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曾经曰过:“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这讲的打仗就是要在敌人没有防备处攻击,在敌人料想不到的时候采取行动,这才是打仗的正理。
但是在董云的眼中,他们无敌的统帅,近卫骑兵队的“主将”,大汉战神董卓董仲颖却没有这样做。
“董捷,我的侄孙子,你说相国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们近卫骑兵队出击,一日可达,二日可破,三日回军,犯不得如此兴师动众。”董云对着身边的董捷问道。
“在军中要称职务。”董捷反驳道,“相国到现在没有吃过什么亏,他这样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我说董捷,你打算这一辈子只想当队将啊,我们要学习思考,如果董明老大哥还在,说不定他会给你一鞭子。”董伟插嘴说道,“现在正是我们学习相国用兵方法的大好时机。”
“学习,学个屁!”董捷反驳道,“相国的用兵岂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学的会的,我们要学习的是好好带兵,在战场上闻令进退,将相国的命令落到实处,像这样的战略就不是我们考虑的。”
“胡扯!”一个鞭子抽了过来,原来是另外凉州骑兵的一个队将。
“董明老大。”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董捷、董云和董伟三个人将自己嘴巴中的粗话咽了下去。
为了“对付”韩遂,董仲颖动用了近三万人,除了从雍州抽调的一万人之外,他几乎动用了凉州所有的军队。
虽然和韩遂的人马比起来数量还略有不如,但是考虑到军队的精锐程度,董仲颖手上的力量远比韩遂的强大。
只是这支军队的目标并不是韩遂,而是董仲颖的下属盖勋,现在仍为金城郡太守的盖勋。
不知道是因为八字不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董仲颖和盖勋的关系不怎么样,甚至说是非常糟糕。
在过去梁鹄的时期,盖勋就觉得董仲颖有“异志”,所以不得不防,后来虽然因为北宫伯玉叛乱的缘故,盖勋曾经短暂的和董仲颖“缓和”过关系,毕竟这时候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之后,当董仲颖入京之后,他和盖勋的矛盾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一方面盖勋认为董仲颖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人,他曾经多次上书给袁隗和何进,“贪人败类京师,其必有变。”希望他们防备董仲颖。
在董仲颖完成了废立之事情后,盖勋更是写了一封信给董仲颖,上面写着:“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
可惜董仲颖并没有被激怒,因为他并没有看懂,即使找人“翻译”了之后,“翻译”的人并没有“雅信达”,言语之间客气了不少。
但是董仲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董仲颖和盖勋的矛盾不可调和了,甚至金城郡的赋税都没有交给凉州牧,而是转手给了朝廷。
对于董仲颖撤销盖勋金城太守职位的命令,盖勋拒绝执行,甚至他并没有像有些人那样有所遮掩,比如在路上杀几个信使,或者假装没有收到。
而是直截了当的回复:“此乱命也。”
尽管朝中杨彪和王允一直为盖勋说话,认为盖勋是名士,有气节的人,他和董仲颖之间或多或少存在一些误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的矛盾几乎已经调和不了了。
甚至在董仲颖回凉州之后,盖勋征募了近一万人的军队,至于一个小小的金城郡是如何养活这么多士兵的,据说有很多不明人士给了他不少的“资助”。
所以,当董仲颖绝对不对付韩遂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猜出了董仲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盖勋了。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很完美的,以对付韩遂的名义集结军队和汇聚粮草,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后采用他们最为擅长的骑兵突袭,在三百近卫骑兵队的带领下的五千凉州骑兵,足以一战战胜盖勋。
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计划,只是当听到董仲颖需要他亲自带领军队前去突袭的时候,他不想接受。
“盖勋擅长用兵,昔日我曾经忌惮于他,幸亏梁鹄不用其谋,非相国不能胜。”杨阜是这样对董仲颖说的。
“我们的军队比盖勋的少吗?”董仲颖反问说。
“不。”杨阜回答。
“我们的军队比盖勋的差吗?”董仲颖又继续问道。
“不。”杨阜继续回答。
“那么为什么我们要依靠突袭这样的手段呢?”董仲颖又继续反问。
杨阜思考了良久回答道:“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讲武料敌,使敌之气失而师散,虽形全而不为之用,此道胜也。”
看到众人不解的眼光,杨阜又解释道:“相国的意思是,我们的兵比盖勋的多,财物比盖勋的丰富,士卒也更为的精锐,更何况现在凉州和雍州比较安定,后顾之忧也比盖勋的少。盖勋以小小的一郡之力,对抗两州,他怎么可能能够赢。”
“现在的优势在我们的手上,我们何必要冒险,采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我们的目的。”杨阜说道。
看到自己的两个嘴替,替自己说出了顾虑,董仲颖的心中很是高兴,作为资本家业务不精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的手下足够的精就行了。
一个老板未必需要很强的能力,他只需要能够放权给自己的销冠就行了。
“虽然这样做需要比以前耗费更多的军资,对于金城郡的破坏也肯定过大,我们损失的军队也会更多,但是这样胜在稳妥。”杨阜又接着说道,“这就是相国审时度势的用兵方法,在劣势的时候出奇制胜,而在占据优势的时候,稳重,不要给别人任何的机会。奇正相合的用兵之道。”
“可是突袭也能赢,而且损失也够小,盖勋并不是相国的对手,以相国用兵之能,未必看不出其中的问题,只是相国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白骑的心中依然有一个小小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