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众人顿时一惊,月儿今日的及笄礼,他们并未宣扬,这太子怎么知道他们家月儿今日及笄的?
厅内众人纷纷上前朝萧倾策见礼。
在场之人,除了宋家人,其他人包括韩书雨的娘家人都是一脸惊疑,太子怎么会出现在此?
柳家三兄弟对望一眼,不等萧倾策有所动作,立刻笑着上前,拉着他坐下。
萧倾策正看着柳汐月,被惊艳的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柳氏三兄弟拉着坐了下来。
柳汐恒拿起酒壶,亲自斟满一杯酒,递到萧倾策的面前,“太子殿下新婚燕尔,今日怎得空大驾光临?”
萧倾策被柳汐恒一句话问的,袖口的簪子都不知如何送出去。
柳汐辰更是一脸八卦的凑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我妹妹说上次在醉仙楼碰到您和许三小姐了,说那许小姐生的貌美如花,我见犹怜,比许大小姐还要美貌。”
“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啊!”柳汐辰说完,端起酒杯道:“太子殿下,祝您早生贵子。”
柳汐恒和柳汐原见状,都有些不忍直视,不过看着萧倾策的面上的神色,他们心中微微暗爽。
心中骂道,这太子,娶了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今日怎么好意思来她妹妹的及笄礼,可千万不要拿什么礼物出来恶心他们妹妹。
兄弟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喜着萧倾策,以至于,其他几家不懂内情的大臣,也上前恭贺,不是夸太子好福气的,就是夸丞相府两位小姐的。
当然,也少不了祝贺他早生贵子的吉言。
萧倾策听的脑门一突一突的,可也只能强颜欢笑的一一收下这些恭贺之词。
一旁的颜瑾,一如既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里轻摆着折扇,唇角眼尾微微上扬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熟悉的,不熟悉的只以为,他是在附和众人恭喜的气氛,可没人发现,他眼里带着浓浓的轻蔑。
随着恭贺之声散去,颜瑾手里的折扇也随之收起,然后起身走到柳汐月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名为满月,是由两个半月组成,我自小便带在身上,如今,这另一半送与你做及笄之礼。”
颜瑾说完,便将玉佩朝着柳汐月递去,眼带希冀的直直看向柳汐月。
柳汐月完全没想到,颜瑾会再次送自己东西,他不是送过自己礼物了吗?就这身上的琉光裙便是他送的,怎么又送自己东西?
再说,送就送吧!还整个鸳鸯合并这套,是个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晃晃的定情信物吗?这东西她今日一收,岂不和定亲没有两样。
厅内,所有人都看着柳汐月和颜瑾二人,他们对于柳汐月住到柱国公府之事略有耳闻,但,具体是何原因?他们不得而知,只是听闻之时惊惧不解。
如今看来,颜瑾竟当着众人的面,赠送柳家小姐此等及笄之礼,用意不可说不明显,也不知柳小姐可会收下?
而太子,本就在得知柳汐月住到柱国公府时,思绪翻腾,他怕这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不再属于他,所以,今日的及笄礼,他抛下一切琐事,只想弄清事情缘由。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觉得那些缘由,都没有眼前那玉佩棘手,他只能寒眸冷冷的盯着颜瑾,再无其他办法。
颜瑾见柳汐月迟迟没有伸手接过,只一张小脸,疑惑又为难地看着自己。
他见状,干净好看的瑞凤眼,漆黑的眼珠往眼角挪了挪。
柳汐月随着他眼珠的示意,瞥了眼他的身后,见萧倾策正死死的盯着颜瑾,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善。
只那一眼,她便瞬间收回眼神,不想与萧倾策的视线对上。
此刻她也算是明白,颜瑾为什么送过她礼物,还要送她这件满月玉佩了。
算了,收就收吧!反正她住去他府上的事,这一两个月也都传扬的差不多了,如今,还怕再多一样吗?
再说,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收下这块玉佩,自己也就不用再住去柱国公府了,有了这玉佩,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缓缓伸手,拿起颜瑾掌心的那块莹润清透的玉佩,“谢谢颜世子。”
颜瑾见柳汐月收下,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谢谢月儿收下。”简单的几个字,听在众人耳来,似是情意绵绵。
柳氏夫妇以及老侯爷老夫人,见柳汐月收下了眼瑾的礼物,面上皆是露出喜色。
柳氏三兄弟,虽然面上不见多少欣喜,但内心也是认可了眼瑾的。
此时,萧琴策捏着酒盏的指尖,微微泛白,她..........竟收下了?
颜瑾这样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好的?看到最后也就剩下那副皮囊罢了。
他站起身:“柳小姐,还记得孤两月前带来的神医吗?他近日对许小姐的脉象有了些参悟,找出了些解症之法,孤今日来,一半的目的也是如此,老神医现在就在一旁的偏厅等候,不如柳小姐随孤再去诊下脉吧!”
颜瑾闻言,转身看着萧倾策,“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月儿这两月,在我府上经过两月的治疗,病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无需再劳烦神医诊脉了。”
众人听闻颜瑾的话,心道,原来柳小姐住到颜世子的府上,是去治疗中毒的后遗症吗?可是神医都无法寻得救治之法,颜世子又是如何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给治好的呢?难道柱国公府,有他们不知道的厉害神医吗?
宋家人闻言,也是不可置信,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后遗症已是无力回天了,怎么短短两个月便就治好了?
他们虽心有疑惑,却都为这个好消息,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柳家人没想到颜瑾会找了个这样的理由,这个理由确实很好,一举两得。
一是,可以不用再继续装病,再说这事,太子已然知道,也无需再装。
二是,这个理由,还可以解释她家月儿为什么住到柱国公府?也算是堵住了那些背后议论之人。
萧倾策听闻颜瑾的话,只觉可笑至极,明明就没有那什么后遗症,又哪来的治好?
可他又不能拆穿,也无法拆穿,毕竟,这种事情如今牵扯着许如晴,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毕竟,这种事情,只有下毒者和中毒者最有话语权,旁人只能听之任之。
他松开了手中捏着的杯盏,面上带起一丝好奇,不解的问道:“颜世子尽会医术?不知是什么法子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