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夫拉形势判断错误,并且遭受到自身无法理解的伤害,一时间有点慒,雷宏天自然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直接就把腹中的刺刃拔了出来!
没想到顿时感受到了腹内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战斗记录提示他受到了19点自残伤害。
雷宏天哭笑不得,没想到对手的攻击没有奏效,到了自己手里却是等于捅了自己一刀!
早知道就应该先收回【方舟】中再拿出来了,雷宏天暗自怨念道,手下却丝毫不缓,又一刀刺入了奥夫拉另外一条原本没受伤的大腿根部。
如果雷宏天现在还只是以前那个普通人,自然很难轻易再次找到最适合的位置下刀,但在成为冒险者并获得额外的属性加成后,高【灵觉】之下眼疾手快全力一刀,对方的鲜血再次欢快地涌动而出!
雷宏天记得以前看过一则新闻,几个人在酒吧喝醉后斗殴,刺伤了大腿最终却闹出了人命,了解到大腿动脉其实非常致命。
一但被刺穿,由于伤口深入肉中,完全无法通过包扎、挤压等方式止血,若是不能及时送到医院的话,其实和被割断颈部动脉是差不多效果的。
如果在大腿根部把动脉给割断的话,主动脉血管甚至还会收缩深入股中,常规情况下是没任何办法止血的。
而他灵光闪过的这一点,却是在阿勇被残忍地割喉了那一刹那,受到了启发。
雷宏天先前的一刺,由于仓促之间且缺乏人体解剖学经验,自然没能重创奥夫拉的腿动脉,但那流血效果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消除,即使是维京狂战士的体格也不可能一直承受而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一次,却是趁着奥夫拉受伤急于后退之下,给对方造成了重创!
在旁观的维京人甚至是冒险者当中,雷宏天却是直观地建立起了一副不要命到极致的彪悍形象:先后被重伤,浑身浴血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和狂战士奥夫拉拼命。
在受到致死的一击后,居然还把那刺进腹内的刺刃硬生生毫不犹豫地拔出来!
派森老祭司甚至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被刺刃带出的肝脏碎块!
他突然有点后悔把雷宏天他们卖出去了,现在看来,只要稍加训练,其他的冒险者不好说,出场血船之战的那几个小伙子,在未来绝对会是一流的战士。
哦,阿勇除外。
即使是如斯族的头号护卫统领狂战士瓦里尔也不禁有点呆滞,他自问实力虽然不虚奥夫拉,因此也自然能轻易看出雷宏天战斗力的捉急——能打出现在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局势,几乎全靠这个小子用命搏出来的。
若雷宏天被奥夫拉那一刀击实了,自然就是垂死状态,无法再继续进行追击。
然而又有谁能想得到,这明晃晃锋锐无比的刺刃,大半个刀身都捅进了雷宏天的腹中,他却只是受到了极低的伤害?
奥夫拉对于战斗的估算失误,双腿都分别受到了重创,难以正常行动,落地时脚却是一软,向后踉跄了几步,松手放开斧子,捂住了伤口压制止血。
看着这血流不止之势,再不包扎救助的话,除非他愿意使用后遗症不轻的狂化来强迫肌肉止血,否则刚纳一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少了一个狂战士了。
冒险者们并不知道奥夫拉有能狂化这个能力,而维京人也不知道奥夫拉心下的顾忌,不愿意使用狂化。
边上观战的军佬也终于喘出了一口大气:“宏天这小子猛得一批啊,怕不是喝了脉动,成功割了别人动脉……”
雷宏天喘着重息,半跪着以武器支地,小心翼翼地离奥夫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将两柄手斧捡了起来,以犹抱手斧半遮面抱两斧头遮全面之势,逐步向对方接近过去。
然而却只见眼看着奥夫拉脸色已现惨白之色,差点发生在阿勇身上的残酷一幕,似乎就马上报应到了对方身上。
“十个投予时间已经过去了,这场决斗是奥夫拉输了,按着血船之战的赌约,这些女奴隶,现在归属于哈洛村了。” 刚纳缓缓说道,见手下并无动作,不由怒气顿生,“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把奥夫拉接回来!”
刚纳的手下们面面相觑,却没有第一时间服从命令。
对强者的崇拜、对战斗的尊重是维京人深入骨髓的天性,在雷宏天已然占了绝对上风的时候,他们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去救治奥夫拉,何况奥夫拉还有狂化这一底牌没有使用,也未必见得就愿意如此认输。
同时他们也都明白,如果血船决战胜者一方是奥夫拉,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雷宏天的。
而雷宏天则是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听到刚纳如是说,又通过【方舟印记】得到已完成【绅士风度】隐藏任务、得到600点【生命能量】的通知,确定血船之战结束了,心神顿时一松。
“老陌,你那个卷轴留着,不要给我使用!还有,真tmd疼死我了!”雷宏天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了出来,然后很干脆地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毕竟物理学规则就是痛了就得叫,想了就得要,水多就得尿,有钱就得笑,晕了就睡觉。
……
“痛……”雷宏天恢复意识时的第一句话。
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颜潇潇的身影。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导致刚醒过来的雷宏天视线模糊,却不知道为何聚焦在了对方那略带焦虑与关切的眼神之上。
这种感觉,很温暖。
“现在知道痛了?那你之前还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唬谁啊?”
这是颜潇潇的嗔怒声,似乎还有作势要打的样子,但她那几乎拉丝成实质的眼神却是无法骗过别人。
雷宏天下意识地翻个身,顿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疼疼疼疼疼疼……真的疼!”
左胸、左肩和小腹传来撕裂的感觉让雷宏天回到了现实,记忆也潮水般涌了回来。
“我失去意识多久了?你们都没事了?我们任务完成了?这是在去哈洛村的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