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回去之后,做了一件糊涂事,当晚就在自己的承乾殿中临幸了两个宫女。
他是赌气了,像是为了证明天底下多的是女人想要讨好他,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然而在两个女人身上起伏的时候,脑海中愣是只有沈意欢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影。
最后意兴阑珊,把两个宫女都赶走了。
原本这两个宫女,还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在伺候赵浔的时候那叫一个卖力。
结果太子他爽了,下一秒却忽然翻脸不认人。
她们有苦说不出,只能期期艾艾的离开了。
次日,沈意欢想着过了一个晚上了,他气也应该消了,就想着好好哄哄他。
知道他最喜欢吃自己做的糕点,所以一大早,她就起来洗手作羹汤,忙的不亦说乎。
清风院里的人见她振作起来,心里也就放心了,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做好糕点,算算时间,这会儿赵浔应当已经下朝了,于是她带着翠翠,朝着承乾殿走去。
在快要靠近承乾殿的时候,沈意欢明显感觉到大家伙看自己的眼光,仿佛有点不对劲。
她心里想着,大概是因为昨天跟赵浔吵架的事情传出去了,所以别人才会一路上都在偷偷的打量她。
“徐公公,殿下在吗?”
“沈良娣,您来了。”徐良陪着笑,有点为难。
这要是换做以往,沈意欢过来他都不会来阻拦,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太子爷在气头上,那么想不想见这位良娣,那就另说了。
“良娣,殿下正在忙,您请稍后,奴去请示一下。”
“嗯,麻烦徐公公了。”
“不敢不敢。”在这位面前,他可不敢托大。
说完之后,就转身屁颠屁颠的进殿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他家太子阴沉着一张脸,拿着一本折子盯着看,那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折子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自从昨天从清风院那边回来之后,太子周身的火气鼎盛,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他会一下拉着两个宫女入了内室,宠幸了两人。
这种行为,以前还不曾有过。要知道,他们家殿下可不是一个重色的人。(嘿嘿,是不是有个疑问,为啥在别人的眼里男主不好色,但是在女主眼里却很好色,大家觉得呢?答案就只有一个!)
“有事吗?”赵浔放下不知道看了多久,却什么都看不进去的折子,抬头看了徐良一眼。
徐良顿时压力山大,心里想着,如今这位的气势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眼神,就能叫他冷汗直冒。
“徐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有什么话快说。”赵浔心里原本就很烦,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徐良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憋足了一口气道:“殿下,沈良娣求见。”
这话一落下,赵浔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挑,他面上就是一喜,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都探出去一半了,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沈意欢那倔强的样子,心头的火气又上来了。
于是在徐良的满怀期待中,他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不见。”
“殿下?”徐良嘴巴动了动,心里发苦,他看的出来,殿下明明就很在乎沈良娣的,但是心里却一直有股别扭劲在拉扯着。
然而人家是太子,他们做下人的,有时候就是规劝也是错的。
“废什么话,是不是现在本太子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殿下赎罪,奴这就下去回禀沈良娣。”
赵浔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傲娇的不行。
等在外面的沈意欢,满怀期许,然而在看到徐良那一脸难言表情的时候,什么都知道了。
“不用说了,殿下还是不想见我,是吧?”沈意欢手里紧紧的抓着帕子,脸上满是落寞的表情。
呵,谁又能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会为情所困。
“沈良娣,您不要担心,殿下心里还是在乎您的。”徐良满脸愁苦,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了,但是看着沈良娣脸上落寞的表情,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又看了沈意欢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殿下现在还在气头上,您看,您要不然过几天再来。”
“只能如此了。”沈意欢也没有坚持,冲着翠翠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徐良道,“这些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以往殿下最喜欢吃了,麻烦公公帮我送进去。”
“不麻烦,能为良娣办事,是奴的荣幸。”一边说着,一边从翠翠的手里接过了食盒。
沈意欢冲着徐良点点头,然后转身带着翠翠离开了。
徐良站在殿门外,望着沈意欢主仆两个远去的背影,心里嘘唏不已。
也不知道沈良娣跟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之前感情那么好,如胶似漆的,两个人都恨不得粘在一起。
感叹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才提着食盒回去了。
这边,自从徐良出去之后,赵浔可就开始坐立不安了,频频抬头看向殿门。
在徐良回来的时候,他连忙收起了自己着急的神色,随手拿起了一半折子翻开,眼睛却并没有落在那上面,而是时不时的偷看进来的徐良。
等到徐良终于走到面前,他才状似不经意的抬头,随口道:“沈良娣,可回去了?”
徐良看了一眼太子,目光落在那拿倒的折子上,心里一片了然。
暗暗叹了口气,主子明明就很在乎,偏偏还要装,真够别扭的。
“回去了。”
赵浔一听到这个回答,不淡定了。
啪的一下把折子拍在桌上,说道:“什么,她居然回去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回去了,就这么回去了,一点都不犹豫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徐良无语的看着火冒三丈的太子,在心里嘀咕,明明是你叫人家走的。
现在好了,人走了,您还生气上了。
赵浔徒自个生了一会气,心里却不死心,看向徐良问道:“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良娣没有留下什么话,在知道殿下的心意之后,就离开了。”
“本宫的心意?”赵浔听着感觉味道不对啊,然后阴测测的看向徐良,“你刚刚,是怎么跟欢儿说的。”
欢儿。好吧,这会儿称呼又变得这么亲密了,很显然就是根本没有怪她,也不知道这个傲娇的殿下,心里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