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司医生你要真有大咪咪,肯定是大美人,出门都要小心点!”
铁牛笑得前仰后跌,眼泪都笑出来了。
“为什么要小心?”
司锦衣没听懂,虚心地问。
“你本来就长得像母的,再长大咪咪,出门肯定会被抢!”铁牛用手比划了下一波三折,笑得更大声了。
司锦衣眯着眼睛,凶光毕露,他绝对要给铁牛一手术刀!
“铁牛,叉出去!”
沈秋白懒得再听这家伙废话,下次他问问青青,有没有让人暂时失声的药,时不时给司锦衣来一颗,太聒噪了!
“我还没说完,沈秋白你到底帮不帮我?”
尽管被铁牛挟了起来,司锦衣还是坚强地昂着头质问。
“不帮!”
沈秋白无情拒绝,这小子就是闲得蛋疼,活该被青青治。
“啊……沈秋白你没有兄弟情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和你绝交!”
司锦衣悲伤大叫,但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沈秋白和铁牛都没理他。
距离上次说绝交,才只过去六七个月而已。
司锦衣劝沈秋白去国外治疗,被拒绝了,他气得骂了一通,还说要和沈秋白绝交,结果说完不到两个月,这家伙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跟没事人一样。
作为司锦衣的朋友,必须要学会适应这家伙的癫言癫语,他发癫时,说的话没一个字是正常的,听过就忘,千万别当真。
铁牛尽职尽责地叉着人,将他甩到了门外。
“绝交,我去找胖子!”
司锦衣气急败坏地吼叫,毫无仪态可言,只是依然不影响他的美,美人就算癫了,也是个癫美人。
“司医生,你前门开了!”
铁牛好心提醒,砰地关上门。
司锦衣吓得赶紧扣好前门,再四下看了看,没人看到,这才松了口气,悻悻离开了。
在沈秋白这儿发了阵癫,他心里没那么憋屈了,决定去找胖子要点钱,上次买的药吃完了,得再买几瓶。
不行,他得想办法开源。
司锦衣眼睛一亮,很快就想到了个好办法,夏青青的那个大咪咪毒药,带给他灵感,这毒药要是真的能让咪咪变大,妇科来看诊的那个太平公主们,肯定愿意花大钱买。
到时候他介绍生意,抽一半成,肯定日进斗金。
司锦衣皱眉,算了,还是抽四成吧,夏青青那女人蛇蝎心肠,肯定不会给他一半,四成也不少了。
很快司锦衣就安抚好了自己,笑容满面地骑车走了,他得去找妇科的同事打听客源。
司锦衣来告状这事,沈秋白没和夏青青说,也没问是什么秘密,就算是夫妻,也需要各自的隐私空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同样适用于夫妻关系。
10月13日,京城沈家。
“秋白18号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他对象是哪家姑娘?”
一大早上,沈母程月云便被丈夫告知的消息,给炸得四分五裂。
她儿子要结婚了,婚宴日子和饭店都订好了,她这个亲妈,婚宴前五天才被通知,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现在告诉你也也不迟,18号我们去沪城喝喜酒。”沈父沈钧荣温和道。
“怎么不迟?我当当婆婆的,连未来儿媳妇的面都没见过,她叫什么名字?爸妈干什么的?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这些我通通不知道,我喝什么喜酒,不喝!”
程月云气急败坏地吼。
虽然还没见到未来小儿媳,但她已经严重不满了。
太没礼数了,结婚之前不来拜见婆婆,说明压根没把她这长辈放在眼里,而且还没结婚,就把她家秋白哄得神魂颠倒,结婚这么大的事,连知会她一声都没有。
程月云对小儿子虽然有怨气,但更怨夏青青,觉得是她把小儿子给哄骗了。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沈钧荣,我告诉你,我坚决不同意!”
程月云大声反对,气得脸都涨红了。
“行,你不同意,但秋白会听你的吗?”沈钧荣不紧不慢地反问。
“他是我生的,怎么不……”
程月云的声音,在丈夫的注视下,渐渐消失,心里越来越堵得慌。
她再清楚不过,小儿子压根不会听她的。
五个儿女里,大女儿脾气最大,小儿子最不听话,她也最怵小儿子。
“老沈,他那对象具体什么情况?”
程月云放缓了语气,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未来小儿媳妇叫啥,天底下没有比她更憋屈的婆婆了。
“不生气了?”沈钧荣笑着问,被妻子瞪了眼,“你赶紧说,别磨磨叽叽的!”
“叫夏青青,20岁,沪城人,和你儿子自由恋爱,还是你儿子主动追的人家。”
“这夏青青长得沉鱼落雁不成?”
程月云哼了声,口气酸溜溜的。
“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沈钧荣从抽屉里拿出夏青青的相片,递到妻子手里。
相片上的夏青青眉目如画,笑靥如花,确实当得起沉鱼落雁,程月云脸色又缓和了些,这相貌确实漂亮,配得上她儿子。
“夏青青祖上是宫里的太医,她年纪虽小,却医术高明,秋白的身体能好,全都是她的功劳。”
“原来是她啊,那你不早说。”
程月云脸色更好了,再看夏青青的相片,眼神也慈祥了些,和她儿子还是挺般配的。
沈钧荣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妻子头脑简单,脾气还冲动,但她是个真性情,喜欢的人会拼了命维护,不喜欢的人看一眼都多余。
而且在大是大非上,妻子还是很坚定的,不会做伤害家族的事。
所以这些年来,他很少干涉妻子的言行举止,那些年跟着他,妻子吃了不少苦,毫无怨言,而且要不是妻子,他也熬不过来。
“你还记得你那个远房亲戚杨家吗?”沈钧荣突然问。
程月云变了脸色,恨声道:“怎么不记得,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一家!”
“他们一家都死了,一个不剩。”
“怎么回事?沪城啥时候有瘟疫了?”
程月云先是一喜,随后大惊,担心起儿子的安危,又担心沪城那么多老百姓,恐怕要出大事。
“没瘟疫,你要对咱们的国家有信心,杨国柱夫妇,他的三个儿女,还有儿媳妇,全都死了,这里有份案宗,你看看。”
沈钧荣拿出整理过后的案宗,详细记载了杨家六口人的死。
程月云戴上老花镜,细细看了起来,当看到杨家小儿子的妻子,也叫夏青青时,她面色变了。
“夏青青结过婚?还是寡妇?”
程月云质问。
“你耐心看完。”沈钧荣劝。
程月云哼了声,耐着性子继续看,半小时后,她抬起头,皱紧了眉问:“老沈,这夏青青是不是煞气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