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秋天,杨林山下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开着白白的花絮,好似长江沿岸汇集成的绵延银河,芦花灿然地飘荡,在晚霞的沐浴下夺目圣洁飘逸多姿!芦花生长在杨林山下的旷野里,柔情似水,坚韧如竹。每一朵姿态都自在随意,它们交织成一层层、一团团,就像白色的棉柔。
“唉,桑疤拉脸是好心,你却婉言拒绝。”
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所言,感到不可理喻,好心当成驴肝肺,本想发火狠狠地骂上几句。可是,大敌当前,还是忍耐一下,讲道:“即是保安团的人马到来,也要一定的时间,就这么着,”
随带领一帮兄弟往东山冲去。
“再见,”三连长乔义艇望着东去的兄弟们摇了摇手,“祝你们突围成功,”
“兄弟们冲啊,”
一连长桑疤拉脸手举大刀,边冲边喊叫,“桑疤拉脸来了,请保安团的人马们赶快让路,让桑疤拉脸过去……”
“兄弟们冲啊,”
一连长桑疤拉脸手举大刀,还没开始就喊叫起来,而且边冲边喊叫,“桑疤拉脸来了,请保安团的人马赶快让路,让桑疤拉脸过去……”
“连长这样不行,”岂知,桑疤拉脸身旁有个小智谋,在桑疤拉脸面前很吃香。
他向桑疤拉脸参谋道:“怎能现在就喊叫,那样岂不把敌人统统招来了,不如采取隐蔽下山,到了山下如果没有伏兵,兄弟们悄悄地溜走,这样便可不动刀枪冲出包围,”
“胡说八道,”桑疤拉脸大眼一瞪,大敌当前,对小智谋的话再也不听了,“那样,怎能达到掩护的目的?”
“即是喊叫,也要等到与保安团的人马交上火后。”
小智谋怕招来群狼围攻,坚持不让喊叫,竟然发动一起突围的兄弟们,大家一致同意小智谋的意见,与敌人交上火后再喊叫,“兄弟们边杀边喊,等保安团把大队人马调来,我们已经脱身。如果此时喊叫,保安团的人马统统赶来,我们几十位兄弟哪能突出重围?”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喊叫,”
桑疤拉脸闻听所言,感觉有理,“不喊就不喊,这样三连长他们就很难冲出包围了,所有路口被保安团重兵围起,即是插翅也难飞出,”
小智谋和兄弟们跟在桑疤拉脸身后边走边议论,“不行的话,我们先冲出包围,而后再回头搭救他们,这样,保安团包围人马受到两面夹击,三连长便可乘机突围,”
“再说,”一位兄弟不满地讲道:“一连长与三连长赌气,讲好的各自带领自己兄弟突围,分配人马时是自愿选择,双方被保安团缠住,谁能顾谁呢,战死是他们自愿的,我们回去搭救他们已经不错了,”
一连长桑疤拉脸并不理睬,他自有主意,带领兄弟们向东山脚冲去。
心想,就按照兄弟们所言,尽量不惊动敌人,随吩咐一声,“兄弟们暂且隐蔽起来,有小智谋随桑疤拉脸悄悄地到山脚前探明情况,而后回来再组织兄弟们突围,”
一连长桑疤拉脸带着小智谋,穿过树林,顺着草丛,躲躲闪闪,悄悄地向东山脚下行走。
他们来到一块大石头旁,周围全是草丛,二人趴到石头上往山下观看。
小智谋手指山下,向桑疤拉脸讲道:“连长请看:山脚前是块开阔地,再往前走,才是芦苇荡,这片开阔地光秃秃的一片,突围难以隐蔽啊,”
“什么不好隐蔽?让三连长说准了,此处突围最好藏身。”
桑疤拉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是在芦苇荡里长大的,清楚芦苇的习性,介绍道:“芦苇们喜欢在地势低洼的沼泽地生长,山脚前地势高,不利于芦苇们的生长,所以才留下一片开阔地,兄弟们采取跑步前进,只要穿过前面的开阔地就不怕了,”
“是啊,关键这块开阔地,”小智谋向桑疤拉脸参谋道:“当然,兄弟们只要穿过开阔地就不怕了,随时可以钻进芦苇荡,”
一连长桑疤拉脸点了点头,“可是,穿越开阔地是最危险的,你看,光秃秃的一片,无处藏身,容易暴露,”
小智谋面对眼前的开阔地,左右观望,“好静啊,静得异常,静得让人心惊,不是大军围山吗?什么重兵把守,为何不见一人……‘”
“是没人,”一连长桑疤拉脸前后瞅了瞅,心中暗喜,“嘿嘿,该桑疤拉脸幸运,哪儿来的伏兵,更不要说有重兵把守了,”
“不对,”小智谋猜想着,抬头看了看;此时杨林山的天空,一片万里无云,浅蓝浅蓝的,像明净的江水,现在蓝色渐渐地加重,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像是长江里的水在一层层地加深。建议桑疤拉脸不要麻癖大意,“伏兵们会不会回家吃饭去了?连长,还是小心为妙,”
“******,自己吓自己,”一连长桑疤拉脸骂了一句,随即往后扬起手来,悄悄地喊叫一声,“兄弟们,趁此时没人,赶快冲过去……”
兄弟们闻听喊叫,一个接一个的紧跟过来。
他们猫着腰,手里握住大刀,不时地左右观看,果然没人,终于来到山脚下松了一口气。
“兄弟们不要立即冲过去,”
小智谋向一连长桑疤拉脸提出建议,“因为,前面开阔地离芦苇荡还有一段距离,到底有没有埋伏谁也说不清?”
桑疤拉脸尽管作战勇敢,大胆泼辣,在这个时候,心里不免不紧张起来,他安排着,“前面最危险,这是关键时刻,使人惊心动魄,”
大家的心情一样,人人手心捏着一把汗。
“兄弟们的性命就在突围的这一瞬间,”
一连长桑疤拉脸何曾不知,随把兄弟们召集到一起,悄悄地吩咐:“兄弟们聚集一起,不要把战线拉得太长,喊叫一二三,同时跑步,一齐冲过去,”
兄弟们点了点头,做好猛冲的准备。
一连长桑疤拉脸随即喊叫:“预备、一、二、三、冲……”
兄弟们争先恐后,一齐跑步向前猛冲。
谁知,刚刚冲到开阔地中间。
突然,一声哨子响起,从对面芦苇荡里,冲来黑压压的人马。
他们是有准备的,一个个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把莲蓬湖的兄弟们包围在中间。
保安团二纵队队长刘秃子的人马在此处埋伏,他正望着山脚下,一片片野草,虽然已是深秋,依然碧绿碧绿的。而生长在杨林山脚下的却是野菊花,开着金黄金黄的小花,虽比不上栽培的家菊那么大,却装点了秋色,有着独特的芬芳,格外招人喜欢。“果然不出所料,桑疤瘌脸中计突围。”
这时,他站在人群中间,手握战刀,怒目圆瞪,吼叫一声,“桑疤拉脸,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一连长桑疤拉脸面对众多人马的包围,临危不惧,闻听刘秃子所言,骂了一句,“妈的,尽管老子再混账也不至于混账到这种程度,伤天害理和出卖祖宗的事情桑疤拉脸不干,投降不是老子的作为,”
“你们能逃出去吗?”
二纵队队长刘秃子用眼睛飘了一下自己的人马,“屠团长下令,对不投降的土匪斩尽杀绝,本队长好心劝你一句,只要投降,老子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否侧吗……”
一连长桑疤拉脸大眼一瞪,回话道:“老子下令,对阻挡前进的团匪格杀勿论,桑疤瘌脸好心劝你一句,让兄弟们赶快闪开,以后有难处的话,定会帮忙的,否则吗……”
二纵队队长刘秃子岂肯相让,已经把话说死,“闪开,没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投降,再没有别的路可选,想逃走比登天都难,”
一连长桑疤拉脸岂肯退让,大吼一声,“闪开,老子再说一句,刘秃子,速速下令让你的兄弟闪开,桑疤拉脸过去倒还罢了,牙崩半个不字,老子手中的大刀可不认人。”
“呵呵,死到临头还吹大牛。”
二纵队队长刘秃子闻听桑疤拉脸所言,蔑视的笑了笑,喊叫一声,“桑疤拉脸,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能走出去吗?
老子一百多人马围着你们,即是逞能也要衡量一下。
不过,要想过去并不难,向老子跪下磕三八二十四个响头,而后把人马统统绑起来,一起面见屠团长,老子好前去邀功请赏,”
“咦,刘秃子你个王八蛋,简直气死老子。”
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所言,简直气炸脑袋,随即喊叫一声,“杀,兄弟们杀出重围,前面就是芦苇荡,”
兄弟们闻听桑疤拉脸一声令下,杀出重围,一句话没落,随即拿起大刀,对着包围挡道的保安团人马奋力冲杀,那英勇顽强精神,令人惊叹!
保安团的兵丁吓得赶紧倒退,眼见兄弟们就要逃脱。
“挡住,”
二纵队队长刘秃子举起指挥战刀,对自己的人马吼叫一声,“哪个敢退让半步,刘秃子就地惩罚,决不姑息,”
保安团兄弟们闻听队长所言,哪个敢擅自离开,挪动半步是死,只有端起刺刀挡住。
“闪开,”
一连长桑疤拉脸怒目圆瞪,吼叫着,“老子的忍让是有限度的,快闪开……”
保安团顶上火了,哪里有人动弹,气得桑疤拉脸举起大刀狠狠地扫去,一连刮伤几人。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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