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明先是看了一眼佐助,看着这小孩冷着小脸的样子,大抵又是想到了宇智波鼬吧。她主动抬手,揉了揉佐助的小脑袋,把他的刺猬头揉的乱乱的,和他打招呼,“佐助。”
要问点什么吗?若是询问,不过是身体怎么样,修炼怎么样,但这些话语大抵不是佐助想听的,所以稚明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鸣人,回复他刚才的问题:“今天早上刚回村,这次应该能在村里留的久一些。”
说着,她将双手收了回来,从小提包之中拿出了那个雕刻好的小狐狸,递到鸣人的面前。
“送你的生日礼物。”
鸣人看着眼前的雕刻分明的小狐狸,一下子哑言了。他不由得抚上肚子,九尾……
“谢谢稚明啦。”
忧愁只是一瞬之间,鸣人对于体内的尾兽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现如今两个人相安无事也挺好,若是能关系更近一步,那就再好不过。不过,这个并不是现在该思考的事情,他开心地把小狐狸接过,摸着上面木痕雕刻的痕迹,想必是稚明用力雕的。
这下子,鸣人更是感动了。
(ノへ ̄、)
他用手擦了擦掉出来的眼泪,郑重地感谢道,“谢谢你,稚明。”
“礼物我很喜欢。”
佐助理所应当地也伸出了一个小手,以为自己也应该有一个小礼物什么的。去年他的生日,稚明就未给他送礼物,今年又刚好错过了,难道他还是没有礼物吗?
他还是抱有了一点点希冀的眼神看向稚明。
可是稚明好似没有察觉他的神色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橙毛小子说笑,抓着那个小狐狸,碍眼的要死。
佐助想着,若是哪一天有机会,他一定让稚明坐在家里按着她给他刻一百个小猫。
喜欢给别的毛头小子刻东西是吧,哼。
“走吧,佐助,我们回去吃饭吧。”
听到这个女声,佐助闷哼了一声,现在倒是记得他的存在了,刚才干什么去了,才不要和他们一起走,让他们两个在后面甜蜜蜜得了。
想着,佐助闷头一个人走在前头。
这叫站在原地的稚明和鸣人一下子就呆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稚明:这是怎么个事?佐助怎么自己走了?
鸣人:我也不知道呀,难不成今天太累了?
稚明:有道理。
于是乎,两个人急忙跟在佐助的后边,也不怎么说话了,而是一路无言。这搞得佐助更是闷了,刚才聊的这么开心,现在又不聊了,是因为他站在前面吗,所以才一直不聊?
一路闷头闷脑地回到家里,佐助朝家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地坐到桌子上用着自己的饭菜。
卡卡西三人组也在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赶到了家里。卡卡西依旧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回他没有主动地坐在了稚明的身边,而是坐在水门旁边,右手边是佐助,而佐助的右手边是鸣人。
带土坐在了卡卡西的对面,紧接着右手边是琳,琳的右手边是稚明。
饭桌上的氛围异常尴尬,卡卡西和佐助闷着头吃饭不说话,而带土因为任务的刚结束,也没什么精神,连琳所说的话,都有些听一句没一句的。
琳和稚明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也闷着头吃饭。
而爱说话的鸣人,在这种氛围之下,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得继续默默地吃饭。总之,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作为两个大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到底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便开口说话。
这餐饭真是吃的没滋没味的,本来是许久未见的重逢用餐,却吃的像是陌生人一样。
用完晚饭之后,按照惯例,由卡卡西,带土,琳三人组进入厨房洗碗。
而稚明三个小孩,一个去了浴室洗澡,一个坐在沙发上和自家爸爸分享自己新得来的礼物,还有一个陪着玖辛奈一起月台上煮茶。
今日是望日,是一个赏月的好日子,正好明日也是不用工作,不用上学的日子,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把小孩们都拉到月台这里坐着,解决一下刚才饭桌之前发生的问题。
玖辛奈确信他们之间肯定有人闹矛盾了,但是她猜不到闹矛盾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闹矛盾的是什么缘故。
只能搭建一个机会,给他们袒露真心。
用火煮上茶的时候,水门带着鸣人走了出来,坐在台阶上,而鸣人正坐在水门的怀中,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聊的鸣人倒是手舞足蹈的。
而刚洗完澡的佐助,放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玖辛奈的邀请,他从来都不想让玖辛奈担心,便也乖乖的应了,抓着干燥的浴巾,顶在头发上,一边擦着一边走到月台之处。
稚明已经坐在那里了,手中端着茶杯,什么也不说,而是望着天上那个圆圆的月亮。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润,光线打在稚明的脸上,月影之下看没人,能把美人衬着更是美上三分,尤其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她此刻又在思念谁呢?佐助想。
但大抵不会是他吧。
佐助未坐在稚明的旁边,而是继续坐在了水门的旁边。玖辛奈从厨房端着点心出来,见佐助的头上全是水珠,不由得说教了两句,“佐助!你这样会感冒的。”
说着,玖辛奈从佐助的手上抢过他的白毛巾,轻柔地擦着他的头发。
佐助像是僵住了一样,连句谢谢也忘记说了,连拒绝也忘记说了。他感受着母亲般的照顾,不由得想起了宇智波美琴,他的母亲,当初也是这般帮他擦着头发。
他不舍得打碎此刻的美梦,但一想到母亲,他就不由得想到了灭族之夜,母亲惨死在宇智波鼬的刀下,而他只能远远望着,无能为力。他眸色暗了暗,抬手抓住了毛巾,说道:“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啦。”
“谢谢阿姨。”
玖辛奈可不容他拒绝,“没事,阿姨帮你擦干就好了。”
擦头发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他正襟危坐,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卡西竟然又坐在了他的身边。
真是奇怪。平日卡卡西可不都坐在稚明旁边吗?怎么今日吃饭也坐他旁边,竟然连喝茶也坐他旁边。
这两人是闹出了什么不愉快了?
卡卡西在水门的呼唤声下,抬了抬无精打采的眼睛,接过水门给的茶杯儿,依旧无话,端在手中暖着手。
而他的余光,看着另一头正在和带土说笑的稚明。
笑笑笑,就知道笑,对谁都笑,对他又不笑,什么都瞒着他。卡卡西闷哼了一声,一口把茶灌了,对着水门说道:“水门老师,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