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眼睛可以发现不少细节,朝着一个方向便追了过去,其实要知道这货往哪走还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无所谓就是去州府寻求庇护嘛。
但是李岸可懒得追那么远,直截了当给他截下就行,于是便带着大家,问了一下黄岳州府的位置,果然和虎子离去的方向一样,于是便带上大家,走在了前往州府的官道。
这一路,畅通无阻,县府几千守军,竟无一人再敢动刀兵。
果然,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虎子便骑马往回赶来和李岸在官道相遇。
“怎么样?”李岸问道。
虎子顺了口气,说道:“那家伙带了一支大队伍,大概五百人左右,不过马都已经被我们卸了,我费了好大劲才绕过队伍把前面的马车全部卸了马,我让几个枪法好的兄弟弃马进了林子在远远的和大队伍周旋,还有一个小队在腿着往我们这里追。”
“干得好!”李岸满意点头,指挥着队伍继续往前,叮嘱弩机小队重新开机,燃烧室温度还没完全下去,重新开机不会要太久。
小木,三娃,小草三台弩机并排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队伍,余毅手上还提着半死不活的黄岳。两尊炮李岸扔在了官道上,只把炮弹带着。
队伍列好,开始加速前进,十分钟后,喊杀声传来,李岸还没看清楚情况,喊杀声便骤然停止,变成哭喊声和惨呼,想来应该是那小股县兵。
刀也没补,越过县兵,队伍依旧不停,向着官道疾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毕竟这架势,估计就算有人也得马上掉头跑路。
又跑了二十分钟,路上慢慢出现了人和马的尸体,都是中枪而亡,还看到了几架被遗弃的马车,上面的金银珠宝散落下来,好不壮观。李岸一声令下,队伍又开始加速。
再过十分钟,队伍追上了敌方大部队,林子里断断续续还有枪声传来,一颗子弹一条命,县太爷的队伍没有再移动,而是把一群人护卫在了正中心,反复派人进林子,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进得去?
没有多言,弩机上前一通扫射,马车下面枪兵队伍也找好空隙,重新瞄准县兵发射子弹。这个可比几个人放暗枪要吓人多了。
这时,那领头人看见高举的标语,大喝一声:“所有人放下刀兵!”
一阵刀和弓落地的声音传来,虎子下令“停!”漫天的枪声停下,弩机也紧急停止了动作。
这时县太爷的队伍只剩下可怜的一百人不到。
李岸上前:“所有县兵让道路旁!”
众县兵面面相觑,眼见不行,虎子又抬起了枪口,县兵领头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指挥:“所有兄弟让到路旁!”
县兵如潮水般往路边涌去,露出了县太爷和他瑟瑟发抖的一家老小。
那县太爷看到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一劫怕是已经逃不过,连滚带爬上前来,“仙师大人饶命啊,小人无意冲撞了仙师大人,还请仙师大人看着小人兢兢业业为县里发展,绕过小人一家老小,饶命啊仙师。”
那头磕得砰砰直响,但是却气得李岸直发笑。
“好一个兢兢业业啊,大人。”李岸脸色阴森,看向县官。
“仙师明鉴啊,小人为县里发展殚精竭虑,从不敢有一丝懈怠,凛浪乡之事实属偶然,小人也是刚刚得知,仙师为国为民忧虑,小人佩服,这本该是小人分内之事,还请仙师饶过小人和一家老小,回县府后,小人定然彻查此事,绝不姑息!”县太爷继续磕头。
李岸懒得理他,让余毅把黄岳带上来,用刀抵住他胯下之物,指着县太爷沉声问道:“你可认得这人?”
黄岳抖如筛糠,说道:“仙师大人,此人正是我县府知县邝民业大人。”
“邝大人,”李岸看向知县。
“仙师请吩咐。”知县连连磕头。
“敢问邝大人,我看上去可像三岁孩童?”李岸眯着眼死盯知县。
哪知县瞬时便尿了裤子,但嘴巴却硬得异常,“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失察乃是砍头大罪,现小人愿戴罪立功,为我县府民生大计添砖加瓦,请仙师明鉴!”
“好一个戴罪立功,好一个失察。”李岸真是要被这货整得破防,“敢问知县大人,可一人着田二十亩?”
“小人,小人这是根据下面之人回报得知,小人确实未曾亲眼见过便轻信谗言,还望仙师大人恕罪啊!”
“啪”虎子一巴掌拍在县官脸上,“放你娘的屁!这你也能失察?怕是真当我们三岁小孩?”
那知县哪敢说话,只能任由脸上火辣辣的疼。
“邝大人,”李岸说道,“你莫非以为你在给我台阶下?我是怕了州府围剿,还是怕了皇城围剿?”
顿了顿,李岸继续,“州府不能大战,否则民不聊生,乌国内战,国内元气大伤,我不得已出手,只是为解民之苦难。
今天也是一样,我说只杀你,尽量不连累其他人,不过是不想引得州府大乱,燕国大乱,以至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谁知道,你这东西不知好歹啊,竟然以为我是怕了!”
知县听完此话面如死灰。
李岸环顾四周,大喝:“记住,你们这个脑袋是因为际阳县的乡民才能挂在裤腰带上,要是老子知道以后还和以前一般横征暴敛,以至民不聊生饿殍遍地,你们就自己把脑袋从裤腰带上解下,要是老子亲自来解,你们就不会像躺下的这些人一样,死得这么痛快了!”
看到那些官兵和县官家人磕头道谢,李岸大手一挥,带上县官和他家里几个主要的利益既得者掉头回转。至于那贺知宇,便放了他一条生路,只是估摸着也活不长。
一路收缴战利品,捡拾县官的金银财宝,寻回大炮,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回家。
看着马车上要死不活的县官和要死不活的黄岳,李岸心思凝重,刚刚从县官这里逼问来的东西实在是让自己惊骇。
没想这贪官长期收集一县之地的民脂民膏为己用还觉不够,竟然想明年继续加赋,可是农民都已经把所有粮食给了他,他上哪去弄钱?
这贪官脑筋急转,竟然想到今年开始便全县去掳掠适龄女子,关到县府,专门生育小孩去贩卖!若是贩卖不出人家还有第二计划,便是逼良为娼。
只能说李岸丝毫看不到这县官身上有人性光辉,有的只是禽兽的外表和禽兽的内心。
至于这个东西具体长什么样,李岸懒得看,怕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