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令秋沉默的躺在慕容泽身边,伸手搂住了他。
冰凉的身体被寒令秋温暖,慕容泽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
阳光照射大地,仿佛昨日的狂风暴雨是一个梦境一般。
慕容泽悠然转醒,身上的疼痛不再,仿佛昨天是一个梦境,慕容泽捂着胸口也感受不到昨天那锥心的疼痛。
寒令秋悠悠转醒,“你没事了?”看着慕容泽红润的脸庞和往常无异,寒令秋不禁问道。
“嗯。”慕容泽点头应道,随即疑惑的皱起了眉,“怎么回事?今天一点感觉都没了……”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昨天他明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为什么今天却一点都不疼了?就和之前他在小溪边一样。
“那个大夫确定没问题?”寒令秋起身穿着衣服问道。
“什么?”慕容泽疑惑。
“我不是说他是奸细之类的,我的意思是他的医术真的可以?”寒令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毕竟慕容泽的情况有些特殊。
慕容泽思索着,“军营里的大夫是朕从宫里带来的,医术自然也说的过去,只是对于朕体内的毒恐怕没什么研究。”
寒令秋闻言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把云镜叫来?”
“如此也好,朕正好也有事和他商量。”慕容泽眯起眸子道。
“那沂柳手里的解药呢?皇上打算怎么办?”寒令秋扣上腰带,看着床上的慕容泽问道。
“朕现在完全不相信她,等国师来了再说吧。”慕容泽蹙着眉,他身体的异常不会和沂柳有关吧?
那个该死的女人!若是让他查出来和她有关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皇上!北国副将求见。”两人刚收拾好便听到营帐外的通报声。
“朕知道了。”慕容泽和寒令秋相视一笑,看来伏天和已经被押回了北国京城。
两人悠哉的来到议事厅,只见一个男人危坐在一侧,脸上毫无表情,一脸严肃。
男人见到慕容泽和寒令秋连忙起身,“北国副将曹明参见嘉国皇上!”
“平身。”慕容泽坐在上首微微点头,“曹副将是有什么事吗?”
“皇上……”曹明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开口。
“曹副将有事但说无妨。”慕容泽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皇上,其实下官是来投诚的。”曹明顿了顿一口气说道。
“哦?曹副将来投诚朕自然欢迎,只是伏将军那儿……”慕容泽似乎有所顾忌,“曹副将这么做,置伏将军于何地?”
“唉!”曹明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伏将军被诬陷叛国,已经被皇上押解回京了。”曹明羞愧的低下头,是他没本事救伏将军,也不知道现在伏将军怎么样了?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伏将军忠肝义胆,竟然会被人污蔑,真是过分至极!”慕容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是真的非常生气一般。
寒令秋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今日来投诚只是希望皇上能善待我国的百姓,还有,救出伏将军。”曹明抬头一脸恳切的看着慕容泽。
“这是自然,曹将军放心,朕一定会救出伏将军的。”慕容泽郑重的答应了下来,他的目的本就是北国和伏天和。
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既收了北国的军队又能招揽了伏天和,简直是一箭双雕!
“多谢皇上。”听到慕容泽承诺,曹明松了一口气。
“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了,不必客气。”慕容泽摆了摆手,曹明听着心中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反驳。
“之后的事宜还要从长计议,曹副将先回去等待吧!朕有事会派人联系你。”慕容泽弯起眉眼,嘴角扬起笑容。
“是,下官告退。”曹明拱了拱手,随即便被人带了出去。
慕容泽内心一时无法平静,抓住寒令秋的手激动道,“令秋,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真是多亏了你。”
“这只是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皇上不可被冲昏了头脑。”寒令秋拍了拍慕容泽的手。
慕容泽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朕知道自己的目标。”
曹明一走慕容泽连忙召集众人一起商议此事,众人对这件事颇为震惊。
伏天和被带回京城,副将投诚,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皇上!我们应该直接占领北国京城,北国南边不是相当于门户大开吗?”郑林一脸兴奋的说道。
“嗯。”慕容泽点头。
“臣也觉得应该尽快安排此事,要不然等端国反应过来就不好了。”
“真是天助我嘉国!皇上,臣愿主动请缨处理此事。”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站起身说道。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谁去办谁有功,而且基本没什么损失。
众人闻言一脸愤怒的盯着那名老者,“臣也愿去!”
“臣也去!”
“……”
“行了,此事就交给郑将军吧!你来安排此事。”慕容泽自然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直接将此事交给了郑林来办。
“是!臣一定不负众望。”郑林起身应道,没想到此事皇上竟然交给他来办?
“好了,散了吧!”慕容泽挥了挥手,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众人走到营帐外,有些人一脸不悦,十分不满的看着身旁的郑林。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年轻人?而且就连身边的那个什么寒令秋都升到了副将!我这个大半辈子在军营里的人反而还不如他们!”刚才的那名老者愤愤的说道。
郑林知道他心中不满,也不打算理会这人,直接转身离开。
“竖子!他竟然无视我!他这是什么态度?”老者说着狠狠的瞪着郑林的背影。
“大人,好了好了,皇上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听从安排。”身旁的人连忙拉住老者。
“哼!”老者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我刚才真是替大人捏了把汗,寒令秋那是谁啊!他之前可是摄政王!现在当个副将而已,人家还委屈呢!”看着老者离开,几人纷纷议论着。
“可不是,咱们可不敢说什么,况且寒副将对我们也不错。”
“就是就是,散了吧!小心脑袋。”几人唏嘘的散了,营帐外一派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