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茶楼里听了许久,看茶的小二告诉了他们,这里之所以叫割耳镇的缘由。
夏历年秦帝嬴克雍与叛军决战于此,秦帝被叛军部将以毒箭射伤耳朵。
箭上抹有奇毒,为了防止毒素蔓延至脏腑,以致遏制战力,影响战局,秦帝持利刃割去中箭之耳,此地名曰割耳镇,用来纪念秦帝之英武。
“老恒大叔,八卦听完了,走吧。”
“走,想不到此地还有这样的辉煌历史,妙。”
两人走出茶楼时,夜幕低垂,偶尔几只蝙蝠飞过,大街上修士三三两两,诉说着乐坊里面舞娘的美姿。
“咦,二哥你看那黑衣中年,像不像,最近有名的邪修银雨行,很多女修被他吸走阴气,折磨致死,导致最近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女修,人人自危。”
胡老二听了胡老七传音后,眉头紧锁,若在街上擒拿此贼,恐伤及无辜镇民,决定还是尾随,到了镇外再下手。
“呦呵,想不到镇中还有如此绝色佳人,感谢上苍恩赐,雨行一会儿享用美色,定在心里感谢上苍。”
银雨行双眼在篱珞身上来回打量,此女虽然薄纱遮面,但这挺拔的玉峰,每一刻都颤动他的心灵,一时浑身燥热难忍。
“小子,你的道侣本座看上了,给你两个呼吸时间,快滚,饶你一条贱命。”
“篱小姐,到我身后,没想到遇到淫贼了,正好用来养剑。”
命魂沟通凌霄剑,本命法器感知主人滔天怒意,冲出丹海,九条龙影浮现,发出灭天之威。
“呦呵,小鸡崽,还敢反抗,好好好,银爷送你归西,以后这仙子就是我的禁脔了,哈哈哈。”
“淫贼,此刻深处镇中无辜凡人太多,有种随恒爷去镇子外面。”
“好好好,没想到你还菩萨心肠,去哪儿都一样,镇外杀了你,正好本座就地享用美色,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想的通透。”
“二哥,我们要不要出手。”
“不急,跟上去,看看再说。”
几人随即踏空而行飞往镇外,空中篱珞拽了拽恒珀衣袖,焦急万分,自己又给大叔惹了麻烦。
“没事的,有人送上门来,要以血为我养剑,何乐不为,放心吧,我有分寸。”恒珀传音道。
“虎爷,待会儿还请您护得篱小姐安全无虞。”
“放心吧,跳梁小丑罢了,也敢打篱姑娘的主意,这小子明显寿命到头了。”
几人来到镇外一片开阔之地,展开了架势。
恒珀右手持剑,挥出玄明十三剑第一式清风明月,浩然正气直冲九霄,只见千米巨剑由空中落下,直朝银雨行劈去。
“小子有点手段,九阴炼魂之阴鬼森森,去。”
只见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团阴气,向恒珀的剑影吞噬而去,浩然剑光在阴气中纵横,五个呼吸的时间过去,阴气被搅碎,消散于夜空。
银雨行功法被破,一口鲜血喷出,他舔了舔猩红的残血,浑身阴气蒸腾,一双鹰眼盯着恒珀。
“小子,居然破了我的九阴之气,你很好,一会儿我会将所有怒火发泄在美人身上,桀桀桀。”他说着,淫邪地看了一眼篱珞的倩影。
“呸,真恶心,虎爷,一会儿我们也上,我要用月神之光,把她双眼刺瞎。”
“好,放心,待会儿让恒小子把他双眼留着,你挤出来,当炮踩。”
话说此刻恒珀见一剑不成,打出玄明十三剑目前最强一击——万物一体,带着他对卓爱之意的理解,一股让人邪念尽失,心怀仁爱的奇异剑光,直冲淫贼而去。
为了绝杀此恶,他左手化拳为掌,打出幽冥炼魂掌第三式亡魂葬天,蛟狼狮蛇四影带着绝世狂怒紧随着剑光之后,打向银雨行。
“九阴炼魂之乌云遮日,小子去死吧。”
带着卓爱之意的剑光冲向阴气组成遮日之云,乌云片刻间四散开来,剑威不减,依旧落向银雨行,在其身上穿了一个大洞,顿时血如泉涌。
还没等他转身而逃,葬天拳影紧随剑光落在其身,淫贼全身经脉震碎,亡魂接着冲向他的识海,三魂七魄被打得濒临消散。
“饶命,银某一时精虫上脑,冒犯了道友,这是我的所有家当,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哼,晚了,到地府去和孟婆说吧。”
恒珀沟通凌霄剑,只见其如一抹长虹,直奔银雨行丹海而去。
“小畜生,你还真狠,这是什么剑,不要!我的灵力与精血,怎会被它吸走,啊啊啊。”
银雨行浑身精血快速涌向凌霄剑,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干尸,被恒珀唤出的九幽冥火烧成灰烬。
凌霄剑上九条龙影好似久旱逢甘霖,快活地绕着剑身,宝剑饮血后,回到恒珀身边,人性化地用剑柄蹭蹭了他的衣袍,重新回到丹海。
恒珀收了银雨行的储物戒,看向空中,轻笑着说:“两位看了这么久,出来吧。”
“走,七弟,被人发现了,没必要隐藏了。”
“道友有礼,我是七雄寨胡老二,这是我七弟,刚才少侠不出手,我兄弟二人本来也欲擒拿此贼。”
“其恶贯满盈,专吸女修阴气,最近镇上失踪了很多女子,皆出其手。”
“哦,幸会,见过胡二爷,胡七爷,你们的故事,我在茶馆可是听了一天。”
“哈哈哈,都是虚名,混口饭吃而已。”胡家老七一听,顿时头扬得奇高说道。
恒珀与两人简聊了几句,便欲告辞。
“今日得幸认识两位,改日定喝个昏天黑地,不枉结交一番。”
“哈哈哈,恒兄弟快言快语,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镇上的酒肆喝一杯如何。”
“这,我征求一下伴侣意见。”
篱珞一听,恒珀称她伴侣,顿时俏脸通红,眉目含情。
“老恒大叔,友情不易,喝两杯无碍。”
“哈哈哈,还是弟妹豪爽,走。”
几人踏空而行,来到了镇上一家叫柳东酒馆的酒肆,进入其中,点了酒菜。
“今日有幸结识,恒珀兄弟这样战力绝伦的侠士,我胡氏兄弟,心里颇为痛快,来,先干一杯。”
篱珞去掉面纱,拿起酒杯浅尝了一下,看得胡家老七,顿时愣住,酒杯一直举起。
胡老二知道自己这个七弟,显然已经情窦初开,连忙踩了他一脚。
“哦,二哥你踩我干甚。”胡老七快人快语,脱口而出。
惹得篱珞几人哈哈大笑,对于这种懵懂少年,恒珀没有动怒,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胡二哥不必介怀。”
“哈哈哈,痛快,恒珀兄弟心胸开阔,来,今晚喝个痛快。”
胡老七回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端起酒杯,像喝水一样接连灌了好几杯,这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就这样,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直到深夜,发现酒肆快要打烊了,但他们还是意犹未尽,一边踉跄着走出酒肆,一边还在大声地说笑着。
“恒珀兄弟,改日定要来寨中,我们再喝,就此告辞。”
“珍重。”恒珀双手抱拳一礼道。
“篱姑娘,还请饶恕胡某的不善之举,我胡老七就此赔罪。”
“呵呵呵,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家老恒大叔,心怀四海,不会在意的。”
“就此别过。”
恒珀摇了摇头,和篱珞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恒小子,看到了吧,篱姑娘可是对男修极具杀伤力,你抓点紧,快点拿下,虎爷都替你着急,不说了,我陪她再聊几句。”
“好,我心里都明白。”
“老恒大叔,我回房了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