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只能服从安排,上前两步笔直的站到了屋子门口。
外面围着的黑衣人等了好久都没见里面有任何动静,都齐齐看向了朱雀。
朱雀是个追踪高手,这次的人也是她找到的,她的轻功不是可以说是神出鬼没,根本察觉不了。
她虽然是暗卫,可是她长的很是漂亮高挑,现在穿着一身黑衣都难掩她的美,更别说穿上女装更是何等风华。
朱雀大概估了下时晨,她感觉可以行动了,万一援兵到了更是麻烦。
她抬手比了比暗号,几十个黑衣人无声的朝着院子里的方向而去。
他们有条不紊的跃上围墙,观察了一下院内情况,院子里很是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经沉睡了过去。
已经有动作快的几人进了院子里,他们警惕性很强,都是两人背对背。
此时朱雀也带人进了院子,她眼神凝重的观察着周围,突然开口道:“感觉不对劲。”
身旁的一男子问道:“哪里不对劲。”
“太静了,静的不对劲,主子也提醒过,说是那邵世子狡猾奸诈的很,大家还是小心些为好。”
朱雀毕竟是女子,细心小心程度确实是男子没法比拟。
可是就因为她是女子,有的人他就是感觉女人就是麻烦。
“朱雀姑娘怕是多虑了,下午我们的人来探查这院子说是里面只有个伺候的,一个守门的,还有就是主子要找的那位了。”
朱雀没有搭理旁边说话的男子,她只是小心的后退,小声命身旁的人找机会出去。
可惜身旁的人还没有行动,几支利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咻咻几声就倒下去了几人。
朱雀被一行人保护在中间,他们马上越发的警惕起来。
刚刚说话的那男子更是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细密的汗珠,虽然是暗卫,但不代表不怕死不是。
箭羽不停的从黑夜里射了过来,朱雀观察后发现箭羽的方向是同一个,她急忙命令道:
“箭羽是正屋方向来的,大家靠拢小心那边。”
剩下的人齐齐朝着正屋方向戒备起来,很快,箭羽没有在射出来,院子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暗处的邵瑾瑜看着院里的众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方向,他放下手里的长弓,眯着眼睛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静静等着院子里面的人先动手。
朱雀命了几人往正屋方向冲去,其余的人继续警戒,就在那几人刚刚要到屋门口时,阿大悄无声息的已经挡在了门口。
阿二阿四几人也纷纷出来站到了一起。
两方人一对视,便拔刀相向,阿大的剑快的只剩残影,和他过招的黑衣人明显招架不住,不一会就败了下去。
阿大是邵瑾瑜十个暗卫中功夫最好,也最能打的一个,所以邵瑾瑜才把保护邵擎凡的重任交给了他。
阿四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几人围上去都拿他没办法。
阿二比较沉稳,倒是很是稳重,它的武功底子扎实,几人一起围住他都拿他没办法。
朱雀看上去的人败了下来,她一跃而起冲到了阿五跟前。
阿五的剑很是凌厉,朱雀刚刚开始被激的节节败退,朱雀眼看自己不敌,她一个反手拿出一把软剑。
只见软剑如同灵蛇一般,在阿五的剑影中灵活穿梭。
阿五的剑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而朱雀的软剑则以柔克刚,伺机而动。
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突然,朱雀身形一晃,软剑如毒蛇吐信般直刺阿五咽喉。
阿五侧身闪过,手中长剑顺势一挥,斩向朱雀腰部。
朱雀凌空飞起,避开攻击的同时,软剑再次化作一道闪电,直击阿五面门。
邵瑾瑜眼神锐利的看着和阿大对打的朱雀,朱雀的身手比起长公主还是差了些许火候。
他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众人,轻轻动了动手里的剑他一个跃身也加入到了院子里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哪里是邵瑾瑜的对手,邵瑾瑜手里的剑还没拔出来,就已经有几人倒在地上没有在起来。
朱雀发现这边的动静,想抽身却被阿大缠的死死的,无法移动,只能用心应对起阿大的攻击。
邵瑾瑜看着人已经倒的差不多,他开口说道:
“一段日子不动,你们几个的身手退步了。”
阿四听到这话,泥鳅一样的滑到了邵瑾瑜旁边,痞痞的说道:
“主子,不是属下几个退步了是你太逆天了,你练一天,属下几个要练一月。”
邵瑾瑜听到阿四这话,没有说话,瞪了阿四一眼,本来想踢黑衣人的脚直接朝着阿四踢了过去。
阿四没有防备队友的攻击,直接被踢到了另外一边的黑衣人面前。
阿四疼得连揉屁股的机会都没有就得应对敌人。
很快,黑衣人已经倒得只剩下了朱雀和零星两三人。
邵瑾瑜看着没了什么人,直接跃起快速拿下了那几人,他熟练的迅速的卸了那几人的下巴,防止他们咬毒自尽。
朱雀看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马上想咬毒自尽,阿大马上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又欺身上前一把卸了她的下巴。
邵瑾瑜看着阿大那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动作,嘴角抽了抽,又看了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他很是不耐的说道:
“没和你们说尽量别见血,你们都不知收敛些,瞧瞧现在这一地的狼藉。”
阿二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没有说话,阿四看了一圈伸手挠了挠头,很小声说道:
“主子让二哥发的信号难道不是想让援兵来善后的。”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还是有你来带头打扫的好点,毕竟你的功劳最大。”
阿四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又不敢在开口。
而此时的阿五正躺在了杨槐安外室的屋顶上,他手当枕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耳朵时时刻刻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的杨槐安斜靠在软榻上,这大冷的天他还手带折扇,轻轻一下一下的跟着旋律拍打着,眯着眼睛,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外室星儿则手抱琵琶手指翻飞,指间传出优美的乐声,嘴里也唱着很是幽静的小曲。
她生得鹅蛋脸,就是那一双桃花眼就已经把杨槐安勾的魂不守舍。
现在更是因为生了孩子,全身上下竟然有了一股成熟女子的韵味。
杨槐安眯着眼睛时不时看眼弹奏琵琶的星儿,杨槐安最喜欢就和星儿四目相对时星儿那销魂的眼神。
杨槐安和星儿是在风月楼相识的。
那日杨槐安被朋友拉去风月楼喝花酒,正好遇见被红姑带出来拍卖的星儿。
那日的星儿一身白衣胜雪,身披一件白色披风,脸蒙白纱,梳着闺阁女子时兴的发髻,可惜她眼神空洞。
红姑把星儿带到了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她面带微笑一脸谄媚的介绍着星儿。
“这位是我们风月楼刚刚新到的姑娘,名唤星月,芳龄十六,正是花骨朵的年纪,她的长相嘛,大家看看这双眼睛就知道绝对是个尤物。”
红姑说完还伸出手指挑起了星月的下巴。
下面喝酒的人听了红姑的话,纷纷起哄起来:
“揭下面纱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界。”
“星月,星月。”下面的人齐齐呐喊了起来。
杨槐安其实也在起哄的众人中的一个,只是他坐的位置离舞台近,他刚刚好看到星月被红姑挑起的脸。
星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机,就那么巧,杨槐安看过去时她眼睛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那滴泪刚巧不巧就那么滴到了杨槐安的心里。
下面坐着的杨槐安瞬间石化住,他的心痛了,看见那滴泪他怎么会感觉到伤心。
杨槐安想到了话本子里写的,难道这就是心动。
舞台上的星月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般,她轻轻抬起眼帘看了过来,他们四目相对,在杨槐安眼里星月的眼睛仿佛有了点星星亮光。
杨槐安看痴了,他的心跳的很快,仿佛要从口中出来。
就在这时,红姑命人抱来了琵琶,星月仿佛是个提线娃娃,红姑说什么她做什么,眼神空洞,没有有任何的亮光。
她的琵琶弹的极好,要不是红姑贪心,她只需每晚在风月楼弹奏琵琶也是一大亮点。
星月确实没让红姑和在场的人失望,她的歌声悠扬悦耳,仿佛只有琵琶在手她才有灵魂一般。
一曲相思:入江水与山河,在油伞下走过,悠然入梦却恍若昨日。
那婉转悠扬的曲调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眷恋,萦绕在人们的耳畔。
每一句都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散落在岁月的尘埃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曲中的故事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缓缓展开,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那位手持油伞的女子,则成为了这幅画卷中最为动人的风景。
她轻盈地走过江水与 山河之间,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但她的步伐依然坚定而优雅。
当歌声渐渐消散,所有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红姑看时机正好,她上前马上说道:
“大家也看到了星月姑娘的能耐之处,现在奴家就报价了,底价五千两,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一百两白银。”
红姑说完扫了眼众人,她手拿帕子掩嘴笑了起来,然后才悠悠吐出:
“现在请众位公子们出价,价高者得。”
所有在场的人听了红姑的话都纷纷议论了起来,有人不解的问:
“上次拍卖翠儿姑娘才五百两起价,怎么才几天就翻了这么多。”
“是啊!怎的悬殊这么大,怕不是红姑说错了。”
台下好多人又起哄了起来。
红姑听到他们的起哄也不生气,她又笑了笑,用她的媚眼扫了在坐的人才轻轻说道:
“这肯定不能比的嘛,瞧瞧我们星月的这身段,她的眉眼,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哪里不是尤物的表现呢!”
众人听了红姑的话,又议论了起来:
“身段好不好还真看不出来,瞧瞧都披严实了,怎么看,靠想的嘛!”
众人听了这不着调的话,都齐齐笑了起来。
红姑的心理素质很是强大,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打趣,她都是微笑应对着。
她转身看着星月,温柔说道:“起身吧!”
星月不知道红姑的打算,她听话的站了起来。
星月上前一步站到了红姑身旁,红姑一伸手想去解披风上的结,星月发现红姑的动作,她习惯性躲避了过去。
红姑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透出了不满,她手僵在那里,嘴唇轻起,小声说道:
“乖乖听话,不然前几日那个姑娘就是你的下场。”
星月一听这话,她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那个姑娘就是因为不愿出来,红姑直接让一大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姑娘的衣裙撕的粉碎。
红姑在旁看着还不解气,直接吩咐那大汉:
“拖去旁边屋子解决,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记得动静要大点。”
那大汉听了嘿嘿笑了起来,不管那姑娘的苦苦哀求,弯腰一把直接扛起那姑娘就去了旁边屋子。
那姑娘在里间叫得喉咙都干哑,直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们几个姑娘在外面听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姑娘她往前一步站到了红姑身旁,她恳求道:“我愿意,红姑说什么我愿做什么。”
红姑听了她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给旁边一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姑娘被带走了。
陆陆续续的几个姑娘都被带走,最后剩下了星月,红姑没有等她上前,只见红姑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笑了起来。
“还真是个好货。”
说完她凑到星月耳边说道:
“长这么漂亮,让那粗鄙之人碰了你,你甘心吗?”
然后她放开捏住星月下巴的手,哈哈哈笑了起来。
星月被她的话吓的抖的越发的厉害,只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那眼睛直接就像是只被吓坏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