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大厅门口、离哈德罗斯不到十米远的瓦伦蒂警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哈德罗斯在整个新墨西哥州都算得上是颇有势力的一位枭雄了,没想到惹到了你们这几个年轻人,却是落到了如此一个下场。”
“说谁是年轻人呐?”满脸桀骜的麦克尔双眉一扬,“若是从飞碟坠毁事件算起的话,我们的年龄可是比你家的老头子年龄还要大上许多的!”
瓦伦蒂警长并不与麦克尔的无礼计较,只是淡淡一笑:“然而你们以‘人类’的身份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就十多年而已。”
在1947年飞碟坠毁在沙漠后,马克斯、伊莎贝尔、麦克尔三人,还只是坠毁飞碟中分离开来的生命舱残骸里面试管中的胚胎。
生命舱仪器采集了地球的气候与生物样本,以人类基因为基础样本,不断地改良修正他们的胚胎发育方向,直致三人的基因几乎与人类完全相同。
顺便提一下,小白鼠的基因与人类的基因也有90%多的相似度。
这一基因修改的举措花费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
待三人从生命舱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孩童般大小的年龄,并且没有任何非人类的记忆与学识,只是懵懂地明白他们是与其他的人类是不一样的。
凭借拥有强大生命力的躯体走出了沙漠后,他们被路人所发现并送到孤儿院中,分别被两个家庭收养。
马克斯与伊莎贝尔的养父母,以极大的耐心与爱意,无比认真地缔造了一个充满爱的家庭。
而麦克尔那有暴力倾向的养父,在其养母离开后,却是成为了一个多疑暴戾的酒鬼,经常在喝多了后对麦克尔打骂不已,使得麦克尔一度甚至有使用超能力杀掉对方的冲动。
这也是三人性格为何差距如此之大的缘故,即便是对于外星人而言,童年的伤痕也可能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在十四岁那一年,三人的特殊能力逐渐被自身发掘了出来后,凭借着儿时的模糊记忆,他们再次回到了那个早已衰败腐朽的生命舱。
借助身上留存有部分的外星基因,三人获得了一定的操作权限,从电脑记录中了解到他们的部分身世来由。
只是他们为何会在只是一个胚胎的时候,就流浪到或是说被放逐到地球、他们具体属于哪个星球或是说哪个星系等重大问题,电脑中却是完全没有记载。
然而马克斯他们当时并不知道的是,在重新打开那个深埋于沙漠地底的废弃生命舱的时候,却无意中将来自他们星球的病毒宿母释放了出来。
病毒宿母对三人的危害极大,一度甚至差点杀死了他们,幸好三人及时离开了生命舱残骸,回到了地面。
外星病毒宿母群以气态的形式从地底泄露出来,在沙漠高热缺水的环境下失去了活性,逐渐凝聚并形成一块似金属似晶体的古怪器物。
军方在小镇附近建立的秘密军事基地,早就在数十年前搜寻到部分外星飞船残骸与外星人的遗骸,与之相关的研究也进行了许多年,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
而阿麦利卡国借助对飞船残骸与外星人遗骸的研究,在一九四七年之后各种机械、光波、电磁和生物技术可以说有了飞跃式的发展,一下子成为一个科技大国。
直到病毒宿母被一位“探险者”发现。
探险者试着折叠这有一定柔韧性、如同软金属块一样的东西,却发现它会自己展开恢复成原样,并且没有任何折痕。
他又试着用刀划,只需要用普通的钢刀轻轻一划,就能把这金属块划出一道口子,但不多时之后金属块却会自然缝合,也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一现象让这位探险者如获至宝,将这东西高价卖给了罗斯威尔博物馆。
罗斯威尔博物馆明面上是展示外星人坠毁飞碟的所在,但进行展示的器物都是人为仿造的假货,真正的飞碟残骸相关物品都位于阿麦利卡军方的秘密研究基地中。
博物馆馆长普朗特是个狂热的外星人爱好者,自然也是对这件古怪的金属晶体物品十分之好奇。
在离开了沙漠的高热干旱环境后,这金属块却是在逐渐改变了状态,成为了一种近似乎胶体的固态物。
普朗特馆长啧啧称奇,萌发了私吞的念头,并没有将这块他视作珍宝的“外星神奇造物”交给军方,也并没有在博物馆中进行展出。
他偷偷在馆长室里打造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亲自来研究这个东西。
外星病毒宿母群处于适合的环境中被激活后,通过人传人的复制繁衍模式,悄然使得全镇子人民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感染上了mmt病毒。
而在最近一段时间内,mmt病毒更是开始大肆入侵人体,劫持正常细胞,大量细胞沦为细胞质。
镇民们开始呈现出各种不适,疾病与谣言更是一时间四起,秩序混乱无比。
但由于阿麦利卡国自有国情所在,维和救援医疗队伍一直迟迟未能入驻到罗斯威尔。
冒险者们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切入进这个【战场世界】,来到【瘟疫小镇】罗斯威尔的。
……
马克斯脸色略略发白,正被伊莎贝尔搀扶着,似乎随时都可以倒下睡着,一副极度疲惫的样子。
他轻抚额头:“我刚才应该是突然间感应到了那病毒宿母的所在地了。”
一边的伊莎贝尔和麦克尔丝毫不以为奇,也没问马克斯是如何进行感应的,只是皱眉道:
“你还想处理那东西?病毒宿母对我们的伤害,远比对普通人类的伤害要大得多!你忘了在十四岁那年,如果不是白天里沙漠的高温环境的话,我们都几乎毫无抗拒之力地死在那里了吗?”
马克斯轻咳了两下,缓声说道:
“难道我们就看着这个罗斯威尔逐渐变成死镇么?这东西虽然现在威力无法辐射到镇子外面太远的地方,但也保不准它会怎么进化。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但我早就把罗斯威尔当成了我的家乡。”
伊莎贝尔甫经折磨,却也没有对普通人类持有恶念,她点头道:
“我明白,我也是这样的。可惜我们只要稍接近病毒宿母一定范围,身体就无法承受得住,甚至会发生基因崩溃的迹象,连我都无法进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