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克恒一早还没用早膳就去面见了白垣。
“父亲。”
“恒儿怎么来的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父亲。孩儿想让您今日去太师府下聘。我要娶阮软过门。”
“胡闹!你可知你此行凶险,万一...”
“孩儿清楚。可是昨夜我和阮软彻谈过后,还是决议如此。她舍不下我,我放不下她。”
“你说的当真?可即便阮软同意,付鹏那个老家伙那里也不会愿意的。”
“这个父亲放心,阮软说她今日会去找他们说清楚的。”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为父就替你走这一遭吧。”
等白垣将东西和礼单准备好到了太师府的时候,就见付鹏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
几番洽谈之后终定下了两家婚事,虽是急了些,但是好在之前白克恒早就将所有物品准备齐全了。就连阮软的嫁衣,都是精品,听闻是苏州十几个最优秀的绣娘一起缝制的。
付夫人见白克恒对自己的义女如此上心,原本的几分不愿也消失不见了。
转眼来到了大婚这一日,阮软从太师府出门。
所以一早就被付夫人从床上拉起来,进行梳妆。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多谢义母。”
付夫人看着镜中美的像仙子的阮软,默默流下了泪水。
阮软见后起身赶忙帮她擦拭掉:“义母怎么哭了?今日是大喜之日,应该开心的。”
“我是为你以后担心。此次你们成婚以后,不日他就要出征。此行凶险万分,若是他死了,你就是寡妇了,这让我怎么忍得下心。”
阮软心里也难受极了,虽然她和付夫人相处不久,但是她心里也知道,眼前鬓角已经鬓白,眼角这几日为自己忧思多出了几条皱纹的妇人,是真心待自己的。
阮软将付夫人抱住,然后头搭在她的肩上。
“母亲。我和克恒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到时候我们还要生儿育女,让母亲帮着教养。”
“母亲?你喊我母亲了?”
“自是。今日女儿出嫁,让母亲为我担心,是我的不是。”
“傻孩子。是母亲的不对。怎么能在这大喜的日子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好啦。快让云枝进来替你梳妆吧,一会儿新郎都该到了。”
说完付夫人就出去召唤人了,她也怕自己在里面再待下去还是会忍不住情绪。
云枝进到房间以后,替阮软妆点之后外面白克恒就到了。
先是由喜娘三次催妆,而后阮软由付擎止长抱上轿,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准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
白克恒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的花轿,洋溢出了会心的一笑。而后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绕城后回到了白府。
路上绕城的时候,人人都看的见轿子后的嫁妆,那可是足足一百二十八台,真正的十里红妆,艳羡了多少人。
等到入府之后,白克恒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进行踢轿,而是弯腰伸手将阮软牵出了轿子,然后抱着她走了进去。
跨火盆一类的通通被他免去,在他心里,他和阮软是平起平坐的。不,应该说是阮软比他重要。所以那些缛节没必要用到今日来束缚住他们。
等到拜堂的时候,白克恒见阮软先跪,他才跪的。因为不是有个抢前头跪习俗,谓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住后者。他甘愿让阮软管住他一辈子。
在场宾客见白克恒这一招一式的,无不倒吸一口气。心里都在琢磨,这阮软究竟给这白大少爷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能如此不守礼数。不过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没看见人家白太傅也什么都没说,笑呵呵的嘛。
等到送入洞房以后,白克恒挑开了阮软的盖头,然后饮了合卺酒。完事之后他告诉阮软他一会儿就回来,还让照影和云枝替她端来一些吃食,不要饿着。
阮软含笑,让他赶紧出去待客。白克恒在阮软脸颊上落下一吻,而后又望了阮软好几眼,才依依不舍离开了房间。
等到白克恒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被照乾扶着回到房中的。
阮软见此让他们都下去,她自己就能照顾。
待下人都下去以后,阮软准备替白克恒解开衣袍的时候,白克恒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翻身将阮软压住。
“你没醉?骗子!”
“我若是不在身上撒些酒,让自己浑身都是酒味,谁知道他们要怎么灌我!到时候怕是还要来洞房闹上一闹,那时你我什么时候才能春宵一度。”
听白克恒这么说,阮软不禁脸红了红。
白克恒将阮软的变化看在眼里:“娘子还未饮酒,怎么就已经先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我...我...你起来!我要洗漱!”
“娘子。春宵苦短日高起,等你洗漱完都什么时候了。更何况你洗漱完了我们还要运动一番,岂不是多此一举。所以,我们先来运动一下吧。”
说完白克恒就含住了阮软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吸,一手将阮软的两只手攥在一起,一手探进衣服里,直到阮软先行身体软了下来。
白克恒又转战到阮软的唇,轻轻吻着然后寻得空隙将舌头灵活的探了过去。
很快衣衫被扔出帷帐,散落了一地。
等到阮软能自由大口呼吸的时候,已经眼神迷离,发丝凌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白克恒在阮软上面,满眼通红,眼里的欲望一眼望穿。
白克恒休息了几瞬,见阮软呼吸也平稳以后,又覆了下去。
“恩...克恒。我好难受。”
“软软。告诉我。你想要。只要你说。我就给你。”
“我...我想要...啊!”
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男女交织的暧昧之音。只是这暧昧的氛围中苦了守在门外的照影和云枝。
两个人本就互相表达过情谊,也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听到两个主子行房事的声音,都不免心猿意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