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过来看看你这个小笨蛋。顺便告诉你一点真相。”
玄说得轻描淡写,却一下子把蒋玄珠说蒙了。
咦?
什么叫作她生来就天赋不高,修炼也修炼不出什么模样?
“比起我来说,你算是个短命的。但比正常猫咪来说,你的寿命还挺长。”
当玄说到关键的寿命时,玄珠整个猫都紧绷绷的,手里未开封的猫条差点掐爆,“所以,我能活多久?”
“大概一百岁吧。”
刚刚好和人类的寿命差不多,这也是玄放心把孩子交给人类夫妇的原因。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蒋玄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百岁?那能够长命百岁还挺不错的。”能够开开心心享受完完整的一生了。
“嗯哼,你就安心地当个笨蛋人类好了。”
玄黑色的尾巴甩了甩,用自己最后浅薄的母爱蹭了蹭玄珠,全当安慰。
然后就又走了。
“小姐,要回屋休息吗?”管家远远地看着呆愣的蒋玄珠,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连忙上前询问蒋玄珠。
就听女孩说,“嗯,我先回自己房间了。”
蒋玄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扑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她陷入了头脑风暴。如果说之前的她无忧无虑,那么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能活到一百岁,玄珠莫名惆怅了起来。
蒋玄珠从来没想过这些事。
在混乱无序的思考中,她渐渐开导起了自己:“没事的玄珠,你已经是很长寿的小猫了。”
而且,迎接完下班回家的蒋家夫妇,蒋玄珠真正恢复了往日的开朗:能陪爸爸妈妈走完一生,已经是很开心的事情了!
……
“玄珠!我来找你玩!”
6月的尾巴,文苏钰突然出现在了A市,问就是要和蒋玄珠一起庆祝成人礼!
成人礼的第一站,竟然是夜市摊?
晚上十点的夜市里,依旧灯火通明,烧烤的香气扑面而来。
文苏钰兴致勃勃地点好了羊肉牛肉素菜串等等,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好好补偿自己。
啊啊啊,国外的美食就是没华国好!
“要喝啤酒吗?”
文苏钰跃跃欲试,她现在好不容易成年了,什么都想尝试一下。而且,作为蒋玄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知道玄珠的武力值。
并不担心他们两个女孩会出问题。
“试一试。”
好奇的蒋玄珠接过了一次性塑料杯,试探性地舔了口啤酒。
这味道?
好刺激,也不好喝。
蒋玄珠一下子皱起了眉,把那个杯子往外推了推。
“哈哈哈哈哈。”在一旁的文苏钰看她这样子,笑得格外大声。结果,自己喝的时候,也不适应地吐出了舌头。
两个模样娇俏的少女打打闹闹。
吸引了一些不坏好意的目光,“看衣服还是两个大小姐呢。”\/“学生妹,好欺负得很。”
在蒋玄珠他们两人吃完后,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也跟着结账了。
五人一路尾随,直到跟到了夜市的门口。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离开热闹的夜市后,就算是街边的大马路也没什么人。其中一个黄毛男喊住了蒋玄珠他们,“妹妹,要不要和我们玩玩?”
黄毛男几人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心生不适。
见蒋玄珠不回话,他们还试图动手。
就听空荡荡的马路上回荡着“啊——”的惨叫声,惊起了几只睡着的麻雀。
随后,A市的某处派出所里。
警察先生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几位青年,“你们是说,你们几个大小伙子被人家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姑娘欺负了?”欺负得受不了,还找他们来哭诉?
另一边,被塞温水和毛毯的“施暴者”可怜兮兮地坐在长椅上。
蒋玄珠眼睛一垂,就是一副无辜小白花的模样,“姐姐,我们是太害怕了。只是下意识反击了,你们可以查一下监控。”
警察小姐温柔地安慰着两个小姑娘。
在他们的认真审问下,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五个流氓闹事反被教训了呗。
结果也很简单,对五名男子批评教育,对蒋玄珠他们安抚加护送回家。
文苏钰气呼呼的,直呼下次要带一排保镖出门。
痛痛快快地过好成人礼。
谁知?
在第二天中午,就看见了突然出现的蒋慕青。
他拉着陆厉旭,低沉着嗓子:“如果出去玩,我们会陪着一起。”天知道,他在收到管家消息时,心脏跳动得有多快。
玄珠被欺负了?!
根本没注意管家说的是“小姐教训了”而不是玄珠被欺负,蒋慕青飞快地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国陪人。
而陆厉旭就是个纯粹的意外。
在蒋慕青拉着行李箱要走时,急忙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回国的意外。
“嗯。你们两个勉强算是合格的保镖吧。”文苏钰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勉强地点头认可。
他们四人晚上才出门。
在酒店包厢里点了各式各样的酒,“这些是低度数的,那一堆才是高度数的。”蒋慕青冷静开口。
他倒是不怕蒋玄珠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喝醉,只怕她酒量差而不自知。
所以,干脆在成年后放肆地喝一回,也知道一下各自酒量的深浅。
“来来来,先K歌!”
文苏钰把持着麦克风,拉着蒋玄珠对唱。
反倒是陆厉旭好奇地举起一杯蓝色鸡尾酒,喝了一口:“蒋哥,你喝过没?”蒋慕青跟着拿起了酒杯,他很真的没喝过。
两个刚成年的男生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
来了一个不醉不归。
蒋玄珠唱累了,放下麦克风就看见了陆厉旭在抱着抱枕哭。哭的稀里哗啦,有些丑。
再看蒋慕青,脸不红身不乱,眼神却罕见地有些飘忽。
好嘛。
看来是也醉了。
两个女生嘀嘀咕咕了一番,玩痛快后决定回家了。
好心地帮陆厉旭打了出租车后,蒋玄珠拉着哥哥一起坐上了自己家的车也回到了蒋宅。
“玄珠……”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不亮的黄色床头灯,暖色调的光只照了房间的一个角落。
时间不早了,蒋宅也静悄悄的。
蒋慕青的这一声叫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