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躺在原地骂了半天,最终还是自掏腰包买了一卷厕纸,这才回驾归国。
毕竟身为二皇子,他不能表现太差了,不然这嫡怎么夺啊。
“父皇,杂货店上贡您上品厕纸一包,贺您登基之喜!”他一进门就扑通跪下,把厕纸高举头顶。
陈铁蛋坐在金銮殿——也就是他家8平米的客厅里,傲然抬手:“皇儿辛苦了,赐太液池沐浴!”
陈二蛋顿时大喜过望,伤也不痛了,脸也不麻了,还得意地看了陈大蛋一眼:“是,儿臣谢父皇赐浴!”
父皇竟然赐浴太液池,这可是无上殊荣!
要知道太液池位于听雨轩,听雨轩是他家茅坑,用三层上佳的茅草制作,由父皇亲自赐名听雨轩。
而太液池就是茅坑里的水缸。这水缸可是上品瓦器,仅10处破损,全国仅此一个。
现在这独一份的殊荣竟然赐给自己,哈哈,夺嫡大业指日可待!
陈二蛋得意洋洋地钻进水缸沐浴,结果因为水缸太小,他卡住了。
“救,救命…”他神色逐渐惊恐:“来人,救命,本皇子出不去了!”
只见他卡在破水缸里,光溜溜的,只有一个头在水面上。
“来人,救命啊!”
“父皇,母后——救救儿臣嗷啊——”
“他*的,我就不信我出不去了!三二一——嗷!三二一——嗷!”
陈二蛋急得屁滚尿流,在太液池里用尽各种姿势挣扎,然而毫无吊用。
他的父皇母后没听到他的呼唤,倒是太子皇兄陈大蛋听到了。
陈大蛋心中一喜,这可是他稳固太子之位的好机会。他直接电话下令番邦太子——指隔壁老王的儿子小王,让小王带老王把陈二蛋连人带缸拖走了。
等陈铁蛋和皇后晚上沐浴,他们才发现太液池和二皇子都被人连缸端了。
敌国还把他的太液池和二皇子放在桌子上示众。
还得意喊话逼他们投降,否则就把二皇子嘎了。
“嗷——欺人太甚!”看到光溜溜的老坛酸辣二皇子,陈国举国沸腾了!
竟敢俘虏他们的二皇子,还如此羞辱!
奇耻大辱!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婶能忍婆也不能忍!
陈铁蛋当即点兵3头猪,御驾亲征。
然而他打不过敌国。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门国之重器——一台82年的蓝翔挖掘机。
那挖掘机可是他多年前卖了两个女儿才换来的,但因为后来不小心挖死了他小儿子,他一直没再用过。
但现在,是该这个镇国之宝上场的时候了!
陈铁蛋开着蓝翔挖掘机出了国门,一路突突突创创创,直接创飞敌国。然而不幸操作失误,一并创亖了二儿子。
他顿时红了眼,黑化了,继续开着挖掘机创创创。
创亖魏国!创亖秦国!创亖赵国!创亖燕国!创亖楚国!
他创创创创创创创,他麻辣个宫保鸡丁的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创——
“啊!嗷——救命——”
敌国溃不成军,敌国纷纷跪了!泪了!悔了!
妈妈呀,这是什么神兵天将,根本打不过,他们要投降,救命——
然而杀红了眼的陈铁蛋根本停不下来。他开着挖掘机突突突突,把27户买过女人的全家全创亖了,创成了肉泥。
屎书记载,昌德帝在神兵蓝翔的加持下日破27国,创下鸡尼斯世界纪录。
大国重器,恐怖如斯!
然而,走上了权力巅峰的陈铁蛋却并不快乐。
现在他的确是全村无敌了,他靠自己的不懈努力征服了全村。可无敌的滋味也是孤独的。
尤其是他还失去了二儿子,只剩下了太子一根独苗苗。
皇家子嗣稀薄,这可不是好事。
“皇后,拟旨!”陈铁蛋敲着破木桌,嚼着个村头捡来的二手槟榔:“朕要开始选妃,着各地送秀女上京!”
王翠芳顿时一愣。
“啊?选妃?皇上,这…”
“怎么,你不乐意?”陈铁蛋老眉一挑。
王翠芳:“…可是,这…村里只剩下朱范筒那一家了啊…”
朱家除了朱范筒那个70岁的妈,其他人都是男的,这个秀咋选?
【陈铁蛋这么一想,也犯了难。
思来想去,他只得放弃这个主意,毕竟他总不能去纳朱范筒爸妈吧,那两个老东西可是比他还大一辈。】
舒颜看了,马上把放弃改成坚持,把不能改成了能。
陈铁蛋顿时虎躯一震。
突然好想纳几个辈分大的!
“赶紧拟旨,把朱范筒的父母接过来,充实朕的后宫!”
王翠芳:?
陈大蛋:?
“父,父皇,您说什么?他们可都七十多了啊…”
啪,陈铁蛋给他一掌:“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陈大蛋:“.…..”
麻了。
……
最后,陈大蛋终究不能违抗圣命,绝望地去了朱家。
朱范筒那天受了重伤,现在还卧病在床。
他爸朱一头和他妈吴良正在家里发脾气。
他们做拐卖已经二三十年了。连这个吴良也是朱一头买来的,只不过生了儿子之后不想逃了而已。
想想这么多年,他们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做拐卖,临了了却被人偷家,钱没了儿媳妇也没了,还不敢报警——真是一想就让人生气!
然而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只见陈大蛋走过来,敲开他们的家门,张口就宣旨:“朱一头、朱吴氏听令!”
“昌德帝后宫空虚,特降下恩典,纳尔等入宫,尔等还不快跪谢皇恩?”
朱一头和吴良脸都绿了。
神经病,他搞什么啊?
这两天村里的事他们不是不知道,连陈铁蛋莫名其妙发癫挖死一村人他们都看到了。
可他居然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一群神经病,真当他们是吃素的吗?当初陈铁蛋两个儿子的媳妇还是他们卖给陈家的!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吃素的。
陈铁蛋见他们违抗命令,直接把挖掘机开到了朱家门口。
朱一头和吴良气急败坏,却没有任何办法,也不敢报警,只好绝望地去了陈家,哦不,陈国。
命运啊,有时候就是大肠包小肠呢。
于是等朱范筒拖着病体下床的时候,家里已经只剩他和儿子朱光宗了。
“喂,喂?光宗,你爷爷奶奶呢?”朱范筒皱眉叫来朱光宗。
朱光宗哭丧着脸:“爸,你还不知道吧…爷爷奶奶被陈家那个老不死的带走啦…”
“哈?带走?”朱范筒更加疑惑:“陈家人带走你爷爷奶奶干什么?”
朱光宗似乎触及了什么不愿回忆的痛苦,结巴了好半天,才一鼓作气说出来:“他,他们…已经被陈铁蛋…封了男贵妃娘娘…和奶贵妃娘娘!”
“???”朱范筒半天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南非奶费的??你在说什么?”
朱光宗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外面忽然又传来了拉长的唱旨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皇上选秀已结束,但皇上和后宫妃嫔均需要太监服侍!”
“故皇上有令:限朱范筒、朱光宗于今日之内到达陈国宫廷,接受净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