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海棠提起了拳头,我以为,她要砸我的脑袋。
我用双臂防守时,秋海棠却忽地坐到了沙发上。
这娘们,一连串动作,荡起的香味真好闻。
似乎也没用香水,可黑妹的味道就是好。
秋海棠看着小狐狸,疑惑道:“刚才咋了?独眼豹就带了两个人过来,也不像是来闹事的。”
小狐狸斜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点燃了一支烟款款抽着,慢条斯理说了刚发生过的情景。
秋海棠朝着我看过来,笑道:“小强,你很牛逼啊,一个高鞭腿就踢挺了狠人狼斌?”
“狼斌还真是个狠人,跟他过招我都有点心虚,幸亏他打不过我。”
说话的时候,我多看了几眼秋海棠曼妙的双腿。
她抬手轻轻扇了我的脸,提醒我别乱看。
我笑着:“黑妹,你心里就只有蔺凯龙。”
“对啊,我就是喜欢小龙,就算他对我薄情寡义,我也喜欢。”
“年前这段时间,蔺大少就一直待在龙城,你可以联系他。”
“喜欢他,不一定要联系他,想念他,不一定要见面。”
秋海棠说话的时候,秋水眸子里都是伤感。
小狐狸用眼神提醒我,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我忽然就有了一种怪味的灵感,说道:“玲姐,你觉得独眼豹有没有可能窝藏幺鸡何彩云?”
小狐狸愣住了,嘴唇翕动说着:“独眼豹窝藏幺鸡……,这就连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看到了小狐狸的态度,我忽然又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灵感有点离谱。
凌晨一点多。
我回到了大槐村家里。
父母还没睡,都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看电视,但肯定在聊比较重要的事。
我坐下来,先不去问什么。
父亲轻声道:“六扇门通知了你张姨,随时可以拿走杨保全的尸骨。”
我有点恼火:“六扇门破了案子,不知道把尸骨给送回去?”
母亲哭笑不得:“小强,按照你的说法,六扇门是不是还要送杨保全一个棺材?”
我没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自己的愤怒没道理。
父亲进一步强调:“六扇门负责破案,之后如何安排遇害者尸骨,这就是亲人和朋友的事了。
小强,等天亮了,你跟着我,一起陪着张月菊和杨海梅,去给你杨叔选棺材。”
我点了点头,叹息道:“如果能把幺鸡也放棺材里,一起埋了就好了。”
母亲又是哭笑不得:“小强,有时候你这孩子就是没脑子。如果把幺鸡跟杨保全埋在一起,他们不是变成一家人了?”
我很无语:“妈,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对了,大牛镇的煤霸独眼豹,去了海飞花……”
得知情况,父亲说:“煤窑和洗煤厂都是咱们说了算,河西老白家也只是负责运营。
独眼豹没有跟老白家沟通,直接找到了宋艳玲,算他有脑子。
眼下看来,独眼豹的段位不如流光锤,但是以后,独眼豹肯定会超过了流光锤。”
我多问了一句:“独眼豹好打交道吗?”
“独眼豹比流光锤更讲道义,比蔺子川更实在。如果这次打交道顺利的话,以后独眼豹就是自己人。”
父亲说着,和母亲回了卧室。
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到床上之后,那种怪异的灵感忽然又来了。
独眼豹晚婚,有婆姨,孩子还不到十岁。
但他还是有可能窝藏幺鸡。
原因可能很简单,只因为幺鸡这女人,睡着舒服。
……
这个上午。
我和父亲陪着张月菊、杨海梅去了棺材铺。
给杨保全选了棺材。
然后,领走了杨保全的尸骨,放入了棺材。
下午三点多。
杨保全入土为安了,跟杨海亮的坟堆紧挨着。
张月菊和杨海梅跪在坟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回到向阳小区家里。
张月菊憔悴不堪,一双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嗓子哑得几乎无法说话。
我妈搂着她,轻声道:“死了的人,已经埋了,活着的人,还要强忍着活下去。
月菊,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海梅这么好的闺女,你也要放宽心,千万不能做出傻事来。”
“我不……”
张月菊嗓子肿的厉害,后面的内容没有说出来。
但我们都听懂了,张月菊要说,她不想活了。
杨海梅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嚎啕哭着,“妈,我不要你想不开,妈,我要你活着……
我不上学了,我就在家里陪着你。”
张月菊看着女儿,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哪怕嗓子疼,也要把话说出来:“你要……,要上学……,考上大学本科不容易……”
我看着她,低沉说道:“海梅,如果你退学了,我张姨心里就没啥念想了,这肯定不行!”
“小强,我不会退学,但是我想休学一年,陪着我妈。就我家里的情况,学校会同意我的休学申请。”杨海梅哭着说。
“不要休学,听妈的话。”
张月菊的声音很轻微。
但是,足以冲到杨海梅心里。
“妈,我都听你的,你让女儿咋样,女儿就咋样。我要好好读书,将来我还要当教授呢。”
看到了杨海梅的表现。
我心里,第一次对这个不算漂亮的女孩,有了佩服。
……
几天后。
明天就是除夕,后天就是春节。
可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幺鸡的影子。
造假币的窝点被捣毁了,抓了那么多人,可偏偏就让罪魁祸首幺鸡给跑了。
就好像,幺鸡漂亮的脸蛋,丰腴的身子有着神奇的能量,可以睡她,但谁都弄不住她。
午后。
海飞花歌城,二楼包房。
我和父亲都在这里。
大牛镇的独眼豹又过来了,带过来一个消息。
靠山村的孙德禄、孙小娟、王大郎都放出来了。
造假币的窝点就在靠山村,王二郎参与其中,但是这三位受到的牵连比较有限。
独眼豹愤懑道:“孙德禄这个老狗很狂,说什么村长当不成了,但煤窑还是他家里的。
王大郎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叫嚣着,想给王二郎报仇呢。
王大郎这臭板鸡,也不用脚指头想一想,自己弟弟做出来的都是啥事,造假币,杀人……”
小狐狸看向了我的父亲,阴冷道:“老许,人家想报复咱们呢,你说该咋办?”
父亲沉声道:“还能咋办,除夕夜,砸了王大郎家里的锅,娘个蛋!”
“爸,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就专门在除夕夜,干了王大郎。让他知道,挨打很疼,靠山村没了他,也行。”
我这番话,得到了一阵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