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程沫早早地起床,开始寻找原翼虎部落的兽人,他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是否有关于在外还活着的翼虎兽人的消息。
因为翼虎兽人的特殊性,很少有翼虎兽人与部落之外的雌性结合,所以翼虎部落是唯一一个兽型一致的部落了,然而,每一个被询问的翼虎兽人都纷纷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他们努力回忆着翼虎部落是否有在外的流浪兽人,但是想来想去,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被驱逐出去的大概就是斑穆了。
程沫感到有些沮丧,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侧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织毛衣的凶柏,问道:“大祭司,你说还有什么兽人是长着翅膀的呢?”
凶柏手中的毛衣针不停穿梭,同时分神回答程沫的问题:“嗯……那倒是没有。翼族兽人和翼虎兽人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仅有的两个有翼一族。我看你这几天四处打听翼虎兽人的下落,想必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吧?”
“是啊……”程沫叹了口气,用手抓着一个毛线球把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认为这件事有可能是翼虎兽人干的,但是翼虎兽人基本上都在我们城里了,那些人每天都在上学和工作,课堂和工位的打卡记录也有,所以不可能是我们城里的翼虎兽人干的,但是在外的翼虎兽人只有一个斑明,斑明早就死了,所以还能有谁呢?”
凶柏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程沫把毛线球弄得乱糟糟的也没生气,只是拿起其中一个毛线球,若有所思地说道:“找不到凶手的信息,那你也可以让凶手自己站出来啊。”
“凶手怎么会自己站出来呢?”程沫笑了笑,拿过凶柏手上的毛线球缠好,然后将其放在桌上。
“为什么不行?”凶柏将毛线球的线头扯出来放进程沫手里,指着线头认真地说:“给他一个诱饵,他当然会跳出来吃了!就像钓鱼一样,只要鱼饵足够诱人,鱼儿就会上钩。”
程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中那根细线头,口中喃喃自语:“你的意思是……请君入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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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近期发生了一系列大规模的幼崽失踪案,导致几乎所有部落的孩子们都被送往了启明之城。在这里,他们受到严密的保护,通常情况下不得擅自外出,就算有特殊需求必须出门,也一定要有成年兽人陪同左右,一时之间,斑明竟然找不到下手的目标了。
\"废物!这几天就这么一点养料!你干什么吃的!\"阴暗的洞穴内,黑袍人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他紧紧盯着眼前的斑明,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一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掐住斑明的脖子,让后者几乎无法呼吸。
\"主,主人,对不起,我,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可是……\"斑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黑袍人粗暴地打断了。
\"我不需要解释!你如果在三天之内还拿不出养料,我就把你做成养料!\"黑袍人的声音冰冷刺骨,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冷酷。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诡异的黑雾从他手中涌现而出,迅速缠绕在斑明的脖子上。
斑明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脖子渐渐变得僵硬无比。他试图吞咽口水来缓解这种不适感,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口水都无法分泌出来了,此刻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好,好的!主人!我一定会拿出养料的!\"斑明慌忙不迭地立下誓言,生怕再有丝毫犹豫便会命丧黄泉。就在这时,他感到脖子上的压力骤然减轻,那股黑雾也如潮水般退去。
\"呵呵,记住这种感觉,做不到你全身都会变成这样,我会把你做成木偶,让你感受一下能思考却不能动的感觉!\"黑袍人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他手臂一挥,斑明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向后飞射出去,重重地摔倒在洞穴之外,
“是!是!是!”斑明冷汗连连,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直到感觉洞内的阴冷气息消失了,他才拄着膝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哼!大家都是阴暗处的臭虫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呢?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兽神,到那时,看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该死的斑穆!凭什么只有你能够得到神兽的青睐,而我却只能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任人摆布!”一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斑明就气得牙痒痒。他刚被复活时,由于需要吸食生物的鲜血来维持身体的活力,常常在夜晚外出捕猎。有一次,他狩完猎正准备离开时,恰巧撞见了在附近巡逻的斑穆。他慌忙躲藏起来,生怕被对方发现。紧接着,他便目睹了一个神秘的光团朝斑穆飞去。由于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活物,那光团上闪烁的光芒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于是,他紧紧捂住嘴巴,拼命将自己深埋进淤泥之中,正巧听到了斑穆和光团的对话,原来那个光团竟然是护山神兽的化身!而斑穆之所以会时不时地在附近巡逻,也是因为受到了护山神兽的委托。他们一直在寻找着他的主人!怪不得他的主人总是如此神秘,总是躲躲藏藏的。原来,他的主人并非来自于这个世界啊!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主人在进入这个世界时便已经身受重伤。因此,当初他才会四处煽动那些流浪兽人去烧杀抢掠,目的就是趁着混乱吸食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以此来恢复自己的伤势。然而,随着战乱的平息,他的实力并未完全恢复,仍然无法与强大的护山神兽一战。于是乎,他不得不继续藏匿起来,依靠斑穆去引诱兽人幼崽,从而获取更多的生命力来提升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