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心中害怕,不过,他还是装作镇静,抬头往远处观看;此时夜雾袭来,秋末的夜晚倒有点凉嗖嗖的,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别忘了,贫道可是廖一熊请来的客人啊,能脱掉干系吗?”
廖一熊听了刘甄的一番话,清楚自己是斗不过她的,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当初她被拉到刑场眼见脑袋就要搬家,竟然神奇般的活下来。谁能想到被二少爷救下,而且成为二少奶奶,最后挨打的还是廖一熊,她却毫发未损。
面对眼前的女子,他感到相当难缠。
通讯员王欣清楚了特派员的厉害,她一定抓住了廖一熊的软肋,否则怎会服服帖帖。
不过,狡猾的廖一熊也不是省油灯,他比兔子都明白,二人在大门前商量好的协议,此时她拿来要挟自己。不能这样被她拿住,一定要反抗,吓唬吓唬再说;“告诉你吧,我有证据,”
特派员刘甄闻听有证据,对他的吓唬还真有点害怕,随转动脑筋想了想;既然有证据一定要他拿出来,以便有个心理准备,问;“什么证据?请拿出来,”
“拿出来……”廖一熊慌了,自己拿不出证据又是被她打败的鹌鹑,被逼无奈只好把老账又抖露出来,“在江城市为还赌债,我挨了一闷棍,到现在脑袋上的大包还没消退,大包就是证据,”
他立即伸出脑袋,让特派员刘甄查看,“你摸摸,这后脑勺还鼓着包呢,
“哈哈,”
特派员刘甄冷笑一声,别说用手摸摸,理都不理,根本不承认,“这叫什么证据?别说一个大包,即使满脑袋大包也联系不上啊,”
“什么联系不上,”
廖一熊拍着脑袋,一口咬定,“打我闷棍的人贩子是地下党,你们是一伙的,否则他们不会救你,”
“就算你说的正确,我们是一伙的,”特派员刘甄当即承认事实,她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证人,以便铲除,“怎能断定人贩子是共产党?即使上次你讲的正确,第二天看到一个姓梅的与特务接头,也联系不到一起;因为,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个人。必须要在当时,当时看到人贩子是地下党,或者听到他们的谈话,最好有证人,”
“证人当然有了,”
廖一熊不知是套子,闻听证人,他正无处着手呢,终于拿出了证人,“可知,那晚背你的兄弟逃脱了。他没走远,见人贩子把人抢去,又返回悄悄地跟在身后,他看看你们到哪儿去?以便第二天好交差,一直跟到一所学校,而且听到了你们的讲话,”
“听到了讲话,”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中害怕,竟然有人偷听党的秘密,她当即否认,“胡说八道,”
“是真的,”廖一熊竟然讲出;“一位戴着墨色眼睛的中年人,是你的班主任,叫什么张老师,”
刘甄闻听张老师,心里明白了,看来是真的了,必须把证人找到,让李二斗除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打听问:“那证人叫什么?”
廖一熊在刘甄的追问下,不得不讲出;“证人是老爷的外甥胖墩,”
特派员刘甄闻听证人叫胖墩,她并不知道胖墩已经死了,继续追问,“既然有证人为何不告发?”
“我正准备告发……”
廖一熊当时不敢把此消息告诉西霸天,因为,怕知道赌债一事。所以犹豫不决,第二天早晨,终于鼓足勇气,准备编个瞎话告发。
谁知,刚刚走出后勤招待所大门,却被催促赌债的债主带着一帮人逮个正着。因为,廖一熊与债主讲好的今天拿钱还债,所以,人家讨债拿钱来了。
廖一熊当时有苦难言,好像钻进了被人早已设计好的套子一样,讲出;“女子被共党救走,我无钱还债,所以,遭到债主们的扣押。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大刀架在脖子上,必须立即拿出钱来,否则就要消去脑袋,”
“那就赶快把钱给人家也就是了,”刘甄故意讲出。
廖一熊摇了摇头讲;“哪儿来的钱啊,唯一还债的希望也被共党抢去了,”
“瞎说,”刘甄故意不相信,其实,内情早已清清楚楚,而且亲自参加了,她要廖一熊回忆当时情况,“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钱还债,那债主怎会把你放了?一定有原因,”
“放什么啊,”廖一熊在追问下,只好讲出了原因,“在这紧急关键时刻,突然人贩子到来,他们是地下党,当即向债主提出,愿意为廖一熊担保,竟然出面摆平了,自己才有幸被放出来,”
“既然摆平了,”刘甄故意讲出;“就应该感谢人家,原来廖一熊是忘恩负义啊,”
“哪个忘恩负义,我要感谢地下党,”廖一熊不承认忘恩负义,好像要当有恩必报的绿林好汉似的,讲;“恰好当天下午拉到了枪支弹药,才连夜逃回了园林城。所以,告发共党一事也就压下来,那是为了感谢地下党。直到上次,明知你是共党,为枪支弹药而来,我一直没有做为证人告发,”
“嗷,原来如此,”特派员刘甄心想,当证人廖一熊不敢的。此时,她好像一位审判法官,一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继续审问,“既然逃回园林城,就应该好好做人,为何还要帮助道长,一起欺骗自己的主子?”
“唉,”廖一熊叹了一口气,他有苦难言,虽然地下党摆平了,也只能躲过一时,可是,那批赌债并没减少,前天还来人催要,而且还规定了时间,限期还债。自己哪儿来的大洋还赌债呢?
必须尽快想办法还债,为了赏还赌债,他苦思冥想,搅得心神不定,不得不铤而走险,“终于想出一套绝好的办法,”
“绝好办法……”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感到稀奇,问;“什么好办法?能不能讲来听听,”
“还不是在你的提醒下才想出的,”廖一熊是听了二少爷向西霸天汇报,对二少奶奶审查结果得到的经验,“陀螺嘴出发那天,你向二少爷提出要独龙,可以卖钱,有人出二十万大洋,我听后心动了,何不趁此机会入股,分上一份十万大洋,岂不正好还齐赌债,所以……”
“所以……”特派员刘甄明白了,随替廖一熊讲出,“你才心生一计,借为夫人看病为名,让西霸天请阴阳先生。”
“是啊,”廖一熊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刘甄继续讲;“你见贫道前来,定是为了救出独龙,才主动要求与贫道合伙,”
“对的,对的,”廖一熊连连点头,直言不违的讲出实话,“我明知道长是假的,二少奶奶化妆,可是,为了还赌债,只好装作不认识,按照自己的计划与道长合作,名誉上是合伙为夫人看病,实际上是协助二少奶奶设法把独龙弄出去,”
“好狡猾啊,”特派员刘甄心里明白了,她继续审问,“帮助道长把独龙救出去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卖钱,有人要就卖,卖不掉就交给我,”廖一熊继续讲出自己的计划,“而后向屠团长敲诈,以中间人的身份向老爷讲;如果要想讨回独龙,必须拿出二十万大洋的赎金。”
“嗷,”刘甄又明白了,在进城时,廖一熊明明看出了破绽还是带进城来,原来是故意的,“你是有计划有目的啊,怪不得进城那么容易,”
廖一熊点了点头讲;“开始我并不知道长是二少奶奶化妆,后来经过试探才清楚,可是,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怎能半途而废,不得不把话讲明,我们联起手来继续完成下边的计划。”
“是啊,”特派员刘甄又替廖一熊讲出下边的话,“你见本道长有一套法术,能降住西霸天,使他确信无疑,大洋眼见即将到手,”
“对,也只有你能降住,”廖一熊高兴的点了点头,“为了给你,不,给道长腾出带走独龙的机会,我故意向团长讲;老爷,小的外边有事情等待处理,暂且离开一会儿,目的回避,”
“原来是故意扯个理由离开的啊,”特派员刘甄又明白了,“你是腾出机会,要我设法让西霸天把独龙送出城,”
“不错,”廖一熊点了点头,“也是万般无奈,”
“其实你并没走远,”特派员刘甄又替廖一熊讲出下边的话,“一直在外边等待,等我把独龙带出城,也免得西霸天清醒后连累你,即使清醒过来,你也没有一点责任。一句话;你不知道,是西霸天自己送出去的,这样,你可以推卸责任,真够狡猾的,”
“谁知,”廖一熊继续讲出经过,“左等右等不见把独龙带出,一直等到天黑,才感到情况不妙,一定出了问题,”
“是啊,”特派员刘甄检查出失误的地方,“怪就怪自己麻痹大意,只顾高兴忘记了形象,得意忘形恐怕就是这个道理,无意中掉了假胡须,被西霸天看到,才一怒之下关押起来,”
“关押起来事小啊,”廖一熊也害怕了,他怕连累自己,“怕识破了真容,道长是二少奶奶化妆,到那时,肯定要杀头的,连我廖一熊都会受到株连,说不定一起砍头……”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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