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轻笑一声,透着神秘的韵味。
“师尊,真会有痴人,傻傻地向您讨要宝物吗?”
张三丰微耸仙骨,淡然回应。
“世事难料,谁能知晓?”
他提着手中的灵木盒,细细揣摩。这木盒构造精妙,仿佛蕴含天地之韵。
张三丰左右审视,才发现此盒并无开启之处。他轻轻一压,木盒竟如活物般变形,时而化作灵蛇,时而成象,九宫九格,变化莫测。
然而,若细观其内,核心之物始终静止不动,犹如恒星般稳定。
张三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此木盒,果然非同寻常。”
“师尊,这算什么东西?”端木蓉微微噘嘴,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不过是个小机关,竟换走了月儿的玉镯。”
“这种破玩意,班大师随手就能造出几百个,哪个不比它强百倍?”
她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等人受了愚弄。
高月在一旁劝慰。
“蓉姐姐,这有何妨?我本就想找个借口丢掉那个镯子。”
端木蓉依旧心绪难平。
“交易应以诚为本,她如此欺骗,实乃不该。”
张三丰淡然一笑,道:“此盒内藏玄机。”
他不断摆弄木盒,形态变幻无穷,共一万零七千种变化。
张三丰一边摸索,一边推演,这小小木盒,竟蕴含万千奥秘。
凭借他对奇门遁甲和九宫八卦的深厚造诣,终于打开了中央的盒盖。
里面是一块黄布。
张三丰目光一凝,取下黄布。
只是一块普通的黄布,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紫兰轩紫女敬上。”
端木蓉怒意再起。
“果然空无一物,果真是个骗子。”
张三丰微微一笑,看来这木盒,确是紫女的玩笑之作。
但她为何这么做呢?张三丰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且,这木盒竟能屏蔽他的感知,必有非凡之处。
他收起黄布,重新摆弄木盒,恢复原状。
随后,将黄布和木盒一同收入袖中乾坤。
端木蓉和高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毕竟他是真仙,拥有凡人无法企及的能力。
端木蓉心中仍有怒火。
“若师尊只是凡人,我们岂不是无端招惹了雁南飞这个强敌?”
“结果却一无所获。”
“紫女长得如此貌美,心肠怎会如此狠毒?”
高月笑得眉眼弯弯。
“蓉姐姐,我们不是也得到了木盒吗?”
“怎能说一无所获?”
“紫女姐姐那么美,我也很喜欢。”
“黄布上的字,想必是她亲笔所书,我觉得也是件宝物。”
“不如我们再去寻找紫女姐姐吧,大哥。”
张三丰心中确实有此打算。
紫女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些什么。
他轻轻摸了摸高月的头发。
“你为何想去见她呢?”
高月抬头,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
“紫女姐姐长得漂亮啊。”
“听说男子对美貌女子都难以抗拒。”
“大哥不也喜欢看紫女姐姐吗?”
她停顿一下,认真地说:“大哥喜欢,我就喜欢。”
张三丰大笑。
端木蓉则翻了个白眼。
“师尊,你喜欢就早说嘛,当时我们就能留下她。”
“莫名其妙,搞得这么复杂。”
“你是真仙,天下第一人,还需要顾虑什么?”
张三丰愣了一下。
端木蓉继续说道:
“我看到好吃的,从不拒绝。”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去吃。”
“想买就买,不要犹豫。”
“忍痛放弃喜欢的东西,多痛苦啊。”
张三丰瞥了她一眼。
“小孩子懂什么?”
端木蓉叹了口气。
“师尊,我觉得你可以更直接些。”
“就像刚才对付雁南飞那样?”
“那样似乎也不太好。”
端木蓉挠了挠头。
“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三丰突然问:“你刚才提到班大师,他现在何处?”
班大师乃墨家传人,地位崇高的领袖之一,精通非攻机关术,以发明各种机关闻名。
他本是木匠,因幼年意外失去一臂,自此潜心研究和制造机关......
此人看似糊涂老翁,实则在机关术上有着超凡的技艺。
听端木蓉提及此人,张三丰不禁产生了兴趣。
“班大师曾遭大秦追杀,四处流亡。”
“如今刘邦代秦,大赦天下,他应该也被赦免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高月也插话道:“以前我们曾与班大师同住,他是个很可爱的老头。”
“大哥,我们找到班大师,把他接回武当如何?”
张三丰微微点头,他对班大师的机关术极感兴趣。
若能请他到武当,制造各种机关,正合张三丰之意。
他们就这样漫步前行,忽然,一阵悦耳的琴音飘入耳中。
声音如蝴蝶振翅,灵动而清澈,又似边疆的辽阔天空,沉淀着宁静的光芒。
琴声中仿佛有白色精灵随风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