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穸呆呆地看着自己那消失的小半个身子。
“wc！凯文不会一刀把那种状态下的我秒了吧？！”
“病人的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哦，这是医生说的。呐~”爱莉希雅用叉子插着削好皮切好块儿的苹果递到东方穸嘴边。
“呃......谢了小爱莉。”东方穸接受了爱莉希雅的投喂。
“正面接下了那么恐怖的一击，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没事的呀。”
“加上那个时候你连自己那双眼睛的能力都用不出来了......”
“你陷入濒死状态后梅比乌斯赶过来把你带走了。”
“唔...她表示这都是小问题，说什么眼睛啊，心脏啊，大脑啊并没有受到损伤之类的。”
爱莉希雅一边吃着果篮里的水果一边和东方穸闲聊。
“......梅比乌斯呢？”
“嗷，她给你做完手术之后就把你送到病房这边来休养了。好像凯文找梅比乌斯有点事情，就托我照顾你一下。大家都有来看望过你哦~”
“连千劫都单独来了一次呢！”
“不过好过分呀！亲爱的梅比乌斯居然说我胖了！”
东方穸的脸上带着笑容：“你不是吃不胖吗？”
“是呀，我的体重和身材可是一直有好好在注意的。”
“不过...手术？”
“我想想...好像叫什么...奇美拉计划。梅比乌斯说是你提出来的。”
“是吗......”
......
......
“说说吧，凯文，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梅比乌斯带着凯文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奇美拉。”凯文的话语简短而又直接。
“呵呵......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计划感兴趣？”
梅比乌斯眯起了双眼，仿佛是在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原本未来中的最强之人，可让她好奇得很。
哥哥那边还无法进行有效的测试，至少也得等哥哥恢复了才行。
但如果凯文也打算成为奇美拉的一员......她不介意提前观察一番。
“你都已经是人类的顶点了呀，凯文......怎么，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吗？”
“实力只是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其中之一。”
“哦？”
“那些东西，不应该让大叔一个人去背负。”
“......梅又跟你说了什么？”梅比乌斯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这个结论。
至少这其中，肯定有梅的影响。
“......”
“呵...不想说也无妨。躺到手术台上去吧。”
在准备工作就绪后。
梅比乌斯站在手术台旁边：“知道吗凯文，你做出这个决定也在我和哥哥的预料之中。”
“？”
“哥哥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很高......”
“什么评价？”凯文睁开了双眼。
“足以承担起【人类】、【文明】的希望与未来的【救世】之人。”
“......”
“我配不上这个称呼。”
“在我看来大叔才是那个【救世】之人。我是一个战士，也只是一个战士。”
梅比乌斯莫名其妙地轻笑一声。
“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了。”
凯文不是很能理解梅比乌斯的这句话。
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梅比乌斯已经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好啦，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凯文。”
“如你所愿，我会让你更进一步。”
“这可能要花上不少时间......可惜麻醉剂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来应对接下来的痛苦与折磨。”
“嗯，来吧。”
......
“感觉如何？凯文。”梅比乌斯观测着仪器上的各项数据与指标。
那预示着手术已经顺利完成。
“力量变得更强了。”
“可不止是这样。”梅比乌斯想看看凯文会是怎样的反应：“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怪物哦~”
“你已经...不是人了。”
可凯文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
“嗯。”凯文只是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啧...行了，我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拿到手了。”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梅比乌斯下达了逐客令。
她已经注意到了爱莉希雅的消息，哥哥已经苏醒。
她要去那边看看。
哥哥身上发生的变化...竟然与凯文身上产生的变化完全不一样......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两人之间的差异那么大，还需要进一步地探究。
拿好早已经准备好的记录，准备前往东方穸所在的病房。
......
“呀~梅比乌斯忙完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咯~”
爱莉希雅收拾好桌面，把垃圾打包丢进垃圾桶之后告别了两人。
“凯文也参加了奇美拉计划，手术顺利地简直不像话。”梅比乌斯直接将结果告诉了东方穸。
“意料之中。”
“而且已经有了我这个第一例，第二例也会熟悉一些嘛~”
梅比乌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记录与图片递给东方穸：“可你们两个身上的变化并不相同。”
“差异最大的当属这个。”
“这是...我的心脏？”
“嗯，它变成了类似‘核心’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形成，我也不知道。”
“至于它有什么作用，同样得等哥哥康复之后配合我做些实验才能知晓。”
东方穸挪动了一下身子：“给我融合的崩坏兽因子当中，应该有毗湿奴吧？”
“当然，那是哥哥早就已经盯上的猎物，我自然不会疏漏。”
“现在这样子怪难受的，那只【毗湿奴】你研究腻了吗？我吞了它之后应该能恢复地更快。”
“已经研究得大差不差了，吞了也就吞了吧。”
梅比乌斯帮东方穸把身上的绷带与针管全部拆除。
“等我吞噬了【毗湿奴】恢复之后，立马进行实验吧，尽快弄清楚我那颗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
类似‘核心’的东西......
他记得之前人为崩落的时候，好像吞了不少千人律者的核心。
总不能是因为那个吧？
但是也跟律者核心不像啊......
......
两人出现在被束缚着的【毗湿奴】面前。
“还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东方穸贪婪地盯着这只【毗湿奴】，口味什么的暂且不说，但绝对是大补。
“我开动了......”
“呵呵~请吧哥哥。”
伴随着东方穸吞噬得越来越多，裸露在外的伤口也在不断愈合。
骨骼，血肉，皮肤......都在急速生长。
很快就已经恢复如初。
“嗝~不愧是少有的末法级崩坏兽，真不错。”
“不仅让我的伤势全部恢复，甚至还让我感觉到了实力的进一步增长，虽然不多。”
东方穸久违地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饱腹感。
至于之前人为崩落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他也不知道。
都神志不清了哪还记得那么多？
不过一开始倒还能掌控那股力量，只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以及吞噬的数量越来越多，这才导致了自己的失控。
“没有其他的感觉吗？”梅比乌斯指着东方穸的胸口。
“......”东方穸低头一看，自己的‘心脏’处散发着朦胧的紫色光晕。
“没什么不适，就是大部分力量都在往这里汇聚而已。除此之外...好像能把自己的意识也寄宿在里面。”
梅比乌斯点了点头：“找个没人的地方进行实验和测试吧，这个实验室...不，这个基地可能都经受不住。”
“那就直接在神威空间中进行测试吧，把需要的仪器直接收进去就oK。”
“好。”
......
“自愈力没必要去测试，融合的众多崩坏兽因子中包含了蚩尤，毗湿奴，迦楼罗，这一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我们首先要测试的，是哥哥你如果在仅剩‘心脏’的情况下，能否再生复活。”
“如果这一步能成功，就再看看这颗‘心脏’是否对实力有所影响，重点放在轮回眼上。”
梅比乌斯拿着小本本一边写一边说着接下来的步骤。
“？”
“啊？”
“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东方穸有那么一瞬间懵了一下。
“嗯哼~”
梅比乌斯将东方穸推到手术台前，催促着他赶紧躺下：“哥哥不用紧张，融合战士的生命可是很顽强的，尤其是你跟凯文。”
“这些是了解自身能力必须的步骤。”
“无法掌控的力量，只会害人害己。这是哥哥自己说的哦~”
“嗯，确实是这样。”东方穸刚躺上手术台，就看见梅比乌斯直接进入了人为崩落......
“所以...躺上手术台的意义在哪......？”
......
“呼......”东方穸恢复如初，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嗯...好像确实可以，只要‘核心’没有被摧毁，我就还能复活。”
还好...没有缺点什么。
“嗯，虽然比之我的那种能力还差了不少，但作用也依旧不小。”
“至于有没有继承舍沙那独特的能力，就没那个测试的必要了。我也做过不少实验，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继承了这个特殊的能力。”
“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梅比乌斯记录着各项数据：“哥哥现在也已经不是人了哦，本质上算是一头有着自我意识与独特能力的人造崩坏兽，在无氧的环境下也没有什么影响。”
“梅比乌斯，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普通人在面对崩坏兽，面对律者时，是那么的弱小，无力，绝望。”
“有些事情，也是人绝对做不到的。”
“我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那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为此，就算付出代价，成为怪物，我也在所不惜。”
“不是人，可依旧属于人类。这就够了。”
这是他早就已经决定好的道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
梅比乌斯嘴角微微勾起，这话她很喜欢。
【人类】，不一定非要拘泥于那一种形态。
‘我们’完全可以拥有更加完美的姿态，不是么？
“那么，接下来就请哥哥试试看自己的其他能力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
两人稍微摸清了一些‘核心’的能力。
“瞳力增强了不少，轮回眼的各项基础瞳术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幅。”
“人为崩落也变成了全新的姿态。”
东方穸轻抚双眼，最关键的是，他感觉到‘瞳术’觉醒的进程被猛地拉快了一大截。
但仍然需要不短的时间。如果能在终焉降临之前觉醒，那是最好的。
如果那时无法觉醒...也不要紧。
各种计划都已经提上日程，该留的后手他也已经准备完毕，无非是比直接跨越终焉差上一些的结局罢了。
比前文明原本的结局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不论是他，还是他们，都是如此。
内部阻碍已经被他清扫一空，各种情报也已经被他告知了她们。
如果给前文明足够的时间，那么崩坏...其实也就那样了。
如果把原本的‘崩坏’比作小学考试。
那么由于‘茧’的干涉，难度直接成几何式的增长，无异于让一个小学生直接去面对大学考试。
而‘前文明’就相当于‘神童’，只要给予更多一些的时间，那么通过‘大学考试’也并非不可能。
“哥哥，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梅比乌斯浏览着小本本上记录的各种数据与总结：“我们还不知道它的‘副作用’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目前它对我没有其他负面影响，这就是值得高兴的。”
有时候立马显现出来的负面影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潜藏在阴暗中，不被他们所知的其他影响。
这种道理东方穸自然也明白。
但目前他们没有其他办法去探究这颗莫名其妙出现的‘核心’所有的能力。
“走一步看一步吧。”东方穸微微摇头，带着梅比乌斯离开了神威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