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心理建设完，江婉凝看着傅沉渊。
这样的冲击感实在是太强了。
傅沉渊的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江婉凝拉着傅沉渊的胳膊，傅沉渊极其配合地转了个身。
之前惊鸿一瞥她有看见过傅沉渊的后背，这会儿再看，江婉凝的瞳孔猛然一缩。
上面的疤痕真的有些触目惊心，让人很难想象当年还是个孩子的小沉渊经历了怎样的人间炼狱与痛苦。
摸过是一回事，真的亲眼看了，江婉凝的心疼得厉害。
她的指尖摸上去，手指都是颤抖的。
傅沉渊的身体也颤抖了下。
“阿渊，还疼吗？”
傅沉渊拿起衣服直接套了上去，盖住了那些狰狞的疤痕。
之前想让江婉凝心疼，所以他不去做去疤手术，但现在，他想做了。
他不想再让江婉凝心疼了。
以后江婉凝跟在他身边，每天就像活在蜜罐子里就可以了。
傅沉渊低下头拭去江婉凝眼角的眼泪，无奈叹了一口气，声音却是宠溺的：“还说不会哭呢，看，又掉小金豆了。我已经长大了，那次带你去看，也代表我走出来了，别哭了好不好？我去做手术把疤去掉。”
江婉凝破涕为笑：“真的？”
傅沉渊愿意做这手术，代表他愿意放下了。
那样的过去，傅沉渊一直记着做什么。
江婉凝只愿傅沉渊的以后健康平安喜乐。
“嗯。”傅沉渊将江婉凝抱进怀里，“别哭了好不好？”
她一哭，他觉得她的心都碎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傅沉渊低下头在江婉凝的眉眼印下细密的吻。
“当初我远远地看着你，你那样爱笑，阳光仿佛都藏在你的眼睛里，你的笑容里。我想，你一定过得很幸福，一看就是活在阳光下的乖女孩。我如果靠近你，我内心那样阴暗与腐烂，我一定会把你染黑的。如果当初你掉眼泪，我一定会控制不住地靠近你。既然你过得不幸，那么跟我在一起，也许就负负得正了呢。”
傅沉渊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赵家人对你并不好。你为什么要笑得这样灿烂，就好像什么阴霾都不能影响你。”
如果，但凡那时候他看到江婉凝掉一滴眼泪，他就不会一直小心翼翼地观望，明明那样渴望，却偏偏如此压抑自己。
江婉凝这是第一次听见傅沉渊如此剖析自己的内心。
“不会，阿渊，你不黑暗你也不腐烂，都是那些人乱说。你很好，你非常好。而且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好人与坏人。谁都有思想阴暗的时候，就看我们能不能守得住本心。在我心里，你是全天下对我最好最好的人，都越过我爸妈了。”
他对她没有任何的要求，接受她原本的样子。
“而且，”江婉凝俏皮地笑了，很是轻松，“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呀。你看，我这么爱笑，我就遇到你了啊。”
傅沉渊的心为之一怔。
所以，这就是小婉凝就算被赵家父母不公平对待，仍然能够向他伸出援手的原因吗？
不是的，是他的运气好，他才会遇到她。
傅沉渊情难自抑，再次吻了下来。
江婉凝的浴巾不知道何时都被他掀开了。
江婉凝有些瑟缩，傅沉渊再温柔可是对她来说，第一次还是难免要受些苦头的。
更何况傅沉渊就好像不会累一样。
感觉到傅沉渊情动了，江婉凝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是想，一半是不想。
身体不想，但心是想的。
江婉凝决定凭心而动。
她伸手搂住了傅沉渊的腰，一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她软软地喊了一声：“阿渊，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
这是江婉凝第一次这样主动热情地表明她的内心，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傅沉渊压抑了有多久，现在的反噬就有多狠。
说好的温柔克制不要吓到江婉凝，这会儿全被抛诸脑后。
更有江婉凝的纵容：“阿渊，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没有那么脆弱。真的。”
没有那么脆弱的江婉凝在陷入黑甜睡梦中时心想，真的是被打脸了。
原来立flag总是要被推倒的啊。
江婉凝在梦里似乎还有些难受，哼哼唧唧的，眼角还挂着点泪珠，长睫都被打湿了。
傅沉渊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足以看清江婉凝，但又不会太亮。
太亮她会不好意思，完全关掉灯光看不见她，他也不太乐意。
更何况他的伤疤都被江婉凝看完了，也没有什么不敢让江婉凝看的了。
傅沉渊低下头吻去江婉凝眼角的湿意，轻轻的握着江婉凝的手。
经过这一时间的娇养，江婉凝的手已经细软了不少。
长期握画笔的手指带着薄茧。
傅沉渊在江婉凝的手指上一根一根落下一吻。
江婉凝只觉得手指的皮肤有些痒，在睡梦中不自觉露出一抹笑，但偏偏又醒不过来。
*
苏芷琀回到家里时，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如果她再不离开顾凌炀的家，她怕她自己会变得贪心。
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成为摘星的人！
要能摘下那颗闪耀的星星，就要自己也成为星星，甚至光芒也要不输那颗星星！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成为闪耀的星星呢？
从助理做起，然后成为顾凌炀的经纪人，就这样就够了吗？
苏芷琀在心里问自己，她听见了自己的答案，不够。
苏芷琀突然间又羡慕起江婉凝来了，江婉凝对自己的未来一直有很清晰的认知。
一开始是打算先毕业找份工作养活自己，离开原生家庭，同时再追逐自己的梦想。
而她，就是一个追星少女，为了更近距离追明星，才想着进入这个圈子，想着成为王牌经纪人。
可是今天晚上，苏芷琀清晰的认知到了她和顾凌炀的差距，第一次产生了迷茫。
之前觉得能成为顾凌炀的贴身助理，24小时随叫随到就已经够幸福了，现在她觉得，这不是幸福。
在别人看来，她是顾凌炀身边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小助理而已。
“啊啊啊，好烦啊！”苏芷琀扑在沙发上，伸手猛捶了沙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