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大茂坐立不安,不时地望向窗外,焦急地等待着刘岚传来消息的那一刻,何雨柱与李厂长正密谋着如何避免引起杨建业的怀疑,决定暂时不对他们进行直接监控,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眼神中交换着默契,彼此心照不宣,表面上维持着日常的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之时,秦淮茹的身影在昏黄的街灯下拉长,显得格外决绝。她手中紧握着早已准备好的信件和家中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贾家的门缝里。
随后,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融入了夜色之中,追随杨建业的脚步而去,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贾家简陋的屋内。贾张氏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开始为家中的孩子们准备早餐。
她蹒跚着走到门前,打算开门去取些煤炭,却意外地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疑惑地低下头,目光聚焦在门缝处,只见一封略显皱褶的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贾张氏弯腰拾起信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抬头环顾四周,确认家中无人注意后,匆匆将信件揣进怀里,快步走回屋内。
屋内,棒梗、小当和槐花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发出轻微的鼾声。贾张氏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轻轻摇晃着棒梗的肩膀,焦急地喊道:“棒梗,快醒醒,快看看这是啥!”
棒梗被贾张氏急促的声音唤醒,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他揉着眼睛,接过贾张氏递来的信件,一脸茫然。贾张氏在一旁催促道:
“快看看,这信上写的啥?我不认字,你得帮奶奶看看。”
“奶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叫我啊?我这梦里的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吃呢!”
棒梗揉着眼睛,一脸不情愿地嘟囔着,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委屈,他对着贾张氏微微皱眉,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满。
“哎呀,乖孙儿,奶奶知道你还没睡够,但你看看这封信,看完再睡回笼觉,急着呢。”
贾张氏边说边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信中内容的急切想知道的渴望,尽管她直觉这并非什么好消息。
棒梗见状,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奶奶如此认真,也只好勉强坐直了身子。
他接过信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信封的粗糙质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迅速拆开信封,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好奇。
信封一启,几张百元大钞伴随着轻微的“哗哗”声滑落而出,散落在床铺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紧接着,一把钥匙也静静地躺在那里,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棒梗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抬头看向贾张氏,嘴巴微张,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他迅速捡起钱和钥匙,仔细端详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
“奶奶,这…这是谁的信?怎么这么多钱,还有钥匙?”
棒梗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震撼到了。他抬头望向贾张氏,希望能从奶奶那里得到答案,但贾张氏也只是摇头,一脸茫然。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早起来看到门缝里有这封信。你快看看信里写了什么,说不定有解释。”
贾张氏催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迅速而有力地将散落的钱一张张捡起,每数一张都仿佛是在确认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数完几遍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钱贴身藏好,仿佛那是她守护多年的珍宝。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钥匙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她拿起钥匙,在晨光中细细观摩,手指轻轻摩挲过钥匙的每一个凹槽和凸起,仿佛在试图唤醒沉睡的记忆。
她的眉头紧锁,嘴角微动,似乎在低声自语:“这钥匙……怎么这么眼熟呢?”但任凭她如何回忆,那段记忆就像是被迷雾笼罩一般,始终无法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一旁的棒梗早已被信中的内容深深吸引,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紧握着信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信息。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眉头越皱越紧,那双原本充满好奇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震惊与愤怒。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信纸在他的指尖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但那股愤怒与不安却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贾张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能用那双充满复杂的眼神表达着自己内心的震撼与无助。
“奶奶...这信是妈妈写的。”
棒梗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抬头望向贾张氏,眼眶中已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艰难地念道:
“她说她和杨建业走了,这些钱还有房子...是留给我们得......”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几乎无法继续。
贾张氏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棒梗手中的信,虽然不识字,但从棒梗的话语中她已经明白了信中的内容。
她的眼眶也瞬间泛红,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无尽的悲凉和失望。
“这个秦淮茹,怎么能如此狠心抛下我们!”
贾张氏愤怒地吼道,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和无尽的委屈。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仿佛要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这个没良心的,我的棒梗以后可怎么办......”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秦淮茹的怨恨和不解,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和家人未来的担忧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