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正想着,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江伶惊了一下,随即就镇定下来,她快速的合上柜子,转身去接电话。
“江伶,你忙什么呢?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少女抱怨的嘟囔。
江伶顿了顿,这熟悉的声音,她沉寂了,电话那头再次不耐烦的催促着:“喂,喂?江伶?怎么啦?听不见我声音吗?”
“我听到了……”江伶应了一声,“夏晴?”
“恩,你在家干啥呢?我一个人无聊死了,出来玩儿啊!”夏晴无聊的抱怨着,这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是江伶最好的闺蜜,可曾经有人说什么来着,闺蜜往往都是一个女人的老公出轨的终极目标,之前江伶对这种话是深恶痛绝的,可是上一世,江伶那个渣男前夫出轨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闺蜜夏晴。
江伶对夏晴谈不上恨,因为她对那个渣男前夫原本就没有爱,只是难以接受的是,丈夫出轨的对象是自己的闺蜜。
这一世,让她心无芥蒂的面对夏晴,她不能说自己完全做的到,但是要说从此老死不往来,她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我今天有事,不方便,过两天吧?”江伶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夏晴的邀请。
夏晴嘟着嘴,“什么事啊?我都无聊死了……”
江伶嘴角扬起一个浅笑,到底是没有回答夏晴,夏晴又磨叽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江伶看着手中的电话,这个闺蜜兼发小,以后只怕会越走越远。
江伶不再耽搁时间,将房产证和那个银项圈塞进了包包里,推了自行车便是出门了。
江伶直接去了当铺,这时候当铺并不是盛行,这个城市也就仅此一家当铺,说是当铺,其实也算是古董行,它会将一些人家典当的古董收下后,转手放在橱柜里拍卖。
江伶走进当铺的自动化玻璃门,接待她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他穿着黑西装、打着蓝色领带,头发打理的很整洁,在看到江伶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我可以帮你什么?”
江伶从包包里拿出那个已经随着年代久远而氧化发黑的银项圈,“我要典当这个银项圈。”
“一个银项圈?”男人接过江伶手中的银项圈,看了看,又交给另一个走过来的工作人员看了看。
“这只是普通一个银项圈,值不了几个钱,给你贰佰元吧!现在的银价就是这个数字,小姑娘你应该知道的!”另一个工作人员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了,类似会计的职位,一副十分有经验的模样。
江伶将银项圈收回,“我自然知道银价是多少,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银项圈,相传是明朝时候一个贵族女子的饰品,后来家道中落的时候落在了一个家丁的手中。”
江伶煞有介事的编了一个故事,银项圈这东西,再久远了也就没什么历史可言了,但往近了说,清朝的时候已经有技术做项链了,很少有人带项圈了。
两个人见江伶说得一本正经,也就不敢妄下定论了,便是小声讨论:“齐老今天就在店里,不如就让齐老看看,左右不过是看一眼的事,万一是个宝贝呢!”
“可齐老那边有客人呢!”
“那是齐老的朋友,对古董行也是十分有研究的,趁此机会,咱们也好长长见识。”
最后,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口了:“小姐怎么称呼?”
“江伶!”江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隐瞒,事实上也没必要隐瞒。
“江小姐,请跟我来,我们东家给你看看!”
江伶微微颔首,跟着男人走进了另一扇门,这是一个布置的十分古典的茶室,两名年长者正坐在椅子上品茶,江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工艺茶壶。
“齐老、苏老,这是江伶江小姐,她来典当一个银项圈,特意强调她手中的银项圈是一个明朝的古董,我眼拙,怕看错了。”
“哦?明朝的?年代并不久远啊!”开口说话的是苏老,他穿着一件简便的白色t恤,脖子上还围着毛巾,看起来像是刚刚晨运结束,整个人十分的精神,方圆的脸庞、弥勒佛一样的耳垂,一看就是有福相的那种人。
和苏老比起来,齐老穿得就比较复古了,一身红色的唐装,枯瘦如干柴,那浑浊的双眸也十分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他打量着江伶,仿佛是要从江伶的身上看出花儿来。
“齐老、苏老,这是我的项圈!”江伶把银项圈放在两人的面前。
齐老瞥了一眼江伶,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你家祖传的东西,不管值不值钱,你怎么一个小姑娘,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拿出来典当这么败家?”
很显然,齐老将江伶看成是那种爱慕虚荣,为了购买奢侈品而典当家中东西的不良少女,江伶也不解释,只是微笑着回答:“这里是典当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需要识货的人来体现它的价值,换而言之,您这里做的是生意,不是教育机构。”
言下之意,小爷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齐老脸色一沉,一旁的苏老见齐老吃了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便是拿起那只银项圈鉴赏着,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是……齐老头,你过来看看!”
江伶看着苏老这表情,心里便是打定这银项圈很值钱,只等着对方开价的时候,齐老突然问道:“江小姐是吗?不知道蒋月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