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东曦看看那个大贝壳玉床,有点为难了,这个是足宽足大,便是睡他们两个也绰绰有余,只是,只是……
东曦正对着手指苦想呢,却觉得身子一轻,鉴悬已经抱起了她,飞到了床上。这个床上全是白白软软的云锦,人窝在里面,深深的陷进去,十分温暖贴合。可是却无形中更增加了此时的暧昧,东曦不安地动了动,不会吧,她还没有准备好!
鉴悬却已经伸手向她的颈下,轻轻把她的头托起来一点,贴近她问道:“灵韵,我可以吻你么?”
呃,她要怎么回答!同意,今天说不定被吃干抹净了,不同意,鉴悬会不会不高兴?
东曦小脸一红,小小声地嗯了一声,果然,鉴悬眉目舒朗,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点点的向她靠了过来。可这时候,东曦把用一只手指按住了他的嘴,红着脸强调道:“只,只可以亲一亲,不许做别的事儿,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好……”他的声音已经淹没在一片深吻里。
过了许久,“呃,你说不做别的,你的手……唔……”
鉴悬被东曦推了开去,是呀,最开始是亲得好好的,可是手却不知不觉在什么时候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嗯,手感极好,让人欲罢不能。
鉴悬被说无语,仰面乖乖的任由自己陷进云锦里,从里面闷闷地传出了句,“我错了……”
东曦无声的将笑憋了回去,情到深处,自然情难自抑,她其实也偷偷抚摸了他的腰,鉴悬的身形挺拔如松,宽肩窄腰,腰峰诱人,她其实也早就想要摸摸来,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可是刚才,嗯,过瘾了,手感很好。
如是过了两三天,东曦觉得不行了,这两天自己已经有大片阵地失守了,再下去,非真被吃干抹净了不可,嗯,不行不行,还是下山去吧!去城中转转,散散火。
鉴悬自然无有不允,二人手拉手下了山。
到了浮云城,第一件大事儿就是听说当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的夷则已经在一年多前醒了,现伤势大好了。虽然神格已降至了仙尊之位,但是还好官职还在,依旧掌管神域财政要务。
鉴悬归来的一系列事,赤后早就详详细细地给他讲过了,然后夷则却像是转了性情,接人待物彬彬有礼,到是有个谦谦君子的模样了,只是不如以前爱说爱笑了,原道捋着莫须有的胡子,感叹,此子终于是长大了。众人也觉得,经此一遭,夷则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务正业的见天胡闹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倒也挺好。
唯一不开心的是赤后,她觉得那就不是夷则了,她的夷则不是这样的,自顾回家哭了两天。神域除了小主神和鉴悬神尊,再没一个好玩的人了。呜呜……
东曦笑着安慰她,没事,缓几天也许就好了,还手拉手和鉴悬去看望了夷则,说了好些个安慰开解他的话。并保证,让他接茬胡闹,她照样给他兜底儿,可是夷则却一副懂事儿的大人样,叹了叹,不过是小时候胡闹罢了,经此一事,他也算看得开了,该长大了。
东曦安慰了个寂寞,只好悻悻地回来了,对赤后说,不行让他再缓几天。
过了几天,又快是一年三月三,神域好久没有热闹了,大战之后,各大家族损失惨重,重新将养起来,却也不知几百几千年,日子才能好起来。
原道提议,不如再办个花朝节,广邀各大神族,然后再立些名目,给这些神族些安慰奖励,也算是鼓励一下大家的精神,也不能总沉浸在悲痛中不是。
东曦当然同意。
于是大家又开始忙忙活活的张罗着过节,眼瞅着就要到日子了。当然这些都忙不到她这个主神,她只要能在花朝节当天,观个礼,就差不多了。
这些天,东曦和鉴悬正在忙着做百花酿,前些日子有上仙进献了上品百花酿两壶,据说是采集神域花园里上百种花蜜,历时千年所得,比之普通的百花酿要好上百倍千倍。
鉴悬一试,果真好喝,只是太少了,不出两日便都喝没了。这酒市面上也没有,他俩决定自己来酿,这有什么难的。
于是,这两天他俩坐着玄鸟,四处收集了不少花蜜,当然,要说世上最甜最清香的,当然莫过于是清津天岸的碧苍紫花蜜,这株老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了,结出的蜜,嗯,极甜极香,并不是一般花蜜可比。
两个人换着班的摇树,大树急剧晃动,从那一串串的小花铃铛的花蕊深入,一点点的小小金光才慢慢的飘落下来,飘飘悠悠的,全都被灵力收到了一个小瓶里。
蜜都收集齐了,两人说动手就动手,资料书看了几遍,开始调蜜做酒。
看着头酒出来,鉴悬拿个大海接了,放到一边,现在的是中间的酒,才是最好的。另拿个玉瓶接了,放在一边,等全忙完,天已擦黑,鉴悬便是一口没喝,也落得一身清灵灵甜丝丝的酒香。
两人把东西收拾好,将酒抬进酒室里存好,还得存三个月才能喝。
忙活了一天,两人躺在小院摇椅上,累得不想动。
东曦打着哈欠,眼睛里汪起了水泽:“困得不想动,不想洗澡了,我今天就回去了吧。”她说着就要起来,自从从坤山悬圃上下来,她就回自己主殿去休息了,鉴悬还自己住在浮光映日了,两人白天一起,晚上则就分开。鉴悬有点不开心,却又不能说出来。
便在这时,鉴悬却不知什么时候闪身过来,伸手按住了她,他身上花蜜甜香和淡淡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倒让他身上原来的让人清醒的松柏香淡了很多。
鉴悬眼睛亮亮的,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与她的小手十指交握,轻轻地吻住了她。
东曦情不自禁地张开丁香小口,他好甜,好软,还有淡淡的酒香,像块酒香味的软糖。两人呼吸渐深,不知不觉情动,也不知是摆弄了一天的酒香,还是花蜜香,早已迷醉了他们,只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
鉴悬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抚到了东曦的纤腰之上,那里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颤了两颤,小小声地喘了一下。
鉴悬终于放开了她红得不像样子的唇,声音低哑地道:“我抱你进去?”
东曦看着他的眼睛,不做声了,只将头低下,埋进他的怀里。鉴悬把她抱起来,大步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