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之内镜子已收回所有白雾和那些印象,
老人已是满身虚汗,
他萎缩在那张老椅之中,
竟是无力在抬头,
显然那些印象消耗了几乎所有功力,
少年那坚毅的脸庞早已是六神无主,
浑身颤抖。
在看了那些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有什么用,
他开始空前的思想斗争,
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办,
这一切他真不知道。
老人的喘息声音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看这破屋里的少年他显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开导那个孩子。
“痕儿,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因为你不在那里,有的时候就是你亲眼看见那也可能不是真的,所有的事情你要用心去分析才有可能得到结果。”
老人看着那少年,没有错他就是北冥少主北冥痕。
北冥痕抬起来头来看向,老人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萧瑟之气,有的只是一个懵懂未知的少年。
“这一切是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功法和那些神兽妖物吗”
他看着老人,他希望得到真正的答案。
“呵呵,印象中的是真的但你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背景,所以有些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北冥最纯正的后人就可以 ”。
老人说话间尽是忘了自己的虚弱他的话语那样苍生有力。
“可在印象之中哪有我北冥的身影,有的只有我北冥的惨败和那血流不止的北冥大地”。
北冥痕眉间紧锁反问道,
老人一怔他看向北冥痕,
脸上微微僵硬然后又是丝丝微笑,
多少年来这种表情早已消失,
在那一刻他的心底居然莫名一种温暖,
“痕儿你真的长大了,你知道了什么叫荣誉,看来我北冥复兴有望了。好吧,那些印象是没有我北冥,也没有我们祖先的拼杀场面,但那一切都发生在我北冥之地,是我北冥在带领正道抵御魔邪大军又做些就足够了。但我北冥没有倒下,更没有惨败”
老人一口气说了好多,
那好像是一种荣誉感油然而发,
他似乎这样说三天三夜都不知道累。
北冥痕看着老人,他似乎看见一个老去的战士仍然站在那里永远不会倒下。
这难道就是我北冥的精神吗?
北冥痕已不再赌气乱问只是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他需要老人的答案,
他需要知道的更多。
“好吧,老爷子我可真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想知道,我想那些对我以后有用”。
“呵呵,别人不知道我这个老怪物已活了三百多年,只是在这大陆比我活的长久的还是有好几位,面貌比我年轻者更是有者。这些修真者都见怪不怪了,不过比起三百年前的大战我可是几乎全知道。你还想知道哪些”
老人这个时候居然深情四溢,完全想不到他刚发过大功,一样兴高采烈的的讲了起来。
“那个巨猿到底是什么来头可以打败我北冥神兽玄武”?
“这个,呵呵。这个真不知道”老人呆木似鸡的答道。
“不过自那以后我北冥神兽也在没有现身,那战过后人们开始疯狂这巨猿的下落,也是没有找到的”老人有补充道。
“好吧,第一个问题白问了那个宇易真人到底练的什么功法,还有他使用的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好,据说宇易真人可以将物为自己所用这些现在修真者都已知道,他将自己的剑练为法宝,更是威力超群。”
“他修炼的阵法叫上古戾气嗜气阵,但这个阵法不为正道所接纳,他威力太大可以吞噬天地一直次阵到今日已经失传,今日白剑宗修炼的阵法已为辅助名为聚气归真太过平常了。”
“那上古阵法更是有反噬,据说那宇易真人自那一战到今日都没有在出山,想必还在恢复修炼。”
“他的那把剑更是大有来头,据说为上古剑士打造的七星龙渊之中的头把之剑,更是可以在武力到达一定境界可以唤出飞龙,显然那宇易真人他做的到了”。
“想不到你对宇易真人这么了解,那三百年前的大战那个小孩真的是魔邪大军的领导者吗”?北冥痕又问道。
“哎,这个不算是那次大战其实就是很正常的正魔冲突,但是到后来兵荒马乱的人们怨恨太深,可能是召唤出来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妖物。”
“一直到最后的胜利魔邪大军被杀的七零八落早就没有了领导者,那个妖物还有那以前的巨猿都是半路杀出来的。不过他们都和人间的怨恨有关系,哎这个世界怨恨太重了”。老人边讲边摇着头。”
“怨恨,如果这样讲那不是我们自己在和自己打”!北冥痕似有所悟的说道。
“这个,可以这样说,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真的要做出那个打算”。老人说完看着北冥痕。
北冥痕也看向老人,他又看了看老人怀里的镜子,那些印象似乎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了北冥的再次复兴,我决定还是和以前计划的那样”北冥痕坚定的说道。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再也拦不住你了,既然你真的要去,就去吧只是可惜了这一身修为了”。
老人刚还有些神色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他不知道这次北冥痕去外面的计划是对是错,但这绝对关系北冥的兴福,更关系到这年轻的北冥少主的安危。
“修为没有了可以再修炼,但北冥不能再复兴就是有再高的修为那有何意义,老爷子我们开始吧”。北冥痕望向老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这一切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开始。
“好吧、好吧”。老人不再多说,只是一个反掌已将北冥痕吸进自己旁边。
“痕儿,坚持住很快的”。
老人眼睛已经湿润他都多少年没有在流泪,而这一次为了一个年轻人,为了他的北冥后人流泪,他真的不想这样可这一切都让他必须这样做。
一掌发功拍在北冥痕上丹田处,只是那一下,北冥痕感觉整个天都压了下来,脑子瞬间膨胀爆痛。
老人看这人都碎了只是还没有完,他运功上抛北冥痕已经倒立起来,他早已昏迷不醒了老人快速拍下他的下丹田。
然后他掌伸向北冥痕的中丹田,然而他停了下来,脑子闪过一些东西后他停止了那一拍,居然收了功法将北冥痕接住直接飞出窗外,跳进另一个屋里将他放在床上。
“哎,还是留着内功防个身吧”。老人自言自语道,随后拿出一粒丹药放进北冥痕的嘴里,然后他便走出屋里。
来到那仅有的几个守卫那里说道“少主醒了,立刻通知我,我要休息了,这一天真累,但愿对他都有用”,说完便又走向那破屋之中去了。
守卫们看着那里去的老影,只是一种依稀一种敬畏,是啊他有多累,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他才是北冥真正的百年支柱。
北冥的夜空下月亮格外的明亮,一个少年走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的竟是一串脚印。
前面没有任何的事物,只有那洁白的雪地和那轮月亮,
少年看着走过的雪地又看向前方“我这是在那里,我是谁啊,我在这里做什么”,他喊向远方可是没有应答声。他犹豫了起来,我还要走下去吗?
忽然一个声音响在他的心底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他不知道那小孩子刚对他说了什么,他开始寻找了起来。
那小孩子的声音一直在他心中回荡,他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可是明明听的见但就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就这样他找啊找啊,终于在翻过一座山丘他看见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冲着他笑,他走向了那小孩子。
小孩子看着他就站在那里,那眼睛明亮,在他的怀中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少年冲向了那小孩子,大喊道“那东西给我”。
小孩子仍然笑着那样的幼嫩可爱,只是他的嘴中说的话他明明听的到但就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少年他突然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怒了。
在他的手中多起了一把剑,他只是顺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另一只手中那个小孩的的尸体已经在流血他惊恐的看着,那小孩子的眼睛还是那样清澈无暇。
他顿时浑身冰凉,后背一股凉气袭来,这,这是哪里啊?………那声音久久回荡在北冥空荡的夜空下,月亮下那串脚印已被寒风吹的消失不见。
北冥痕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一股绞杀的脑痛从他的心底传开,他双手抱头,四目发红,竟是在床上打滚,喊叫声破窗而出。
守卫们看向屋内,几个人已是狂奔而进,有一人已奔向那破屋之内请那老人去了。
破屋之内老人在那一声喊叫声传开的瞬间就已知道北冥痕醒来了,可他没有想到会醒来这么早,赶快停止运功随那守卫去了。
来到这边屋子,看见北冥痕的情况老人才稳下心来。“没有什么,只是醒的太早了你们出去吧”。守卫相互看了几眼已是消失在屋内。
老人走向北冥痕,快速替他运功疗养,一丝丝白气顷刻间围绕在北冥痕的周围,慢慢的他恢复了平静竟是又昏迷了过去。
老人看着昏睡的北冥痕,一丝叹息,一丝忧伤,他忽然间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哎,这一切真的值得这样做吗?
到底值得吗?其实这早已不是他第一次反问自己了,早在那次大战之后他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一切值得吗?
但是有的人只有经历过也许才会明白吧,老人盖好北冥痕的被子又望了望,便走向了自己的破屋之内去了。
在那天空仍然是北冥的那轮明月,还有北冥那永不化解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