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的故事。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黄游哈哈大笑:“生者雪,繁者冰,逝者水,天地灵物也不外如此。”
“去吧!”黄游大喝一声,衣袖一挥,雪无痕和雪寒烟以及那些雪族的人都不见了。
“师父,”敖策问道:“他们都去哪里了?”
“去他们该去的地方。”黄游道。
敖策有些着急了,“可是,万一雪无痕对雪寒烟动手怎么办?”
“痴儿!”黄游笑道:“我已经抹去了它们对我们的记忆。雪族和冰族是这座雪山的产物,我们不能干涉他们的发展。千年雪,万年冰,终成水。”
敖策向黄游行礼道:“弟子着相了。”
小凤歪着头看岑干:“小干哥哥,你懂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我听不懂。”
岑干说:“听不懂就对了。因为我也听不懂。”
敖策将刀递给岑干。“师弟,你的刀,现在还你。”
岑干刚接过刀,又听到了“嘤嘤嘤”的哭声。他看向黄游和敖策等人,他们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你们听到了吗?”岑干问。
“听到什么?”敖策没好气地回答:“小小年纪,疑神疑鬼。”
“真的有一个女子的哭声,难道你们听不到?”岑干问。
大家都摇头。
“多久了?”黄游问。之前他就感觉岑干的状态不对,就像长期睡眠不好的人。所以岑干说能听到哭声,他是相信的,而且岑干不屑于撒谎。
岑干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是到这山顶之后,每到晚上就啼哭不停,一开始我以为是那个雪妖,现在还是出现。”
“把你的刀给我看一下。”黄游想了想对岑干说。
岑干把刀递给黄游,感觉刀比之前更加幽亮了。
“还能听到吗?”黄游问。
岑干仔细听了下,道:“好像还是有一点点,但是声音似乎变小了。”
黄游拿着刀,仔细地看着,突然他好像看到刀上出现了一张脸,“啪”地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爹,好痛!嘤嘤嘤……”女子的声音从地上传来,这下所有人都听到了。
小凤吓得直接抱住岑干,道:“小干哥哥,我害怕。”
“女儿,是你吗?”黄游颤巍巍地问。
“爹,爹!”地上的刀居然回应了。
黄游拾起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你们都出去玩雪吧,为师要静静。”
敖策拉着几个孩子走到远远的地方。
“大师兄,你给我们讲讲吧。”小凤拉着敖策的手说道。
“讲什么呀?”敖策问。
“就是讲之前发生的事呀。”小凤对中间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从头到尾听了个大概的李青亮开心的大叫道:“我知道,我知道。”
于是李青亮把听到的和他猜测的结合起来讲了一遍,讲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就好像他在现场一样。听得小凤一愣一愣的,岑干和敖策也不得不承认,李青亮很有讲故事的天赋。
“大师兄,你好厉害呀!”小凤满脸崇拜地看着敖策说:“你怎么认出雪媚是个雪妖的?”
“因为整个魔域,穿白色罩衫的美艳女人只有雪妖。拜托你们多看书。”敖策傲娇道。
那么美你不还是下杀手了?李青亮心想,可是他不敢说。
“师兄说的是。”小风笑眯眯地说:“那一开始我和小干都被那个雪妖骗了,你怎么看穿的,也不劝说我们。”
“师父把我们自己上山就是为了考验我们,当然不能一下拆穿了。就你们这两个小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敖策此刻俨然是一个谆谆教导的大师兄,已经忘记了当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是谁。
“对了,师兄,你的龙筋是哪里来的?”小凤问道,“怎么那么多条?龙筋抽出来还会长吗?”李青亮也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听。
敖策听完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看这两人的样子,又在打龙筋的主意,他没好气地说:“一条龙就一根龙筋,抽完就废了。那些龙筋都是以前得罪我的杂龙和蛟族的,我龙宫挺多,不过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两条,还被师父收走一条。”
“大师兄,你好厉害呀!”小凤又一顿猛的崇拜:“你真的是东海的龙太子吗?龙海在哪里?”
敖策又得意起来,骄傲地说:“我是整个神域唯一的一条金龙,一个神域只允许一条金龙存在,所以这整个神域的龙族都以我为尊。”
“一个神域有多大?”小凤好奇的问。
敖策摇摇头,他只知道神域很大,本来三万年前他就该离开灵界去仙界了,结果走升仙台的时候,灵界分裂,他受伤掉落东海,还丢了一魂。后来龙族预言他必须与人契约才能逃过被杀的命运,他的父亲把他送给了林灵,然后又被林灵送到了魔界。他跟岑干契约,一方面是感激岑干替他找回一魂,另一方面,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岑干和林灵的身世,必须契约保命,最主要,他也看好岑干。
“对了,大师兄,你说后面雪寒烟和雪无痕以后会怎么样?它们是真实的吗?”小凤好奇地问。
“嗯。”敖策略一沉思道:“他们确实存在,但是无论后来他们发生什么都是正常且合理的,我们无需挽留。在人类看来,无论有没有雪源珠,天地都会产生雪妖,雪妖也都会变成冰妖,它们讲的那些故事只是它们的视角而已。”
“我好像明白了。大概就是我们觉得雪很美,可是我们无法阻止雪与尘埃结成冰甚至融化成水。”小凤若有所悟,不过转念一想道:“可是我被蜃石控制,失去神志,还对你们动手,那个蜃石怎么处理?”
李青亮也好奇的看向敖策。
敖策道:“蜃石乃是天然的石头,它美丽,会让接触它沉迷它的人产生幻觉,你在一大片蜃石中,迷失了自我,容易被身边的声音诱导。只要一句话是指定对你说,你都会反应。但是如果你知道它是蜃石以后,它就无法在迷惑你,除非你自我催眠。如果我没猜错,你身上应该还藏了有。”
“师兄!”小凤红着脸跺脚。
“师弟,你怎么不说话?”敖策看向岑干。
岑干:“我在想,那个武器叫师父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次又会哭几天?”
“什么叫又?”小凤一听来了兴致,兴奋地问:“你还见过师父哭?”
岑干点点头。
“快给我说说吧。”小凤迫不及待,李青亮就更不用说了。
就连敖策都忍不住来了两个字:“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