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昇眉心紧蹙,看着白墨问道,“阿梨还好吗?”他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没有寻到蛇兽的一点踪迹,这可如何向雌性交差。
白墨点了点头,“刚刚才睡着,你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我进去陪阿梨去,一会又该醒了。”
说着他就进去了里面的山洞。
豹昇看着面前的几个雄性,都在外奔波了一宿,心中不免一软,“都吃东西吧,既然没有找到劫,那说明他还有可能活着。
狐狸你明天不用跟着队伍出去狩猎了,你就先负责查清楚是谁伤害了劫这件事情吧。”
花妖点头同意了豹昇的安排。
豹昇又看向原,“明天我就出去狩猎去了,白天我不在,你要照顾好雌性,阿梨伤心是避免不了的,毕竟肚子里还怀着劫的蛇崽崽呢。”
原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等他们吃完东西,就各自回去自己的山洞休息去了。
陆梨已经听到了外面几个雄性的谈话,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流下泪来,轻声啜泣着,直到白墨进来,她才胡乱擦了把眼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白墨很快发现了雌性的异常,伸手把陆梨搂进怀里,无声的给予安慰。
晚饭时,陆梨勉强微笑了下,对着在座的雄性们说道,“吃饭吧,我没事,你们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必担心。”
她在心里想到,没有找到劫,说明他还有可能活着,自己可不要这么悲观,这会让身边的兽人个个神情紧张,万一在出现个一差二错,自己得后悔死。
众兽夫看着雌性能想得开,都偷偷的松了口气,就是一向神经大条的余印,都把心给提了起来,这会看着雌性还能好好的吃东西,心里面满是欣慰。
他在心里呆呆的想,蛇兽丢了就丢了,雌性不必伤心,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兽夫呢吗,自己也会好好的陪着她的。
可能就只有余印这只美人鱼的脑回路会这么的清奇,其余的兽夫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蛇兽能够快些回来,他们平时发生一些小小不严的摩擦,那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一但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雌性,阿梨不能有事,其次,劫最好平平安安的回来,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个大家庭,家庭成员缺了谁都不行。
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多多少少有一定的感情的,不论豹昇,还是狐狸,又或者是白墨,在一起待久了,日常间都培养出了默契。
日子又恢复到了平静,豹昇带队狩猎去了,狐狸去查伤害劫的那些兽人的踪迹,白墨陪在雌性的身边。
原上午用一两个小时,给羚羊或是猴兽们讲一些知识,之后就会回来陪伴陆梨,
陆梨这几天尽量每顿饭都多吃一些食物,可是一到晚上她就会被惊醒,每次醒来,都是一脑门的汗,这也导致,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要沉默,
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在变大,她的整个身体也变得笨拙起来,尽管她吃的食物并不少,可脸上的肉肉还是明显的在减少。
这可把雄性们都愁坏了,每天轮流照顾陆梨,想出各种办法逗雌性开心,这些都被她看在眼里,陆梨想,劫一事没有消息,自己也要珍惜眼前人。
她抚摸着越发沉重的肚子,自己还要照顾好崽崽,不能在这样优思下去了。
陆梨收拾好情绪,带着一群猴兽投入到了种植大业中去,白天忙忙碌碌的,晚上倒头就睡,倒是暂时把劫给淡忘到了脑后。
在说说劫,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睁着一双绿豆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脑海中懵了一下,随即,大脑中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之后,就是一阵的狂喜,我没有死去,他想哈哈哈的狂笑几声,可发出的却是嘶嘶嘶的蛇吐信子的声音,劫的笑容僵在了那张蛇脸上。
扭着蛇头看了一眼自己,是自己的拟态没错啊,自己怎么不会说人话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环境,底下是一片茫茫迷雾,根本看不清下方的情况,自己现在挂在墙壁中的一棵树枝上。
这要怎么办,自己不会就在这棵树上生活了吧,不要啊,他还要回去找阿梨,看自己的小崽崽出生呢。
劫现在的心情非常的郁闷,一双蛇眼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办法,在这棵树上爬上爬下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他有些泄气的趴在了树干上,神情低迷,劫已经尝试了几次变身最后都失败了,星级也是十不存一,他现在和一只残废兽无意,此刻劫的一张蛇脸上布满了绝望,自己不能变成兽人了,实力也没了。
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部落,回去见阿梨,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蛇脸上滑落,最后掉入无尽的迷雾里,消失不见。
最后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小小的蛇身往下面坠落而去,下沉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飘飘悠悠。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其中夹杂着哗哗的水流声。
有水流声,劫刚想到这,小小的身子,就扑通一声没进了水里,随之漂上了水面,劫把眼睛睁开,看到的就是无尽的河水。
河水湍急而下,他试了很多次想要往一边爬去,都是无能为力,根本撼动不了一点自己的位置,只能任由水流把他往下面冲击而去。
在水里飘飘荡荡不知多长时间,终于在某一天早晨,他被河水拍打上了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又彻底的昏死过去。
这时一队兽人从这里经过,其中一个中年的魁梧大汉注意到了,软趴趴躺在石头上的劫,对着他们的首领说道,“辛戈首领你看那个是不是兽人?”
辛戈正在一边休息,听到手下的话,只是抬了抬眼皮,看到是一条小蛇,看样子是个兽人,感觉不像小崽崽的样子,倒像个成年兽人的迷你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