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语,凤凌绮与郑所长缄默无言,四目相对,恰似两军对垒,其间气氛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此刻,二人俨如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仿佛只要有一方先低头,便会在这场博弈中一败涂地。
然而,虽与郑所长对视,凤凌绮的心底却如沐春风,暖意融融。她万万没有料到,郑所长作为自己的义父,竟然会对她如此关怀备至,为她殚精竭虑,此番深情厚意,着实令她感动不已。
未得凤凌绮回应,郑所长霍然起身,如疾风般冲至她面前,手掌如蒲扇般拍在她的脑门。他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傻乎乎地发什么愣呢?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知道了,知道了,有话好说,你动什么手啊!你就不怕我回去向我妈告状吗?”凤凌绮手捂脑门,眼神幽怨地嗔怒着郑所长。
郑所长懒得与她计较,转身回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奋笔疾书,笔走龙蛇。须臾,他将写好的纸张递给凤凌绮。
凤凌绮伸手接过纸张,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叠好塞进包里。
“老头,谢谢了,下午我带慕斯寒回家,我先走了,下午见。”凤凌绮说完转身开门离开。
而郑所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将梁家其他人下放地告诉她,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只希望这丫头能老实点儿,不要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凤凌绮踏出办公室后,给慕斯寒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如幽灵般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慕斯寒轻声问道:“绮儿,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凤凌绮摆了摆手,宽慰道:“放心吧,没事儿。阿寒,你去黑市买些新鲜的猪肉回来,下午我带你去干妈家。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先回家了。”说罢,她迅速掏出五张大团结,塞入慕斯寒手中。
慕斯寒接过钱,叮嘱道:“那我去黑市了,绮儿,你独自回家要留神啊。”
凤凌绮点头示意,两人便分头行动。慕斯寒如箭一般直射黑市。而凤凌绮却并未回家,她如狡兔般寻觅到一处无人之地,敏捷地钻入空间,驾驭着空间如疾风般驶向车站。顺着车站和站台,她移动着空间,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记得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站台上的牌子,上面写着郑所长写下来的地方。
而郑所长所写的地址,恰好与此地仅仅相隔两个镇子。尽管步行需要数日才能抵达,但对于拥有空间的她来说,却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果然,她如疾风般在空间中疾驰,须臾之间,便望见了某镇的站台,顺着出口方向如羽飘去。
来到某镇后,她如狡兔般迅速觅得一处无人之所,巧妙伪装后闪身出了空间,边走边打听陈家沟的所在。
一个小时过后,她终于探听到了去往陈家沟的路线,与路人道谢后,又如飞鸟般赶忙寻觅一处无人之地,闪身进入空间。根据路人的提示,她驾驭着空间如箭一般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中途遇到的村子,空间里的凤凌绮只是在心中默默记数。
因为,路人说从镇上前往陈家沟时,中途会看到四个村子。那四个村子,如流星般在凤凌绮的眼前一闪而过。而残破不堪的陈家沟,也如一幅苍凉的画卷,呈现在凤凌绮的眼前。
凤凌绮并未过多地关注陈家沟,而是继续驾驭空间,如猎犬般快速地寻找着牛棚的位置。
“梁平山,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儿干活,你看看你干的活,干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正在寻找牛棚位置的凤凌绮,瞬间被这道呵斥声所吸引。赶紧移动空间调转方向,看向训话的人与被训话的人。
训话之人,皮肤黝黑,身材中等,一米七多的个头。被训话的人,面容苍白憔悴,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给人一种无力之感。他正在挖掘一条水沟,由于正在劳作,难以准确判断他的身高。不过,从他的面容来看,确实与梁老头有几分相似。
凤凌绮坚信,此人必定是梁老头的另一个儿子。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空间,悄然靠近,静候对方下工返回牛棚。
时光如飞梭般流逝,转眼间已到正午时分。村民和知青们陆续结束劳作,梁平山也手持工具,朝着牛棚的方向走去。
凤凌绮移动空间,如幽灵般飘浮在梁平山身后。抵达牛棚后,里面的情形让凤凌绮顿时陷入困惑。因为牛棚里不仅有成年人,还有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将他们全部杀了吗?可这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啊!她选择杀人灭口,并非仅仅是为了守住玉佩的秘密,更是因为对方与凤家人相互勾结,所作所为皆不光彩,这才让她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