那犬子的病全都有赖于阮神医了。”
“太傅不用多礼。白公子记得从明日开始,需得日日去我府上,七日之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说完阮软朝着白太傅福了福身,然后扭身离开了。
白克恒见阮软走出去老远,方回过神,然后瘸着腿跑了几步,追上了阮软。
白克恒拉住阮软的手腕,让其停下:“你这两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告诉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你当我是对方派来的,如今我准备和你断干净,你应该偷着乐才是,何苦又来问我这个问题。”
“阮软!不要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我不喜欢。那日之事是我的错,我事后也想和你道歉,但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方式,所以才会一拖再拖。”
“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道歉?”
“是。对不起。如果这样你还不愿意原谅我,那你再提几个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
“真的?什么都行?”
“真的。只要你原谅我,不违背道义。”
“那我要你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饭,当做歉礼。都说君子远庖厨,如今这样你可还愿意?”
“好。我答应你。明日。明日我去你府上诊疗完,我就给你做一顿饭。”
“四菜一汤。”
“好。”
“那行。那明日我便等着了。记住了,一定要是亲自,当中一丝一毫都不许让别人插手。”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既然这样,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了吧。都被你攥红了。”
“我看看。”
说完白克恒就撸起了阮软的袖口,看到被自己怕阮软离开而攥的死死的手腕。确实被自己已经攥出了一圈红痕,这般肌肤,被自己这么大的力气弄成这样,若是以后做些...
呸。想什么呢。
白克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着阮软的手腕都能生出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