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一向比较犟,认准的事无论如何她也会想办法做到。
开发菜园之前看没多大的面积就想今天就把土全部翻好。
哪想到就是翻个土而已,竟然又累腰又费手。
姜至干一会直起身来站一会,直到天黑也还没有翻完。
犟种姜至干脆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头灯戴在头上继续挖。
挖呀挖,挖呀挖。
姜至感觉自己就是个无情的挖土机器。
挖完最后一个角落,姜至扶着她的老腰慢腾腾的直起身来。
“艾玛,终于整完了。”
“我的老腰啊!!!”
此刻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蚊子嗡嗡叫。
不过神奇的是姜至竟然没有被一只蚊子咬。
从空间里拿出对好这个世界时间的手表看了一下,竟然快八点半了。
怪不得肚子一直在反抗。
不过此刻姜至浑身黏黏的,衣服上也都是土,整个人脏的她自己都嫌弃。
“先洗个澡再吃饭。”
厨房的灶台中间的小深锅是专门用来烧水的,虽然小但因为比大锅深很多,容量倒是和大锅差不多。
这座房子之前的主人应该是个讲究人,整座房子细节的地方还挺多的。
就像这个三锅灶台,姜至就非常满意。
烧水的专门烧水,炒菜的专门炒菜,煮饭的专门煮饭,分工明确。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瞬间舒服多了。
干了一下午体力活,姜至觉得她此刻能吃下一头牛。
不过考虑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为了她的小胃考虑她也不敢吃太多东西。
从空间里拿出一碗海鲜粥,小口小口喝了半个多小时才喝完。
原主的胃因为那么多年吃不饱,饿的非常小。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也才养的稍微大些。
不过和正常十六岁的人相比,她吃的还是要少很多。
吃饱后站了会消消食姜至就上炕去找周公了。
第二天中午。
姜至想抓紧时间种些菜在菜地里,不过她并不会种菜,也不知道这个季节可以种什么菜。
她决定去向大队长媳妇请教,如果能有多余的菜籽能和他换那就更好了。
大队长家因为她救了铁蛋的原因对她都很热情,不过她并没有想着挟恩图报。
如今夏天干一天活下来要出不少汗,姜至只干一上午就觉得整个身体的汗像是快冒完了一样。
不过她吃的好,中午又能午休很长时间,加上她还时不时吸收灵力滋养身体。
所以即使每天都要干活会冒很多汗,姜至的身体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一天比一天好。
想着大队长家的人,姜至从空间里拿出半斤红糖、半斤白糖还有一些大白兔奶糖。
拿这些当请教的学费和换菜籽绝对是足够了。
其实她空间里还有从京市带来的麦乳精,不过现在麦乳精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很是珍贵,不是一般人能喝的起的。
虽说麦乳精对姜至来说还不如她空间里的纯牛奶和羊奶,她也不会去喝,不过只是去请教一下种菜的问题和换些菜籽,这些糖只多不少。
把东西放在小竹篮里盖上布,挎着小篮子就向村长家走去。
正值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让姜至幸运的没有碰到一个人。
咚~咚~
“谁呀?”
大队长媳妇正在院子里摘菜,三个儿媳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男人们都在屋里乘凉。
“大娘,是我!”
队长媳妇屁股还没挪开椅子呢,从屋里飞奔出一个小身影来打开了院门。
“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姜至好笑的看着一脸兴奋盯着她的铁蛋,好似她要是说不是来找他的,他随时都能小嘴一瘪哭出来一样。
“对呀,我来给铁蛋送好吃的。”
铁蛋这才注意到姜至手上挎着的小篮子,在铁蛋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姜至把小篮子递给了铁蛋。
“拿去分点给你的弟弟们。”
大队长媳妇:“小姜知青你又给铁蛋什么了?”
“铁蛋,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快把篮子还给你姜姐姐。”
铁蛋把小篮子往身后一藏:“奶,这是姐姐说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
说完一溜烟就跑屋里去了。
大队长媳妇被铁蛋的行为气的不行,刚准备抄起棍子追去打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棍子一扔。
回过头来尴尬的看着姜至:“这孩子就是欠收拾。”
姜至笑了笑:“铁蛋很好。”
大队长媳妇自然不是真的想打铁蛋,她对铁蛋比铁蛋亲妈对他还好。
听到姜至这样说铁蛋她心里也甜蜜蜜的。
她的孙子自然是好的。
“小姜知青快进来坐。”
姜至:“不了,大娘我就是想来请教你一下这个季节可以种什么蔬菜还有种菜的方法。”
姜至不好意思的想挠头,手都伸到头上了摸到带着的帽子,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卤蛋头上还戴着帽子呢!
大队长媳妇一听,对姜至更加喜爱了,谁说姜丫头资本主义作派了。
有哪个资本主义会自己种菜?
大队长媳妇笑眯眯的挽过姜至的手:“种菜讲究的地方多了,一时半会说不清,进屋来坐会慢慢说。”
大队长媳妇领着姜至刚进堂屋就看见家里的孩子们都像猫似的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小嘴一动一动的。
视线下移到小崽子们手上拿的糖纸,大队长媳妇忍了又忍,决定等送走姜至后再好好收拾他们。
大队长媳妇先给姜至说了这个季节适合种什么菜,每种菜需要把土松成什么样,怎么种,种完需要浇多少水都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姜至也听的十分认真,大队长媳妇看姜至听的认真还时不时问她一些问题,心里对她的喜爱也越来越多,同时自己也有些自豪。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有城里人向她请教问题。
姜至听完觉得挺简单的,不过简单是一回事,实践又是一回事。
拿着大队长媳妇给她的很多种菜籽,姜至决定等午睡起来就开始实践。
京市。
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里,一位看起来七八岁穿着小西装的小男孩双手撑着下巴。
“小瑜,在想什么呢?”
一道低沉沉稳的声音把姜温瑜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