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荡的房间,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苏以柠接了起来。
“苏以柠,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去做了,所以,我们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安排了她扶顾画进入预订好的酒店房间,但是在途中,她被人敲晕了。
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才醒来,宋潇潇就忍不住确认计划有没有顺利进行。
“没有成功。”苏以柠说道。
原计划是让顾画和宋知礼共度一夜,但她从中作梗,破坏了既定计划。
“那就糟了!”宋潇潇不甘心道。
“你别多想,事情还没到达无法收场的地步。”苏以柠体贴地安慰道,“何况,计划没成功不一定就是坏事。”
起码,她如愿以偿了。
但宋潇潇却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可挽回:“你大费周章买了药,我哥还拿出全部积蓄疏通慈善晚会的关系,买通不少服务员,另外,我亲自出马,给你放风,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我们精心布下的陷阱,是想让顾画入坑。”
“结果,你却告诉我计划失败了。”
宋氏撑不过两天,计划却没有成功,这根本就是一则坏消息,是一桩坏事。
临头一脚,局面反转。
宋潇潇不由得胡思乱想,是不是她没有亲自将顾画送到指定房间,才导致计划没有按照预想之中实施。
“尽管结果不一样,然而,不幸中的万幸是,顾画已经是残花败柳。”苏以柠偷偷摸摸出过门,跟在宋知礼后面。
两人在酒店走廊的对话,她听见了。
也就肯定了顾画失去清白的事实。
“如果我哥和顾画姐一整晚都在一起,那么我们的计划不算失败。”宋潇潇不了解内情,根据苏以柠说的话有所猜测。
但她的猜测,又跟苏以柠的话对不上。
好似前言不搭后语,有矛盾和冲突。
然而,既然顾画成了残花败柳,要是她没有跟她哥在一起,那她又是跟谁发生了关系。
宋潇潇刚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混乱。
想不通的地方还有很多。
“知礼哥和我待在同一间房,他一直到早上才离开。”苏以柠把情况和宋潇潇交代清楚,“顾画姐和一个野男人有了暧昧,她已经配不上知礼哥了。”
不洁之身的顾画,哪里配得上温润如风的宋知礼。
相反,她把自己给了宋知礼。
那么,宋知礼往后只能娶她。
不过,苏以柠还是觉得有一点可惜,她来得晚了些,错过了一出好戏。
要是她早一点,搞不好她可以看见从顾画房间里走出来的野男人到底是哪一个。
如此,她就多了一个能够威胁到顾画的筹码。
“好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宋潇潇一脸气恼,她半坐在床上,忍不住锤了几下身下的床。
“也不算乱,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你先慢慢消化,我们晚点见一面,再详细地谈谈。”和宋潇潇说好后,苏以柠率先挂了电话。
局面不乱,并未脱离掌控。
一切都在走向正轨。
这边,宋知礼追了顾画一路,最后也没有追上她。
他刚到路口,顾画坐上一辆出租车,径直离去。
孤注一掷的代价太大,他需要承受。
后知后觉的后悔,渐渐涌上心头。
宋知礼的肩膀耷拉下来,忍不住泄气。
顾画坐上出租车之后,开始往回复盘。
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让她如此不堪。
明明,每一次回想,她都隐隐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可是再深究下去,又是一无所获。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一点头绪,顾画干脆先搁置在一旁。
她要亲自调查这件事。
不到半天,传言满天飞。
顾画和野男人在酒店鬼混的事情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飞到榕城的各个角落,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温漫初听说了,立马从温氏跑到顾宅。
“传言真是可怕,很快就传遍了榕城的大街小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连网络风气也变得一团糟。”
刚见面,温漫初就气势汹汹的。
“顾画,为了保持好心情起见,你最近还是不要上网。”
温漫初拉着顾画,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她看起来怒不可遏,认真地替顾画打抱不平。
“发生什么事情了?瞧把你气的。”顾画和她一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关于你的一些消息,越传越离谱,我没有相信,但是担心你的状态,我就过来看看你。”温漫初拉着顾画的手,表明立场和态度。
“我也听说了。”这事闹得很大,沸沸扬扬的,顾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温漫初看着她,“那你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顾画耸了耸肩,淡然开口。
目前,她不打算做什么。
“我想过帮你压下传言,但是我终归能力有限,帮不了太多,也没办法让所有人闭嘴。”温漫初尽力了,毕竟温氏在榕城并非一手遮天。
“那就足够了。”压下传言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后的策划者,进而寻求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当然,在恰当的时间,还是得澄清。
顾画一向有主见,并非软弱可欺。
“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传成什么样了,我本来不想刺激你,但你未免太淡定了。”温漫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顾画好像半点也不在乎。
她和她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说我不知廉耻,还说我水性杨花,更说我是不要脸的小三,脚踏好几只船。”更过分的,远远不止她听到的这些。
顾画都明白。
她不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不会因为闲言碎语而沮丧叹气。
“有些人就是瞎操心,总是喜欢议论别人的是非,竟然连你都不放过。”在温漫初看来,顾画多好的一个人,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凭什么接受别人的非议。
那些人,简直莫名其妙!
“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管不了太多,但也不能这么算了。”温漫初越想越气,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
“给造谣者发律师函是有必要的。”顾画肯定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