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瑾瑜看着宛竹信里说的这些,他眼睛微眯了起来,继续看着信件交代:
“阿二,少夫人说的这事你亲自去查,给我查仔细了,少夫人在信中提了,你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找她院里的几个丫鬟。”
邵瑾瑜边说直接把信递给了阿二让他看。
阿二恭敬的接过信看了起来,他快速看完后又恭敬还给了邵瑾瑜。
阿二心想主子要把这事交给自己,说明这事对主子很重要,他起身又对邵瑾瑜行了一礼:
“属下告退。”
说完他又无声的消失在了邵瑾瑜眼前。
阿二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没来过一样。
邵瑾瑜喝茶的神情已经不似刚才,现在他神情冷漠。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感觉茶水温度已经不适合,他又有点浮躁的放下茶杯。
侯府宇宁院内
邵阳宇的痘已经冒了出来,苏老不时的调药方。
青瓶也在帮着苏老煎药,宛竹累了一天先去休息,排了她和杏儿还有胖子守下半夜,青瓶和苏老看上半夜,宇宁院现在倒是没有一丝慌乱。
快到黄昏时分,在城里外围的一个院中,一个妇人站在院内焦急的走来走去,好像在等什么人,不多一会,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只见那妇人急急忙忙过去开了门,看到来人,她探出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什么人,她马上进来把门关了起来。
进来之人是一个男子,他一身灰色长袍,脸上戴着面具,妇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进了院子没有过多打量,直接朝着正房花厅走去。
那婆子看到他进了花厅疾步跟了上去,到了花厅,那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
那婆子忙厉声问道:
“你说的我都照做了,可是我的儿子和媳妇怎么还没回来。”
她顾不得礼仪什么,看着上位那人质问道。
那男子听到问话把玉佩收了起来,他冷眼看着下面那妇人,冰冷的说着:
“你急什么呢,时晨没到,怎么放人呢!事情不是还没到成功那刻吗?”说完他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男子继续往下说:
“要不是你办事不力,侯府那小公子本来就不该活着的,这个事我还一直没找你清算,现在你居然来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那男子看着眼前婆子,眼神瞬间狠厉起来。
婆子看到那眼神,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质问你,只是你说过办完这事就放他们回来的,可是这么久他们都没回来我很着急。”
她只能小心的解释起来。
这婆子原先是侯府洗衣坊的管事,夫家姓卫,人人都叫她卫管事,她一直是帮平阳郡主做事的。
只是现在洗衣坊管事已经被换成了以前一直被自己欺压的一个年轻妇人,她现在在侯府洗衣坊只是做些杂活而已了。
卫婆子看上面那人不说话,她只能继续往下说:
“现在我一回家,孩子爹就问我儿子两人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一定得平平安安才行,要不你让我见见他,看到他们平安我也就心安了。”
卫婆子焦急的看着那男人,她真的很担心,她要求见这人好几次,人都没来,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她想着怎么着都要见到儿子两人,哪怕看一眼也可以。
那人听了卫婆子的话也无动于衷,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现在天晚了,他们过几日就会回,你无需担心,把你的事办好即可,上次不也是请他出去玩了几天,然后不是给安全送回了不是。”
卫婆子一听说又要办事,她抬头看着那人:
“我不是已经办好了吗?现在那个不可能平安无事了,府里都传快不行了的。”
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
“人还活着就不叫成功,人家现在还活得好着呢!”
“可是即使活着也已经毁了,这样不是就可以了吗?如果想要他死,你们不是可以出手吗?”
卫婆子害怕在让自己下手,急急忙慌解释道。
那男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无知老妇,消失有好多种办法,而自然消失才是最好的,说了你也不会懂。”
说完他已经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卫婆子看他要走,忙跟上去:
“让我见他们一面,就一面,我只想看看他们。”
她说着就去拉那人的袖口,可是还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她“啊”的一声被推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开门离开。
卫婆子无助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在侯府当差而已,怎么鬼迷心窍的就卷进了这些事里,她现在恨不得死在这里,可是他的儿子和儿媳怎么办。
宛竹这边又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等青瓶过来换她们休息,宛竹实在太累,随便吃了点早膳就去休息了,现在一觉醒来都已午时三刻,到了饭点。
她起身洗漱,等她弄好杏儿已经摆好午膳,宛竹吃了点自己喜欢的菜就放下了碗,漱了漱口去了邵阳宇的屋子。
虽然宛竹进了宇宁院照顾邵阳宇,可是侯府异常的安静。
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作妖,就这样,邵阳宇的天花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痘已经结痂。
苏老看着结痂的痘,他对宛竹说道:
“好好照顾着,要是挠破了这些痘,那我们这些天就白辛苦了。”苏老说着放下邵阳宇的袖口。
宛竹听了苏老说的话,担心的看着这些结痂的痘子。
她想了想转身过去从筐里拿了把剪刀过来,刚刚好这时苏老转过身来,他一眼看到那剪刀,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睡晕了你,老头子我可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你们几人呢!”苏老站在床边,防备的看着眼神疲惫的宛竹质问她。
宛竹看到苏老那防备的样子,迷糊的解释道:
“给宇哥儿剪指甲啊!难道现在不可以剪吗?”她一脸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