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十万人,十万只蚂蚁怕是也壮观得不得了,之前打起义军,虽然虎子说是几万到十万,但是那实在是因为那群起义军的临时居所乱七八糟,一片连着一片,无法准确估计,实际上后来没多少,但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是扎扎实实的十万以上!
但是虚吗?也不虚,李岸定了定神,问袁国师,“敢问国师,是想要什么战果,我尽力。”
那袁老头听到眼前一亮:“退兵也可,全歼便是最好!”
“全歼估计不行,毕竟我只有十余人,我先把他们打成散兵,剩下的可就靠您自己了。”
“劳烦小友!”袁老头又行礼,搞得李岸怪不好意思的。
一群人等啊等,等到午时,终于,对方一人一马走上前来。
哟嚯,开始了,李岸赶紧下令,让大家点火,准备战斗,发动机点火时间大概要十分钟左右,没办法,越大的斯特林发动机发动越困难。而虎子手持望远镜,又是军伍出身,反应可快得多,压根不用李岸喊。
李岸拿起望远镜,从城垛的孔里向外看,搞得那些卫兵一阵紧张。
只见一人,骑着黑色战马,身披银甲,慢悠悠的走上前,身后的大军带给他极度的安全感,过战场如信步闲庭,眼神倨傲。
好半天,那人走到城下,向着城门一拱手:“国师大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袁国师拱手:“原来是郑参将,别来无恙啊。”
“托国师福,吃得好睡得香,今日只待领国师项上人头回京领赏,小人心里惬意得紧啊,这一切,可全仰仗了国师大人的光,小人在此拜谢了!”
“哈哈哈,那可要先恭喜郑参将步步高升,加官进爵了,老头子还能为郑参将发挥余热,心中甚慰啊,既然如此,那便请郑参将爬上城楼,老夫也好引颈就戮!”
“国师大人,小人当然要上这城墙,不过要从城内而上,倒时也好斩下国师头颅,只是可惜啊,那时国师已经是一具尸体,却是看不到小人斩下大人头颅之时。”
“欸!郑参将此言差矣,我城内兵强马壮,怕是不好进来,你还是从外城墙爬上来罢,要是手脚不便,老夫这便为你准备梯子。”
“国师大人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陛下对国师大人可是爱护得紧,不单单派遣镇国将军岚乾晔大人来护送大人人头,还调派了所有神弓营七万余众以保大人头颅完好。放心!神弓营个个箭法顶绝,绝不上大人头颅一下,也让您走得体面。”
两人唇枪舌剑听得李岸都要睡着了,过了十几分钟,虎子给自己打了个手势,李岸才猛然精神过来,是时候开始表演了!
他坐在袁国师脚下拉了拉袁国师的衣角,问袁国师:“要不要弄死那个镇国大将军?”
袁国师一听,差点被口水呛到,但是他没看脚下,而是小声说道,“你可以杀那镇国将军?”
“应该没问题,就看你的意思,毕竟战场是你的,杀将杀兵你说了算。”
袁国师沉吟一阵,便说道,“杀将吧。”
“得勒!”
说完李岸透过城垛的小窗口往外面的军队望去,十万之众,漫山遍野,即使隔老远,那股杀气还是让李岸脚底发寒。但是他还是强忍跪下的想法,看向中军。
很快,李岸就看到一面蓝色的旌旗,写了一个大大岚字,距离三公里左右,旋转镜头直到最清楚,一看距离尺,确实,3130米。
旌旗下方,一个大胡子武将,生得魁梧雄壮,但是身上居然还有一股儒雅之气。身披金甲,坐在战马上,笑岑岑的看着陇山城,仿佛是在看一锅即将吃到嘴的菜。
李岸扯了扯袁国师的衣角,把人物的特点跟袁国师说了,袁国师一惊,这你都能看到?但是也跟李岸确定了,那就是乌国的镇国将军。
城下的人看袁国师不说话,更加得意,言语之中已经没有了尊敬,甚至问候起了袁国师家中女性。但国师是什么人,哪会被他挑起火气,只是和李岸进一步确认一些细节,确认无误后,袁国师下令,诛杀!
李岸微微叹气,你说你一个元帅,不老老实实呆在帅帐里面,露头干嘛,还那么得意,这下好,得意死了吧!
想归想,人还是要杀的,和虎子手语交流,确认了目标方位,距离,大致样貌,两人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那就这样吧!
楼下那郑参将骂得正起劲,突然见到城内数道流星划过,直奔后方中军而去,不禁心想,大白天见流星,怪事欸。随后转向城头,继续开骂。
李岸紧张的看向后方战场,虎子的准头没有让他失望,一箭钉在了那镇国将军马前,那将军看着从天而降的巨大箭矢吓得表情管理失控,跌坐下马,旁边的亲兵反应迅速,连忙用盾牌死死护住那将军慢慢后退。
可是虎子的箭矢就像长了眼睛,一支,两支,三支,直到退无可退,连亲兵带盾牌被钉死在中军。周围大乱,一群人跑来跑去晃得李岸眼花。
看向虎子那里,余毅已经在给虎子换弹,清空弹夹换了个将军,不亏!
他拉了拉袁国师,“国师,敌方将军死了,还有目标吗?”
袁国师听后一愣,他当然听到了后方弓弩弹箭的声音,也看到箭矢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对方中军,甚至看到了旌旗倒下,但是没想到那镇国将军这么快就嘎了,这仗打得,有点过于容易了吧?
小声对李岸说道:“谁立旌旗打谁就可以了。”李岸听后,果断通过手势给虎子下令。
袁国师看向城外骂得起劲的郑参将:“郑参将,老夫看你也骂得累了,不如听老夫一言如何?”
那郑参将一愣,心想果然不好对付,但嘴上丝毫不饶人:“老瘪犊子你又在憋什么屁?赶紧放!”
“那就谢过郑参将了,不瞒参将,刚刚收到消息,贵军元帅岚元帅意外身亡,老夫悲痛,请向岚将军家人转达老夫哀思。”
“你放屁!你个老瘪犊子,你胡言乱语,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袁国师指向中军,“郑参将心中悲痛,老夫感同身受,若是不敢信,便看中军旌旗便知。”
那郑参将突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回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卧日尼玛,我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