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岛的人,竟然没有任何预兆出现在傲慢岛上,并对傲慢岛展开进攻杀戮!
没有一丝丝防备,你就这样出现~
小胖痴傻的样子焕然一新,凌厉的气场释放而出,仰头望天,响彻天地的声音震耳发聩道:“贪狼,找死!”
“呵呵,你以为我吓大的?早就想领略你的傲气决了!”
贪婪王的声音,从天而降,带着狂傲不羁的野性,充满了侵略性。
话音刚落,七道身影已经从天而降,代表贪婪和傲慢之间的交锋,正式打响。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过多的话,恶人们的杀意,往往都是随心所欲。
独眼讶异地看着小胖,原来自己作为傲慢岛的弟子,神秘的岛主大人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一开始,独眼只是猜测,小胖是岛主的什么亲人,儿子什么的…
有谁能想到,傻乎乎的小胖,竟然有这种身份。
罪恶岛的七大岛主,被誉为七大死神使,分别掌握着死神的‘七重界’秘术,一分为七代代相传,七人若组合在一起,就是曾经天下一绝的神术—惊天:七重界。
能发挥出多少,就看七人的实力如何了。
傲慢岛的岛主,掌握的是四重界。以此,融入自身剑道,号称剑痴。
剑痴的痴,是真的痴,不止是对剑的如痴如醉,也被剑气所支配,以气而养剑,以勘破自身的界限。
他的痴,早已将灵魂奉献而出,让他一直处于一个‘矢志’的状态,也就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因为他对剑道的执着,才导致的精神异常,时好时坏。
小胖,所修的是修仙之术,以气御剑,傲气剑决!
一只遮天蔽日的爪子,从天而降,带着恐怖的威压,向小胖落下。
“一剑破苍穹!”
彼时的小胖,不再是一直笑嘻嘻的样子,而是威严霸气,戛然,就像他的身高被拔高了无数倍,如山岳一般,巍峨而不可攀,气势磅礴直冲云霄。
不是遮天蔽日吗?那就一剑破苍穹!剑气从小胖身上万剑齐发,无数无形细小的光线、点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条光柱,将向他拍来如山一般的爪给洞穿。
一剑过后,乌云盖地的黑暗豁然从天边射下一道道光线,就像灰暗的天要破云晴朗一样。
“还不错,将那几个刚来的人交给我,可避免一场血流成河!”
贪婪王,巨型的狼影,悬浮在天边露出真身,此前的巨爪和乌云蔽日,不过是法相而已。
贪狼,也是一名死神使,掌握死神三重界,在现实中可以将身体变得无限大,不受空间的制衡随心所欲。
配合他贪狼魔兽的秉性和特点,据传言,其祖辈们可吞月食日。是否有夸大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三重界和四重界之间,从贪狼和小胖各自的手段来看,分别一个代表宏观,一个代表了微观,言简意赅的理解就是—一大一小。
就像小胖会将目光注意在细小的事物,掌握一种细枝末节的‘微型’世界观,以此证道,一点一线皆是一剑。贪婪则是突破了局限,眼中世界无穷之大,注意力不在脚下蝼蚁,而是在天穹之上,浩瀚的外界世界。
不可以说孰强孰弱,只看到底谁能将这种秘术运用在自己的术之上,手段高明与否。
能成为死亡使的两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各自有各自的本领。
“你说给就给?你以为你是谁?死神吗?”小胖嗤之以鼻,一副小无赖的嘴脸对贪狼一点也不客气。
“胖子,我忍你很久了!”贪狼咬牙切齿,一挥手,示意自己的带来的七名手下发起进攻道:“杀!今日踏平他傲慢,将傲慢踩在脚下!”
“杀!”
“贪婪岛的这群家伙好生无耻,杀!荡气回肠,傲气不死!”
一声令,射手傅红铿锵鼓舞,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呼着:“杀!”
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做了亏心事的小八等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怎么也想不明,偷个鸡吃了,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至于吗?
横竖想不明白,不说横竖,左右也想不明白。
幽兰闭着长长睫毛的眼,在感应杨巅身处何处,不料只有淡到不可察觉的感应,甚至不无法确认方位。
“竟然用了隐匿符!”
幽兰小公主,可不关心死了多少人,战斗的有多激烈。喜悦全部根据心情而定,开心就会上心一点如同好奇宝宝,不开心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理会那么多。
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失控,她也没有办法。
在看现场,小胖和贪狼两人已经站在一起,小胖以气御剑横扫如剑仙一般,气势凌然,剑气为剑漫天飞舞壮丽异常。贪狼就截然不同,大开大合的打法,一招一式都是刚猛狂暴,如同大浪淘沙,狂风横扫般横冲直撞。
妖和魔的集合体魔兽,身体坚硬程度出色,很少有人能破开他们皮糙肉厚的防御。
两人你一剑我一爪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每变换一下方位,那个位置就会出现巨大的破坏,刚硬的炼金堂建筑也被毁坏了数幢,形成一个巨大的撞击坑。
疯狂的伙头陀,如同欲火凤凰一样,和一位贪婪岛的冰系首恶交锋,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正好宣泄心中的怒火。
说是天蝎首恶,不过是一个谥号,并不能说明伙头陀就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
另外的战场之上,就是射手首恶的以一敌二的高光时刻,即使看起来很狼狈,却打的有来有往。实在是因为这位射手首恶,真实就是一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射手!
一箭之下,将来人挡在百丈之外,时而隐匿无痕,现身就是宛若一道流星射出,一时间将两个同为首座的二人压制在百丈之外,一时间难以近身。
敖环宇和独眼也展开了剧烈的战斗,完全就没有外面的先礼后兵的繁文缛节,一开场就开始厮杀。
七大罪恶岛,分别诞生了一百零八位恶人榜恶人,只是这一次就出现了十几个,还有无数趁乱加入的罪人们。
厮杀,在这里从来就是家常便饭,完全没有人管制,只要有实力去挑衅不怕死。
见此情形,牙几人也无法幸免于难,纷纷加入这一场以命搏命的战斗中去。
最为剧烈的战斗,当属小胖和贪狼,毁灭性的风暴让一座座金属山脉土崩瓦解,剑鸣之音席卷战场,咆哮声如雷贯耳,巨大的身躯法相如苍天大树蔽日。
“吞天术!”
贪狼巨口一张,口中黑漆漆如渊的旋涡似乎能将一切吞没,包括锋利无比的剑气,以及岛上的一切物质。
追着小胖,他躲,一口之下,一座山峰缺了一角,又是一口之下,参天大树凭空消失。
在另一边,大小战场无数,有趁乱展开报复杀掠的,还有真正来自于贪婪岛的贪婪所至,只不过前者多,后者少而已。
黑妹,也就是天子门生北原领主,如今正遭受另外一批人的围堵。
傲慢岛顶峰的战力都被贪狼所牵制,出现在黑妹面前的这些人,是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群人,个个庸脂俗粉样子,脸上挂着自己以为好看的笑意。
见之,如邪淫之辈。
“色欲岛的人也要参和进来吗?”黑妹问道。
“嘿嘿!贪狼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可不是哟!就这货色也要抢?”
“嗯?她是魔兽一族,或许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贪狼给的太多…”
“嘿嘿!”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全然没有将黑妹放在眼里,强大的自信,有种猫捉老鼠一般的轻蔑。
陶老站在黑妹身边,道:“领主大人,你这个护卫工作有点危险啊!”
“贪狼,他的父母被我母亲杀了,对我的怨恨极深。”黑妹低语,有些无奈和伤感回答道。
战斗,片刻打响,比之小胖一边更加剧烈。
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颓势早已决定。
说时慢去时快,不过一炷香的光景,战斗就已近尾声。
“贪婪,你要的小娘皮已在我手,妈的!死了我三名弟兄,加钱来换!”有些娘娘腔的声音,传入贪狼耳中,引得他哈哈大笑,道:“死的好!咳咳~”
“胖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功力见长了。”
贪狼说话带一丝沉重,显然是受了伤,面对无孔不入细密的剑气,自知很难讨得好处,已经萌生退意。
这一次攻山,一是为了自己的仇和怨,二是顺便完成那位‘大人’的嘱咐,三就是为了傲慢岛的重物质—黑水。
贪狼也知道,想要瓦解傲慢岛,进而霸占黑水,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只能徐徐而图。
今日之成效,只有一件事情还没完成,这让他眼角余光看向了敖环宇。
小胖对于细微的东西十分敏感,贪狼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警惕。进入战斗状态下的小胖,不再是痴傻样子,反而带着一股凌厉气息。见此,暗道不好。
“噗嗤!”独眼眼球瞪的浑圆,看着从背后冒出的长枪,艰难扭头看向敖环宇,嘴角溢血不甘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有什么前途?与其被晾着不管不问,还不跟随贪狼大人逍遥快和!”敖环宇脸部狰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冷笑着又道:“早就想杀了你这个和我作对的家伙!”
嗡~
剑意如期而至,敖环宇还不及再次补刀,脸色大变地暴退,来到和射手首恶对战的两人身前,肩膀留下一道被剑气所伤的剑痕。
小胖及时支援,出现在独眼面前,眼神凌厉地看着敖环宇。
“这小妞不错!”得以脱身的贪狼,早就注意看到在场中‘闲庭散步’幽兰,遮天蔽日的法相巨爪抓来,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地上就留下刨地的巨大爪痕,宛如五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巨大的实力差距,幽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幽兰,就被贪狼抓在手上,笑意盈盈道:“用那小子来换!或者那个东西也行…”
这话,显然是说给小胖的。
“走!”
一瞬,贪婪岛上的恶徒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数以万计的尸体,饱饮了功德值。
有他们自己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栖息在傲慢岛的人。
……
相比之下,杨巅肉身处还未波及到,不过在精神书海之中,却饱受摧残。
杨巅如一叶孤舟在飘在湍急的海里,摇摆不定,随时有倾覆之险。
思绪潜意识中酝酿和激活的情思和顿悟,猛然间涌现于思传递于手的灵感,是妙悟,也谓神悟。
如此状态下,满目皆是星辰大海,每一个字如幽灵般在跳舞,有时又如同鱼儿一样跃出水面,如海面上惊现一抹银色,他垂钓于上,周围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喜悦声,难言的宁静抚平了心中浮躁,此情此景竟然有种跳脱之感。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光阴如梭,不可察觉。
很长的时间,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漂浮在学海之上,毫无声息,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如囚徒一样。坏消息是:他只能靠自己。好消息是:他只有自己。
又或许三十年,他才第一次动了一动手指,一道道弧线在指间飞舞滑翔,灵活如跃出水面之鱼,灵动像飞舞的雀儿,浑然天成。
毫无违和感,源自自然规律的巧妙被他捕捉到,成就感油然而生。
五个符号,又似甲骨文,又似象形文漂浮在他身前,围着旋转。换做一些其他人来看,这五个符号,就像是胡乱涂鸦在一处的捣蛋涂鸦,不成文,不成画,不过是四不像罢了。
于杨巅而言,便是极其重要,一点一划,都具有其意义。
在时间流速极慢的学海中,杨巅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只剩眼前的几个符号,专注地在手中临摹,以此,已经写了不下万次、十万次。
被拉入学海的不满,在废寝忘食之下烟消云散,求知的欲望驱使在此学海无涯苦作舟。
天生万物,自有其轨迹定义,每掌握一寸真理,在世间的脚印就能真实一些。
随即,他左边画一道彩虹,右边画一条龙…
一时水雾缭绕,一时火焰跳动,一会土地厚重,一会金光曜日,然后绿意萌发,茁壮成长。
神悟之下,一切信手拈来,不再受到制约。
樵夫如站在岸边的旁观者,凝神注视着杨巅的一举一动,笑意盈盈的神色。
相比于之前,样子轻松了很多,此时的樵夫,笔直的岿然而立。
似乎,樵夫已经摆脱了困境。
彼时,杨巅经历了几十年的蜕变,也已开始了一场对学海的诠释。
天书文字,每一个字都有其最深层次的意义,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世界最原始的真理。也许,还能找到最阴暗的一面。
也是因此,樵夫会不畏艰险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杨巅以精神为引,手为笔在眼前划动写下一个在他理解上的水字后,顷刻间,一个水球就出现在手上!
本无根之木,非是水系掌握者,竟可得御水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