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刺史看人已到的差不多,他微微一笑,转头对身旁的丫鬟轻声吩咐道:
“上菜,上酒。”那丫鬟得令后,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微响动,一群侍者鱼贯而入,他们手捧托盘,盘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菜肴。
这些菜肴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眨眼间,原本空荡荡的餐桌被摆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美食让人眼花缭乱。
邵瑾瑜面带微笑地凝视着桌上丰盛无比的菜肴,但并未开口言语。
这满满一桌珍馐美味所需花费了之巨,恐怕已经超出了一个小村庄整整一年的花销不止。
此时,刘刺史注意到在座诸位宾客的杯中皆已斟满美酒佳酿,于是他站起身来,高举手中酒杯向邵瑾瑜敬酒致意。
面对刘刺史,邵瑾瑜嘴角微扬,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之意。
他猛地抬起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
这一幕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为之惊叹,他们没想到邵瑾瑜如此豪爽洒脱。
于是,有人开始带头向邵瑾瑜敬酒,表示敬意和赞赏。
紧接着,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起来。
就这样,大家你来我往,欢声笑语不断。
而邵瑾瑜则始终面带微笑,从容应对每一次敬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毫不含糊地喝下那些美酒佳酿。
不知不觉间已经酒过三巡。此时的邵瑾瑜虽然面色微红,但眼神依旧清亮如初,毫无醉态。
刘刺史看邵瑾瑜已经脸色微红,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很快,几个美艳女子衣着暴露一一走了进来。
很快暖房里传出了乐器的声响。
邵瑾瑜眼神微眯看着那几个翩翩起舞的女子。
他手指一下下的跟着节奏敲击着桌面。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虎子,虎子也无奈的学起了他的动作。
没过多久,悠扬婉转的曲调便缓缓落下帷幕,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几位女子动作十分娴熟自然地纷纷坐到了周围人的身边。
尤其是坐在邵瑾瑜身旁的这位女子,她赫然就是刚才位于中央、最为明艳动人的那位。
只见她朱唇轻启,眼波流转间仿佛有万般风情,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
此时此刻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邵瑾瑜,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身香气熏的邵瑾瑜轻轻皱了皱眉。
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手,优雅的端起酒壶为邵瑾瑜续满了身前的杯子。
她嘴角带笑,翘着兰花指轻轻端起酒杯递到了邵瑾瑜嘴边,邵瑾瑜面上带着享受的神情,嘴角带笑的顺势喝下了杯中酒。
那女子见邵瑾瑜如此的给面子,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爷,奴家倒的酒香吗?”
说完她还伸出她的粉拳轻轻捶了捶邵瑾瑜的肩膀。
“爷,奴家叫芍药,爷记得住吗?”
邵瑾瑜听到这女子仿佛捏着鼻子撒娇的语气,忍着不把刚刚喝进去的酒水吐了出来,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香,美人倒的酒真的是比什么都香,不过字更好听。”
芍药感受到邵瑾瑜的动作,她心里越发的欣喜。
心道这男子一看就知道出生定是非富即贵,刚刚刺史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越发的卖力讨好起邵瑾瑜。
虎子紧紧地盯着邵瑾瑜,看着他那副模样,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虎子一遍遍地用眼神向邵瑾瑜示意,但邵瑾瑜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毫无反应。
虎子暗自思忖:“难不成咱家这位爷真就如此轻易地陷入美人乡中。”
他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和无奈,说他装又不像,说他不装又觉得不可能。
眼前的这一幕让虎子始料未及,原本那个冷静果断、坚毅果敢的邵瑾瑜此刻似乎已经不在。
这边的邵瑾瑜可没想那么多,他嘴角微扬,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尽情地享受着眼前这位美丽芍药姑娘无微不至的侍候。
他夹起一口精致的菜肴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其中的鲜美滋味,时而轻抿一口香醇的美酒,让那股醇厚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慢慢的邵瑾瑜的眼神已经不再清明,他说话明显的带上了醉意,脸色越来越红,手脚也不再协调。
同桌喝酒的刘刺史看着是和旁边的梁都蔚不停的聊着,其实眼光是时刻关注着邵瑾瑜的动作。
此刻他发现邵瑾瑜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清高和疏离。
刚刚紧绷的心态此时一下放松了下来。
刘刺史看了看邵瑾瑜身旁的那个芍药,芍药接收到他的眼神,马上又端起一杯酒凑到邵瑾瑜的唇边:
“爷,奴家在敬你一杯。”
“好,好啊!倒满,可是爷好像真的不行了。”
邵瑾瑜口齿不清眼神漂浮的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芍药。
芍药一听邵瑾瑜这话,她眼角挑起妩媚的一笑,端着的酒杯的手越发的凑近了邵瑾瑜的唇边:
“爷,男子怎能说自己不行呢!爷这样子奴家可不依啊!”
“爷行不行你等会试试不就行了。”
邵瑾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同时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了芍药的纤纤玉手。
刘刺史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怕不是真的喝醉了吧?不然怎会变的如此孟浪无礼?还是说这芍药确实勾人?
他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
只见门口处原本站立着的一名婢女,立刻快步走来,恭敬地站到了刘刺史身旁。刘刺史压低声音对她吩咐道:
“去带大人回房歇息,就带去那准备好的客房即可。”
婢女领命后,小心翼翼地过去和芍药搀扶起邵瑾瑜,向外走去。
虎子见状也只能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桌上。
刘刺史见虎子也倒下,欣慰的点了点头,也挥了挥手让人一起带了下去。
邵瑾瑜被两人带扶带拖的带到了一个屋子,屋子里点着淡淡的香,使闻的人很是舒服。
那丫鬟把他扶到了床上就直接转身出了屋子,屋子里只留下邵瑾瑜和芍药。
芍药看邵瑾瑜醉的不成人事,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起身坐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轻轻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