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河,不叫什么卿卿。”
旁边一个伶人护着阿河道:“你们做什么!他是我一个月前在河边捡到的阿河,不是什么卿卿!他伤还没好全,你们放开他!”
墨凌的眸子沉了几分,眼神一片冰冷。这人分明不是他的卿卿,面容再像也缺了几分卿卿的神韵。
呵,河边,伤,再加上这张像极了卿卿的脸,这人想做什么?
替代他的卿卿?
哼!明卿就是明卿,绝无仅有,无可替代。
墨凌的目光倏地变冷,眼神凌厉地看向阿河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宫里?”
阿河害怕地往那伶人背后躲了躲,那伶人挡在阿河身前道:“你们别凶他,他被我捡到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他受了巨大的刺激,忘记了所有事!”
失忆,还真是个好理由!但休想骗过他,这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明显不纯,定然有人故意设计的,不过这人究竟为什么和卿卿这样像?
要是卿卿真的活着出现在他面前该有多好。
他后悔了,但苍天却没给他后悔的药。他已经对不起卿卿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他第二次。
理智告诉他应该将这人认成卿卿,尽管他知道这人不是卿卿。但只有将这人认成卿卿,幕后之人的狐狸尾巴才能露出来。
可他实在无法将这人认成卿卿,明明那么像,但他就是无法接受,一个陌生人顶着卿卿的身份替代卿卿。
墨凌转身慢慢回到了高台上,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南城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轻声启唇问道:“阿凌,他就是明卿?”
“容貌相似而已。”
墨凌将面前的酒一口饮下,放下酒杯的手都在抖。
“相似?”
南城王眯了一下眼睛,“为何陆相和兰书姑母抱着他不肯撒手?”
墨凌又喝下一杯酒,“认错人了。”
南城王继续问道:“认错人?他们可是明卿的亲生父母,如何会认错。”
“呵~”
墨凌再度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阿凌如何笃定他不是明卿?”
第四杯酒被墨凌一饮而尽,“不是就是不是!”
南城王轻声问道:“这么确信,你就不怕是你自己没认出来?”
“若朕连卿卿都认不出,那便白活一遭了。”
墨凌再度喝下一杯酒,眼神有几分迷离地看向南城王,“但他真的好像,若是朕的卿卿真的活着,该有多好?”
另一边,凤九卿原本想去宫中的寒潭压制药性,但一路上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宫人向着他或是扭脚,或是摔倒,姿势千奇百怪地想往他身上倒,但他只是闪身避开。
“统崽,催动内力之后药效发作地更快了,你还没问到主系统有没有解药吗?”
系统不停地打着转:“阿九,还没有,主系统正在扫描藏书。”
凤九卿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小腹的燥热,直到跳到寒潭里的那一刹那才得到缓解,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刺骨的寒冷。
凤九卿闭眼靠在寒潭边缘,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太师一个人在此多无趣,不如与奴家试试人间极乐如何?”
凤九卿缓缓张开眼睛,轻声道:“你终于出来了,等你很久了。”
“什么?”
那女子愣了一瞬间,凤九卿一个闪身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池壁,“给我下药不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守株待兔吗?谁派你来的,你又想做什么?”
那女子只慌乱了一瞬,脸上又恢复成巧笑嫣然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要把凤九卿吸进去似的。
凤九卿的手不自觉放松了,那女子将手放在凤九卿前胸道:“太师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瞧瞧我脖子都红了。”
“怜香惜玉?”凤九卿呆呆道。
那女子伸出手想要抱住凤九卿的脖子,凤九卿手上一个用力,瞬间将那女子的手擒住,将人再度摁在池壁上。
“啊——轻点,疼!”
凤九卿嘴角抽了抽,冷声道:“魅惑之术,很不错,差一点就被你迷惑了。”
那女子声音声音中带着些恼意,“你怎么能这么快挣脱?”
凤九卿冷笑道:“因为性别不对,我断袖!”
“我就说不会有人能在我的魅惑之术下挣脱,除非他不喜欢女人。这次不是我的失误,只是遇到了该死的断袖!”
“谁派你来的?我一般不对女子动手,你若配合,我可以不伤你。”
那女子得寸进尺,“你放开我就说!”
凤九卿直接将她的胳膊卸了下来,那人大叫一声:“痛痛痛!我说!是南诏太子!”
凤九卿瞬间将胳膊给她接了回去,又问道:“派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和太师春宵一度啊!”
“南诏太子有这么好?说仔细了,不然我不介意再卸一次。”
那女子不敢再放肆,回答道:“我是蛊人,若你与我那啥,就会中蛊,中蛊之后南诏太子就能拿捏你的命。”
凤九卿将人松开,下一瞬间就闪到了池子的另一边,单手撑着头,长发散落下来,衣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不看面具的话,称得上秀色可餐。
那女子吞了下口水,凤九卿僵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御膳房有姜汤,这里是寒潭,不建议你多待。回去告诉南诏太子,今日的事情,我凤九卿记下了。”
“下次别来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不会杀你。”
那女子略带不甘的看了一眼凤九卿,“真不能那啥一下吗?我保证不对你用蛊。”
“滚!”
凤九卿有些羞恼,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滚就混!不过太师,你真不考虑和我滚一下床——”
凤九卿挥了一下手,那人便被一股力量推出了出去,连门都带上了。
那女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嘀咕道:“太师真小气,睡一下又不吃亏,啧,本姑娘如此貌美如花,他亏大了好吗!”
凤九卿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他脸上的面具不够恐怖还是他刚才的举止不够粗鲁,又或者是这人品味特殊?
真想不到他堂堂太师,出去也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居然还有被调戏的一天,现在的人品味都这么奇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