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敢贸然从正门进,先是躲避着院子里的摄像头找了个窗口往里面望去,里面是一条走廊,走廊里荡荡的,四壁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玻璃。
我刚想试图打开窗户翻进去,大头一把把我拉住,指了指墙角。我才注意到,在墙角的位置有个摄像头正照射着整个走廊。
教堂里的摄像头肯定没少装,要想都躲过去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时候只能让老梆子来帮忙了。
我只好再次戴上墨镜开始联系陆文正,陆文正不知道在干什么,接通之后就听陆文正呼哧带喘地说道:“怎么,遇到困难了?”我靠,这老梆子不会又没干好事吧?
我说道:“教堂里全是摄像头,进不去啊!”
陆文正陆文正喘了一声大气,然后似是舒爽了一般缓缓地说道:“可累死老子了!等我一分钟……”
我靠,这么快吗?这是要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关心道:“文叔,不行吃点儿肾宝补补吧。”
“滚犊子!”陆文正说完这句就不说话了,那边再次传来陆文正呼哧呼哧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好了,监控已经处理完了。”
“文叔,您刚才是在……”
陆文正“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就猜到你们绕不开监控设备,我这不正在帮你们处理了么。好家伙,这水泥路面可比土路难挖多了,又给市政部门的同志找麻烦了。不行,我得走了,刚才有一对小情侣路过看了我好几眼,估计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得来。你们可快点儿,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
嘟嘟嘟……断了!
我瞅了大头一眼,摘下墨镜,说:“走吧,陆文正说已经搞定了,不过留给咱们的时间似乎不多。”
我跟大头把窗户撬开然后翻了进去,来到走廊里,我们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后,顺着走廊往里面走去。
来到拐角的地方,转过去就是教堂正殿门口,可偏偏就在门前守着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外国人。
我跟大头止住脚步,探着头观察了一会儿,大头冲我比了个手刀的手势,大头的意思是要快速强攻趁着反应不及直接解决掉门前的人。可我担心一旦没有第一时间治住他们,就会打草惊蛇,对下来的行动产生影响。
我冲大头摆了摆手,略微思索了下,然后从马甲里掏出了全息立体投影器,摆弄了一会儿后,将全息立体投影器摆放在了对面的墙角处,然后点了一下按钮,随后从全息立体投影器里射出了光线,形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贵妇在整理衣服的样子。我调整全息立体投影器的角度,让投射出来的贵妇背对着我们,然后用力跺了两下地板。
果然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我跟大头躲到了一旁的门洞里,男子见是一名外国贵妇在整理衣服,先是一愣,然后问了一句:“would you like some help?”
见贵妇没有搭理他,便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拍了一下贵妇的肩头,结果手从贵妇的身体中直接穿了过去。
男子一愣,意识到不妙,刚要开口呼喊,大头一个箭步过去,用手刀直接击中了男子的后脖颈,男子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
大头将男子抱住,防止落地的声音惊动门口另一名男子。慢慢将他拖动到了我们藏身的门洞里。
接下来,我们依葫芦画瓢解决了另外一个守门人,不过因为前一个守门人没有回来,这一个过来的时候有了很大的戒心,差一点儿就没能成功。虽然出了点儿小插曲,但好在有惊无险,最后一切顺利。
我收起全息立体投影器跟大头来到正门,发现大门紧闭。我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门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圣歌的低吟声。
我用手轻轻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我又加大了些力气,大门还是没能推开。我这才意识到,大门应该是从里面被锁住了。
我掏出智能电子钥匙慢慢插进了锁孔里,随着钥匙孔传来的轻微转动,门锁被智能电子钥匙打开了。
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传出来的圣歌声音更大了。顺着门缝朝着里面看去,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耶稣基督十字架,两边则是圣母玛利亚等圣人圣女们的圣像,一排排红色的长条座椅一直延伸到门前。
而就在最里面第一排座椅上,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我坐在长椅上,从背影上我就能看出那人就是马克。
可能是坐的久了,马克明显有些不耐烦,在长椅上一直起起坐坐。这时候,圣歌停止了播放,一个身着神父长袍的中年男人走到马克身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马克起身跟着这名神父走向了一边的小门。
马克走后教堂里空荡荡的,我跟大头推门走了进去,我们开始观察起这里。看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发现可能是地窖的地方。我围着十字架和圣像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对应的入口或者机关。
大头低声说:“这里是进行仪式的地方,到时候会来很多教徒进行祷告,所以不大可能会把地窖设在这里,那样风险太大了。”
我点点头然后跟大头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马克刚才进入的小门走去。穿过小门,尽头是一个拐角,我跟大头悄悄转到拐角,见马克和神父还未走远,于是慢慢尾随。
还好,这一路并未遇到其他人,不然这个走廊不仅窄小还没有其它门洞可以躲藏,如果中途遇到其他人根本躲不开。
神父和马克最后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来到了一扇小门前。小门上用中英文标注,英文我不认识,旁边的中文则写着“忏悔室”三个字。
马克摘下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扭动了一下,一把钥匙从里面伸了出来,马克并没有插入忏悔室的锁孔里,而是挪动了一下旁边的烛形灯,然后将钥匙插进了进去轻轻扭动。
神父上前轻轻一推,柱子被推开,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这里居然还有夹层,而就在那个小房间里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正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