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始终平静的面色终于有了崩裂的迹象,其下隐藏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痛苦,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魏祈君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真能算计到我?”
“别忘了,你这一身本事都是谁教你的。”
“手段不需要多高明,能让你中套就足够了。”赤月意味深长地扫视着魏祈君跟宁雪阁两人,“我知道你不惧蛊虫,所以我另外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我的王爷啊,还请你好好享用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
被赤月盯着,宁雪阁顿感一阵恶寒,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面色阴沉,冷声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赤月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别怕啊,都是一些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常用的方法,不会要你性命的。”
她轻轻哼着歌,宁雪阁蹙眉,捂住胸口,感觉身体越发燥热。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指着赤月骂道,“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报复就报复,把我牵连其中做什么?”
“若不是看你还算心善,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此处同我讲话?!”
赤月的怒意只在一瞬间,很快她又捂唇低笑,语气暧昧,“让你同大晟第一美男子云雨一番,你不亏。”
宁雪阁原本微红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向魏祈君。
后者虽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他越发勾人殷红的眼角暴露了他的现状。
宁雪阁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在失去节操后被魏祈君弄死跟被毒蛇咬死之间,她果断选择后者。
宁雪阁红着眼,对赤月破口大骂,“不是大姐,你神经病吗?你这是在报复他吗?你这明明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要是今日我没死,我铁定跟你没完!”
宁雪阁放完狠话就想冲出去跳河,可是当她真的想逃的时候才悲哀的发现,他们被隔绝开了。
也就是说,他们被毒蛇跟尸体围在中间,赤月早就将其它出路彻底堵死。
她压根走不出这里。
就在这时,魏祈君对她伸出手,嗓音低哑,带着诱哄的意味,“到我身边来,我能护你周全。”
宁雪阁双手抱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才是对我威胁最大的那个人吧!”
宁雪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什么吗?”
魏祈君勾唇,风流魅惑,“听到啦,你是解药。”
魏祈君说完,便朝着宁雪阁缓步而来。
在宁雪阁眼中,此时的魏祈君就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等待着将她吞吃入腹。
宁雪阁梗着脖子,强撑着气势道,“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小爷可没有龙阳之癖。”
她忍不住后退半步,差点被盘踞在脚边的五步蛇咬上一口。
宁雪阁赶紧往旁边跳了一大步。
看着越来越近的魏祈君,她有些破防,“你要解药盯着小爷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宠幸德忠那个死太监吗,找他啊。”
德忠停止了尖叫,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对魏祈君道,“王爷,只要您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奴才愿意!”
宁雪阁笑了,指着德忠道,“听到没,快找他去!”
魏祈君一张妖冶玉颜沉了下去,他抓住宁雪阁的手,将她拉进怀中,掐着她的下巴嗤笑着问道,“你把本王当成了什么,你身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宁雪阁也怒了,“我似乎也说过,我对男人没兴趣!”
魏祈君愣了一瞬,笑得邪肆无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感不感兴趣。”
宁雪阁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青默默捏紧了拳头,“王爷,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祈君始终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跟宁雪阁保持着足够暧昧的距离,却也不过分亲近。
他们两人太磨叽,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赤月对如仙使了个眼色,“去帮帮宁小侯爷吧。”
毒蛇不敢靠近魏祈君,可是如仙敢,她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宁雪阁打不过她。
但也绝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正好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呢。
宁雪阁刚要迎战,身前的魏祈君就箍住了她的腰身,抬手拔下她发间的簪子,一头柔顺的青丝散落,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上好的绸缎。
魏祈君托住宁雪阁的后脑,做出要吻她的姿势。
他斜睨如仙一眼,语调冰冷,“不要扰了本王的兴致。”
赤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呵止抽出软剑的如仙,“等等!”
如仙一脸不甘,但也只能收手。
宁雪阁僵着脖子,使劲后仰,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她鼻尖满是属于魏祈君独特的幽香。
宁雪阁扫了一眼正满脸兴奋盯着他们的赤月。
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所以脑子出了点问题,弄出这么大阵仗,只是想要看自己的仇人跟另外一个‘男人’苟且。
宁雪阁无法理解,并对这种行为提出强烈谴责。
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种不成熟的想法。
这个赤月不会是个隐藏的腐癌吧,就喜欢看两个男人酱酱酿酿。
而且普通的春宫图已经满足不了她变态的欲望,所以才特意策划了这场活春宫。
这也太疯狂了。
宁雪阁正要否决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德忠的出现便成为了有力的佐证。
德忠红着眼揪着散乱的头发,怒吼一声冲过来,那极尽癫狂的模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眼见着自己的夙愿就要被毁于一旦,赤月惊叫一声,“如仙,给我拦住那个丑太监!”
宁雪阁的嘴角抽了抽,实锤了,赤月还是一个颜控腐癌。
宁雪阁的脖颈突然一阵刺痛。
宁雪阁倒抽一口冷气,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是魏祈君趁她不注意,刺伤了她。
在宁雪阁怒目而视下,魏祈君笑得格外夺目,“正好,本王也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他移开宁雪阁的手,看着她白皙脖颈上那格外显眼的伤口,呼吸重了几分,低头在她耳边道,“所以只能稍微委屈一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