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一片密林处,
微风抚过树叶,发出“沙沙”作响声,丝丝月光穿透枝叶洒下大地,树影婆娑。在薄薄的夜雾笼罩下,显得神秘又安静。
突然……
\"嘎~\"
一声尖锐沙哑的乌鸦叫声打破这片密林的沉静。
“该死的死鸟叫的那么瘆人,还有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在这破地方找什么狗屁的矮妖?
那狗娘养的加斯顿!不就是猎物被人抢杀了吗?有啥好生气的,如果换成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早早带着弟兄们回镇子里喝酒庆祝去了。
哪像现在在这里又受冻又受累,不知道老子在这密林呆很久了吗?狗娘养的加斯顿!还抢我的马……
呵~呸!不是个玩样!”
两个大汉从树林里冒出,他们摸索着着前进,手中举着明亮的火把,将阴沉的密林照的通红,正是跟着加斯顿来森林狩猎巨大野猪的猎人小队中的两位。
其中一个嘴上骂骂咧咧,显然对与自己这么晚了还在森林,而不是在酒馆温暖的火炉旁,喝着酒吃着肉,抱着小妞很是不满。
另一位显然很是认同的不断点头,不过还是提醒道:
“汉克,你说的很对,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万一这些话传到加斯顿大人那里,我们就完了。”
“老子想说就说,老子怕他!再说也就是你,吉姆,我最好的兄弟。不然我才不会说出来。”
汉克压着嗓子小声说道,话语虽然硬气,但语气明显从心。
“不过,这次魔猪可真算个大收获,到时分下来的奖赏看样子不会少了。”
吉姆显然看出他嘴硬,找了个话头转移话题。
谁叫他也的确对加斯顿有点怨气,但又不敢直接骂出来,只能找个嘴替,听别人骂一下,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一听到这,汉克立马兴奋起来,连忙认同说:
“对,这可是魔猪啊!到时将它一卖,我们的……,呵呵呵~!到时我们可要到酒馆去好好喝一顿。”
“嗯,一定一定!不过我听说酒馆的安吉尔夫人生病了,不知道有没有事?我还想这次回去能够吃到她那手打牛肉。”
吉姆点头说道,他想起安吉尔夫人的手打牛排了,软烂入味,那可是只有安吉尔夫人才能办到的美味,毕竟不是谁都那么有力,还那么会烹饪。
汉克好奇问道:“安吉尔夫人怎么生病了?”
吉姆回道:“好像听说是被吓到了,然后回来就生病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安吉尔夫人!那个可是体型堪比三个大汉,一手就能拎起我的安吉尔夫人啊!”
汉克很惊讶,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手臂都比自己大腿大的安吉尔夫人被吓到了,她不吓到别人就好了。
吉姆显然很认同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听说这次不一样。”
汉克好奇道:“哦!怎么不一样?”
“因为她遇到的好像是魔怪。”
“魔怪!?”汉克一惊,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对的,听说那天傍晚,安吉尔夫人探亲回来,走在森林的小道上,突然看到一位身披黑袍的老妇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埋头哭泣着,看着好可怜。
好心的安吉尔夫人就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当安吉尔夫人上前后,她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你知道安吉尔夫人看到了什么吗?”
“哦~!看到了什么?”
吉姆感觉到走在左边的汉克将手搭在他在他左肩上,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嘿!当安吉尔夫人上前第一眼看到了被老妇人含在嘴里的一截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然后她一看,坐在石头上的哪是老妇人?”
“哦~!那是什么?”
“那是一头长着尖牙利齿的老狼!它有三分像人,七分像狼,穿着人衣,讲着人话,装着可怜引诱行人,待行人靠近张开那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
吉姆说着自己打了个寒战,好似想象到了什么恐怖画面,“嗯~想想就可怕,要不是安吉尔夫人恐武有力,她就回不来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他向旁边的汉克看了眼,看见他脚下在打颤,知道自己吓到了他,心里很是得意,想着汉克真是个胆小怪,看我不利用这次机会坑你几顿酒。
但浑然没有注意到汉克那不断挤眉弄眼想要提示他的眼神。
一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哦!三分像人,七分像狼……,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随着话语落下,吉姆也不在意,顺势回头望去,只见一张长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
还未等吉姆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已经咬在吉姆脆弱的喉咙上,吉姆眼神透露着无尽的惊恐。
原来,吉姆刚才感觉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并不是来自汉克,而是一只毛毛茸茸长着利爪的人立灰狼。
灰狼三分像人,七分像狼,身穿一件破旧的黑色衣袍,佝偻着身子,像一位老太。
灰狼咀嚼了会嘴里的肉块将其咽下,然后再次抬起头看向汉克,露出带血的利齿,微笑道:
“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啊~!”
惊恐的汉克连忙转身逃跑。
灰狼看着远去的汉克也不追赶,只是站在原地“呵呵”笑着。
……
“该死的吉姆,说过了夜不讲鬼,夜不讲鬼,还tm跑到人家地头来讲,害得老子被连累,你那老爹咋不把你射墙上呢!
呼呼~累死老子了,老子实在跑不动了。”
不知跑了多久,汉克又累又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不能停!
求生的欲望让他跑了很久很久。
直到前方出现火光,接近他才发现那是一座木屋,透过火光,隐约间他好似看到木屋里有身影晃动。
这不禁让他不禁松了口气,他应该是逃出来了,他终于逃出来了。
汉克连忙提起最后的力气,颠颠撞撞跑向小屋,就如扑火的飞蛾,眼中只有那座小屋,浑然忘记自身身处何地,身边的如妖魔扭动身姿的枯木林立,再也吸引不到他的注意了。
汉克敲响房门,房门应声打开。
灰狼倚靠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根沾满鲜血的手臂,如同啃萝卜一样啃着手臂,嘴里发出嘎吱嘎吱声。
眼神充满嘲讽,好似在说‘小老弟,你来了啊!’
汉克绝望了,他身体瘫了下去,不再挣扎,任由灰狼拉进木屋。
森林再次变得黑暗寂静。
只要几声刺耳的乌鸦叫声响起,好似在笑,又似在泣。
“嘎!”
“嘎!”
“嘎……”
木屋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