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谭文又是一个小时考完了第四门课程,就出了考察,去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带回去给父母。
然后,回到了报社,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发现重生的身体,竟然不怕冷,那冷水冲在身上,非常的清爽。
洗完澡后,谭文把牛仔行李包带上,带了一些报纸,准备赶往火车站。
这时,刘洁走进了办公室,满脸堆笑的说:“你现在回去啊?”
谭文高兴的点了点头:“我回家一趟,下周二回来。”
刘洁听了,就从包里拿出几百元钱递给谭文:“那你买一些礼物给你爸爸妈妈。”
谭文马上推着:“姐姐,别这样。”
刘洁马上说:“这是姐姐的心意。”
“你现在工资低,留着别乱花。”
谭文看到刘洁是一片真心,便感激的接着了。
虽然他有着宏伟蓝图,有着不少生财之道,可在目前来说,他真的缺钱。
身上就是刚从报社支取的两百元钱,和上个月的工资,还剩五十多元。今天下午,去给父母每人买了一件衣服和一些食品,花了一百多元。
身上还有一百多元钱,在这个年代是一笔大钱,可在十多二十年后,是一点小零钱。
特别是,这个年代,工资只有两三百,可衣服和鞋子都很贵,
现在他,感觉这一百多元钱,都施展不开手脚。
刘洁送给他几百元,那可就是解决了目前的经济困局。
回到家里,给父母几百元钱,就能让他们暂时过得好一些。
然后,自己回来,马上去搞软广告,承包报纸发行。在短时间内,实现财务自由。
他不由想着,还是请刘洁帮自己跟总编透露一下消息吧,不管有没有用,都试试。
谭文就轻轻的说:“姐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刘洁神情的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帮忙,跟姐说,姐去办。”
谭文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洁。
刘洁听了,惊得大瞪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你老乡想把你调到省政府办公厅去?”
“这能调进去吗?”
“办公厅不是别的地方啊。”
谭文笑了笑:“我老乡说试试,没有确定。”
刘洁高兴的笑着:“不管能不能成功,姐姐都去跟总编,帮你传话。”
“让他知道你在办公厅有关系。”
搞定。
现在就是给李仁盛送礼了,再按照计划一步步的实施。
谭文高兴的笑着和刘洁告辞,他赶往火车站。
这个年代的火车很慢,从省城芙蓉市到谭文的家乡雁峰市铁路有近两百公里,要跑近五个小时。
这在二十多年后,那火车就是两个小时,高铁开通后,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谭文就想坐半夜的火车赶回家,到了雁峰市后,就是天亮时分。
他把记者证和工作证都带好,分开装着。
走到了街上,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看着那木条做的公交车座位,感受着旧时光的亲切和沧桑。
车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乘客,表情都显得有些木然。
“到哪里?”售票员,坐在车门口的椅子上,显得疲惫又木然的问。
“火车站。”谭文忙回答着,就从身上拿出五角钱,递给售票员。
“火车站,两毛五。”售票员接过钱,撕下一张小车票,再找了两角五分钱递给谭文。
谭文收好了钱和车票,坐在木椅子上,感受着这旧时光的气息。
看着街上的逛街的路人,听着街上的一些门店传出的录音机的歌曲。
这个年代,门店招揽生意,最流行的方式,就是在门口用录音机播放流行歌曲。
满大街的门店都会这么播放。
最流行的是《潇洒走一回》和《我不想说》。
此时,街上正传来这两首很流行的歌曲,两种不同风格的歌曲,在街上相互的交错着。
到了火车站,谭文背着牛仔背包,走下了公交车。
谭文看着这个时代的火车站广场吗,在中间有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大花坛,四周用铁栏围着。
车站坐东朝西,车站主楼是一个大大钟楼,上面是一个火炬,标着芙蓉车站。
他走向南面的售票大厅,看到大厅里各个营业的窗口,都排着一些购票的人。
谭文看了一下,就发现其中有些人是票贩子,故意造成拥挤,让一些想赶快上车的旅客,就托他们买车票。
他们马上就会把那旅客带到前面的窗口去买票。
有的票贩子,看到旅客来了,马上去兜售车票,称自己手里有卧铺和车票。
“你去哪里啊?”
“我给你马上买到票。不让你等很久。”
马上有票贩子围上来,问谭文。
谭文淡然的,不去理会这些票贩子,直接走向了左边的一个窗口,这是专门为军人和两会代表、专家、记者等开设的窗口。
票贩子一看他不是普通旅客,马上就散开了。
谭文把记者证递上:“到雁峰,有那些车?”
售票员看了一下记者证,马上说:“11点50有一趟。”
谭文就买了这一趟列车的票,花了三元五角钱,因为是过路的车,就是无座票。
这到了雁峰市,就是早上四五点来钟。
现在是十点多钟,他没有多想,进了候车室,等到上了火车时,发现车上客满为患,他根本找不着空位置。
可这要坐四五个小时,他便走到了餐厅,买了一碗方便面,坐在了餐车里吃。这样可以坐着到雁峰。
可他吃完了方便面,餐车的服务员就要他马上离开。
谭文二话不说,拿出了记者证说:“我是记者,现在没有座位,就在这里坐到雁峰。”
服务员马上说:“记者也不能坐这里。”
“你要坐这里,就出钱,五元一个,坐一个小时。”
谭文忙郑重的说:“记者在列车上有优先权,你不懂啊。”
乘务员怒道:“我管你什么记者,不给钱,就出去。”
谭文可不怕这列车员张狂。
经历前世风云,这算什么。
当即怒道:“你这么嚣张,谁给你的权力。”
“把你们列车长叫来,今天我不收拾你,名字倒着写。”
说着,谭文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可知道,这些普通的乘务员,有的是搞不清楚记者的影响力,可列车长是干部了,他们可不清楚记者的影响力。
前世就遇到过不长眼的乘务员,他一封信丢给那列车的铁路公司,对方马上处理,马上打电话来赔礼道歉。
在芙蓉市的一趟列车的列车长,还跑来当面道谢。
然后,每次他回老家,坐了那趟列车,列车长热情接待。
“你不出去,我叫乘警来。”乘务员就是为了把这餐车座位卖钱,这时,可不管谭文是什么记者,认为这就她的一亩三分地,继续怒道。
“那你叫警察来啊。”
“看你们列车上的乘警,谁敢像你这么目无法纪的对付我。”
谭文怒道,可就是想要乘警来处理。
“怎么回事?”列车长正好来车厢了,马上走过来问。
“我是记者,现在没有座位,我在这里坐一下,你们的乘务员要赶我走。”
“她竟然不知道,记者在车上的优先权。”
“这样的乘务员,是什么关系进来的?”
谭文亮着记者证,很恼火的说。
“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不懂这些。”
“这是我们的失职,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培训。”
列车长惊得马上笑着。
“新来的,那就好好学习学习。”
谭文见列车长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深究,相互给面子吗。
“我马上让她好好学习。”
列车长是知道,记者可是不能招惹的人物。
要不然,一封信就能把他的列车长撤掉。
不过,他也怕谭文是冒充的记者,还是接过他的记者证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