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艾伦他们都将命丧于厄恩斯特那凌厉的剑下之时,一道青色的风刃却如闪电般破空而至。
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厄恩斯特的剑芒猛冲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道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汇碰撞,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周席卷开来。
刹那间,艾伦他们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掀翻在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莉迪娅眼疾手快,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身旁的塞露贝利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与此同时,妮珂莱特和梅芙两人也是毫不犹豫地一同扑向了艾伦,拼尽全力将他牢牢地护在身下。
多亏了她们及时果断的行动,才成功地避免了艾伦和塞露贝利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一旁的莎米拉目睹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迅速将怀中抱着的阿登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
然后她身形一闪,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飞奔到了艾伦他们所在之处。
经过这场生死攸关的大劫之后,艾伦他们一个个都惊魂未定,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渐渐地从震惊与恐惧之中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莉迪娅焦急万分地轻声向塞露贝利亚询问道。
“嗯!谢谢你!他们呢?”塞露贝利亚用感谢替代了自己的回答。
莉迪娅听她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迅速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关切地问道:“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多亏了妮珂莱特和梅芙!”艾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同时望向妮珂莱特和梅芙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之情。
“哼,现在知道我好了?那以后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妮珂莱特双手叉腰,娇嗔地看着艾伦,脸上虽然故作严肃,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艾伦不禁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刻,妮珂莱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与自己打趣。
不过他心里清楚,此刻可不能得罪这位姑奶奶,于是赶忙赔笑道:“我记得了!以后一定回报你!”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话,妮珂莱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颇为满意的向他点了点头。
一旁的梅芙立刻也被她带偏了,忘记了眼前的危险,暗自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想:“明明我也出了不少力,为什么艾伦只对妮珂莱特说这些?”
但由于性格羞涩,她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个!我就不需要什么回报啦!”梅芙低着头,轻声嘟囔道。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以至于艾伦几乎没有听清。
好在艾伦反应够快,瞬间便明白了梅芙的心思,连忙笑着安慰道:“不会!你也一样!”说完他还特意冲梅芙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你刚那是什么意思?”艾伦厚此薄彼的表现立刻引起了妮珂莱特的不满。
“对不起!你也有!”艾伦为了把水端平,赶紧也冲她眨了眨眼。
“你这没诚意...”妮珂莱特感觉自己被敷衍了,立刻就准备发作。
就在这时,莎米拉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嘴里高声喊道:“你们没事吧!?”
她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顿时打破了原本暧昧的氛围。
“没事!”妮珂莱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好事竟然就这样被她给撞破了,十分不情愿地瞥了一眼莎米拉。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撅着嘴嘟囔道:“我们都没事!”
一旁的莉迪娅见状,也连忙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我们都没事!”
听到她们两人的回应,莎米拉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但她很快又皱起眉头来,转头就对着妮珂莱特数落了起来:“妮珂莱特,你刚才可真给我吓死了!下次可绝对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然而此时的妮珂莱特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呢,本来就因为被打断而窝火得不行,现在又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训,自然更是不服气了。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莎米拉,没好气儿地质问道:“我到底怎么了嘛?”
莎米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刚想要开口继续训斥,却不想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冷冰冰的呼喊声:“艾伦!”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艾伦浑身一颤,只一瞬间便听出了这正是莫伊尔夫人的声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就有些微弱的声音此刻更是如同蚊蝇一般细不可闻:“母!母亲!”
“夫人?”站在一旁的莉迪娅也是心头一惊,她同样听出了这熟悉的嗓音属于谁,于是赶忙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如水般宁静的月色笼罩之下,莫伊尔夫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她身穿着一袭青色锦服,其制作工艺之精湛,堪称巧夺天工。
这袭锦服不仅材质上乘,而且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无论是针脚还是刺绣,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它的剪裁更是独具匠心,完美贴合着莫伊尔夫人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一直高高盘起的金色长发,此刻犹如瀑布一般肆意散开,在轻柔的夜风中缓缓流淌。
那柔顺的发丝随风舞动,时而轻轻拂过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时而又调皮地与夜风嬉戏,为她整个人更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然而,也就是在这美好的月色下,莫伊尔夫人平日里那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形象却如同云雾消散般骤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严肃穆到令人心生敬畏的神情,周身仿佛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强大而磅礴。
好似君临天下的女皇一般,即使未发一言,仅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足以让众人俯首称臣。
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使得周围的人甚至连直视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此刻,莫伊尔夫人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明显闪烁着责备之意。
她的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狠狠地盯向了一旁的艾伦。
被她如此注视着,艾伦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抖不已,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你还知道我是谁?我看你是早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莫伊尔夫人口吻阴沉,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毫不留情地质问着艾伦。
听到这话,艾伦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去,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已经被莫伊尔夫人的威严所震慑住。
“还有你不敢的?我看到了官邸发出的信号!难道没有你,还能破解了青花阵?”莫伊尔夫人面色阴沉,目光如炬,紧盯着他,厉声追问着。
艾伦心中一紧,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犹豫再三之后,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的!母亲!我!我只是!”
然而,支吾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完整。
此刻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莫伊尔夫人的脸色,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会招来更严厉的责罚。
看出了艾路的为难,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莉迪娅,赶紧快步走到了莫伊尔夫人的身前。
只见她恭恭敬敬地向着莫伊尔夫人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夫人,您别生气!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艾伦!当时情况紧急,我们都想从里面出来,所以他才会破了阵!”
听到莉迪娅的这番话,莫伊尔夫人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她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哼!你?我让你去究竟是干什么的?你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胡作非为的吗?”
显然,莫伊尔夫人对于莉迪娅的说辞并不买账,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就毫不客气地斥责起她来。
面对莫伊尔夫人的责骂,莉迪娅显得有些尴尬和委屈。
但她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低声下气地回应道:“对不起,夫人!实在是因为艾伦他一心想来,而我又拗不过他,所以只好顺从他的意思了。请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一般计较。”
见莉迪娅如此卑微地求情,莫伊尔夫人的神色略微松动了一些,毕竟,莉迪娅说到底也只是个外人,而且她如今的真实身份也已经被证实。
想到这里,莫伊尔夫人决定不再过多地为难莉迪娅,于是便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转而问道:“很好!里维拉呢?她不是也回来了吗?”
提到里维拉,莉迪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忧伤缓缓说道:“夫人,里维拉她!她不幸被卷入了青花阵之中...”
说完,莉迪娅忍不住别过头去,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什么?艾伦!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那玛伦呢?难不成你跟她还动手了?”莫伊尔夫人看到莉迪娅那伤心的样子,立刻误以为里维拉已经离世,更为恼怒地向艾伦责问了起来。
“母亲,其实里维拉并没有死,她只是变老了!还有玛伦夫人,她也没有大碍,只是因为担心里维拉才晕倒了!”艾伦原本想如实说出事情的经过,但又担心母亲会因此责备玛伦夫人,所以临时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
然而,莫伊尔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
她心中十分清楚,想要破除阵法,绝不可能只有艾伦一人参与其中。
只见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艾伦,冷冷地说道:“急晕?哼,好一个借口!出去这么一趟,竟然学会对我撒谎了!你给我好好想想清楚!”
面对母亲的质问,艾伦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对不起,母亲,是我的错!”
此刻的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说辞来解释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妮珂莱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她走上前,对着莫伊尔夫人大声喊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他都已经受伤了,你不但不关心他,反而还这么凶地骂他!”
听到妮珂莱特的话,莫伊尔夫人微微一怔。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并将矛头指向了妮珂莱特。
只见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缓说道:“魔姬,关于你和艾伦的婚事,我可还没有答应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妮珂莱特愣住了。
莫伊尔夫人深知与魔尊有着合作关系,不能轻易得罪对方,所以直接使出了这一杀手锏,希望能够借此打压住妮珂莱特的气势。
果然,妮珂莱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这个“还没”就是关键,自己的表现才决定了将来。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们继续慢慢聊吧!”说完,她就快步退了回来。
“夫人!许久未见啊!您这样冷落我,难道是想把我晾着了吗?”方才那凌厉的风刃划过之时,厄恩斯特心中已经对莫伊尔夫人的实力有了大致估量。
自始至终,他都缄默不语,就是想暗中察探眼前所见,是否与自己的猜想相符——莫伊尔夫人可能已经治愈了旧伤,并将状态练回了巅峰。
若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凭现在他的状况,想要强行与莫伊尔夫人交锋,非但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极有可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样的局面,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要知道,对于他而言,担当这个剑圣,无非是为实现自己的计划,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赔上自己。
然而,遭人漠视的滋味总归不太好受,所以,他忍不住开了腔,向着莫伊尔夫人大声喊了话。
一是想再试探一下莫伊尔夫人的虚实,二就是期望有可能的情况下,可以化敌为友。
眼前的形势,风皇凯因明显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如果冲击神境成功,他这边也已经尽力守过了城门,不会被太多的问责,可以继续与凯因合作。
但要是不成功,那现在也可以提前找好退路,毕竟他的事,也需要莫伊尔夫人这样强大的助力,而莫伊尔夫人也可以省了他这个麻烦,这才是双赢的局面。
他的算盘打得很响,但莫伊尔夫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冷哼一声,面带寒霜地向他责问道:“哼!你伤了我儿子!难道我还要跟你客气?”
面对责问,厄恩斯特却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回应道:“呵呵!夫人别生气,这也是各为其主,情非得已!不过既然今日您大驾光临,咱们不如心平气和地谈一下,您看怎么样?”
厄恩斯特只是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将伤人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了。
“可以!这边你们收拾,我去一下!”莫伊尔夫人面若寒霜,声音冰冷地交代完后,就来到了厄恩斯特的面前,速度快得都出现了残影。
几乎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见三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阴暗之处猛然窜出。
其中两道身影瞬间来到了艾伦和他同伴们的面前,守在了他们的身边。
而另一道身影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阿登,将他抱入怀中后,瞬间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请!”厄恩斯特眼见莫伊尔夫人飞速而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紧接着,他也毫不迟疑地飞身而起,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的罗德斯官邸飞去。
莫伊尔夫人见状,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眨眼间两人便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母亲!小心!”艾伦深知厄恩斯特的厉害,眼看着母亲就这样跟着对方离去,心中不禁焦急万分,连忙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试图让母亲多加提防。
然而,此时的莫伊尔夫人一心只想尽快弄清楚厄恩斯特究竟意欲何为,对于儿子的担忧并未过多在意。
听到艾伦的呼喊,她只是稍稍顿了一顿脚步,但很快又加速向前追去,同时口中还不忘厉声呵斥道:“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再轻举妄动,否则等我回来定要打断你的双腿!”
不过,相比起之前对待艾伦时那种严厉到近乎苛刻的态度,此刻这一声训斥明显要温和许多,显然还是难掩对儿子的关爱之情。
“哦!”艾伦听到母亲这番话,虽然心中依旧充满忧虑,但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关切之意,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虎视眈眈的两个人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救走阿登的那个人影很是模糊,让他看不真切面容和身形。
但近在咫尺的这两个人,艾伦却感觉之前像是看到过,应该是在船上通知他回家的一男一女。
虽然他们当时都用了伪装,看不清真容,但凭借记忆中的身段,还是让艾伦猜到了七八成。
那位女子看上去与莎米拉年岁相仿,身着一袭与里维拉如出一辙的黑色劲装,一头齐耳的黑色短发显得干净利落。
令人遗憾的是,她的面庞现在仍旧被一层面罩遮掩得严严实实,还是让他没办法看清真容。
不过,单从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若隐若现的面部轮廓推测,她的容貌定然是不俗。
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其中流露出一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态,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入得了她的法眼,但同时,在那股高傲之下,隐约还潜藏着丝丝缕缕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相比之下,旁边的那名男子则要逊色许多。
他的年龄似乎比阿登还要年长一些,身材略显瘦削单薄,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
他的五官单独拎出来讲,也仅仅只是能够称得上勉勉强强看得过去罢了,可一旦拼凑在一起,便全然失去了任何吸引人的亮点可言。
更为糟糕的是,他那张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此时更是面色蜡黄,宛如隔了一夜的陈旧纸张,毫无血色且死气沉沉。
那对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此时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活脱脱一副困倦至极、即将昏睡过去的模样。
“你们是?”艾伦一直没有机会打探他们的情况,眼下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赶忙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向那名女子发问道。
“少爷!别打听!夫人会生气!”那名女子的声音尖锐而高亢,语气生硬得仿佛能斩断钢铁一般,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进一步询问的企图。
站在一旁的那个男子,看上去无精打采、蔫头耷脑的,然而其真实性格却跟他的外表完全不同。
“赫尔穆特!”没等艾伦继续回话,这个名叫赫尔穆特的家伙便用他那种独有的慵懒嗓音,主动地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艾伦被眼前这截然相反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继续轻声向他们试探道:“这到底是能打听呢,还是不能打听呀?”
面对如此迥异的状况,他只感觉脑袋里一团浆糊,一时之间竟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能!可以!”就在这时,那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几乎同时回应了艾伦的疑问。
一个声音清亮爽朗,另一个则依旧带着浓浓的慵懒味道,两种截然不同的嗓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场奇特的交响乐演奏,给艾伦呈上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听觉盛宴。
这下可好,艾伦彻底被他们弄得更晕乎了,嘴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见此情形,那女子显然对赫尔穆特的回答非常不满,只见她柳眉倒竖,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冲着赫尔穆特大声呵斥道:“赫尔穆特!夫人说过的话,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在心上?”
可赫尔穆特对于女子的指责却是毫不在意,他甚至还故意张大嘴巴,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漫不经心地反驳道:“啊~,你觉得我没听进去吗?要是真没听,我这会儿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行!你爱多嘴是你的事!回头你自己跟夫人解释!”只见女子柳眉倒竖,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她嘴唇轻启,冷冰冰地向着面前之人发出威胁之语。
赫尔穆特却仍旧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地向她反问道:“汉娜!你是又打算打小报告了?”
“闭嘴!”汉娜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赫尔穆特一眼。
她心里清楚得很,越是和赫尔穆特争论下去,局面只会越发不可收拾,于是,她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当机立断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一直在旁观察着的莎米拉,原本还有些拿不准眼前二人的身份,但当她听到汉娜这个名字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赫尔穆特?汉娜?你们是苍月教团,七域?”莎米拉目光炯炯地盯着二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对于莎米拉的猜测,赫尔穆特只是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应道:“哦!应该是,反正我也不在乎!”
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根本不将对方的质问放在心上。
与赫尔穆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汉娜此时的表现明显要正常得多。
她先是又狠狠瞪了赫尔穆特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太过随便地暴露了身份信息。
紧接着,她迅速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成一个圆形的手势,并厉声道:“到此为止!你们不用猜了!”
见汉娜动了真格,赫尔穆特显然也有些忌惮,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嘴里嘟囔着:“呃!行!不说了!”
说完,他便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半句。
“七域?那是什么??”艾伦见他们突然沉默不语,心中愈发好奇,急忙扭过头去,满脸急切地向莎米拉追问起来。
莎米拉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苍月教团的高级干部,分别代表了,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之前的拉克鲁斯和他们就是一起的!”
听到这里,一旁的妮珂莱特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拉克鲁斯?哼!那个无耻下流的老色批?”
想起拉克鲁斯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的心头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一双美眸此刻也变得冷若冰霜,狠狠地瞪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汉娜敏锐地捕捉到了妮珂莱特充满敌意的目光,但她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扬起下巴,以一种无比高傲的眼神毫不示弱地回击了过去。
然而,与她们二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赫尔穆特对于这场暗中的较劲似乎全然不以为意。
他依旧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将耳朵竖了起来,仿佛正在期待着后续更精彩的剧情发展。
此时的莉迪娅,却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和迷茫,她实在难以分辨眼前这几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为了防止因为言语不当而激怒对方,她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嗓音,轻声问道:“你是说!他们都是七域的人?可怎么又会听夫人的呢?”
“傲慢汉娜!懒惰赫尔穆特!色欲拉克鲁斯!贪婪德拉罗萨!嫉妒谢丽尔!暴怒埃文斯!暴食巴尔德尔!他们七个就是七域,实力至少都是源圣!”莎米拉犹如对自家珍宝了若指掌一般,不紧不慢地将七域成员的名号全都报了出来。
听到莎米拉如此详细地介绍着七域众人,赫尔穆特那张原本懒散的脸庞上忽然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用一种漫不经心却又略带挑衅的口吻反问道:“你知道的还挺多!魔族的?”
面对赫尔穆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莎米拉不禁一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旁的汉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赫尔穆特厉声呵斥道:“赫尔穆特!你是听不懂人话?”
然而,对于汉娜的怒斥,赫尔穆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随口回应道:“好~不说了!”
紧接着,他便毫无顾忌地侧身躺到了地上,然后极其随意地翻过身子,背对着众人,摆出一副不愿再与人交流的姿态。
趁着这个间隙,一直沉默不语的梅芙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她急忙插话追问道:“他们只是高级干部?那就是说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
“苍月教团,要详细说的话,是一个神秘而庞大的组织。但简单来讲,可以概括为‘三主,七域,十四魔’。然而,关于这所谓的‘三主’,他们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个谜,甚至连他们是否真的存在都难以确定!所以,目前为大家知道的苍月教团成员,主要还是集中在他们‘七域’的身上!”莎米拉不紧不慢地向众人继续解释着。
听到这里,艾伦心头一动,不禁脱口而出:“三主?难道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过于大胆,但念头一旦产生便无法遏制。
于是,他几乎是瞬间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汉娜,满心期待能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或端倪。
可是,汉娜却对他的注视视若无睹,依然以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眼神俯视着他。
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不要妄图去深挖那些本就不属于他应该了解的秘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