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保玉姐弟两人这里,她可以很确定他们不知道。
但陈宏安这里,那就难说了。
“她?她又做什么蠢事了?”陈宏安激动的说道。
这话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继续道:“难道她赌输了,找到你那里去了?”
陈婉若:“.......”这脑子不好使呀。
他也不想想,自己在皇宫里面,凭她的身份,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向自己禀报的吧?
不,其实应该说,依着她的身份,她在外面喊自己名字一下,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
不过看陈宏安这副样子,倒也不像是装的。
如此说来,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马梅子的所为才是。
想到这里,陈婉若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才继续道:
“我听说,她如今正在这京城的茗香阁里散播谣言,说我曾经如何如何虐待你,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要问问你,可有这样的事?”
这话一出,刚坐下来的陈宏安当下便一个激灵,想也没想,便朝着陈婉若跪了下来。
“皇上明察呀,草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如果知道的话,我定会阻止她的......”
“先起来!”陈婉若沉声说道。
此时的她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她向来不喜欢动不动就跪的那套把式。
见陈宏安还是那副巍巍缩缩的样子,一旁的小春忍不住了。
当下便走到陈宏安的身边,一把将他扯了起来。
“小姐都说了让你起来,你没听到吗?”
这一扯,倒是将陈宏安给扯清醒了,又不知所措的看着陈婉若。
见状,小春更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知道害怕了?
早些年干嘛去了?
要不是他们这般对小姐与小少爷,如今他们的日子何至于会过成现在这般模样呢?
想到这里,小春再看陈宏安的时候,就更没好气了。
“你知不知道,我都会去查,今日找你来,无非就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如果你知道,那便如实道来,我或者还可以放你一马,反之......”
后面的话,陈婉若没说,但懂的人都懂。
更何况是陈宏安这样的人精呢?
他在为人处事方面反应可能会慢一些,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是是是,皇上说得对,只是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只知道马梅子好赌......”
说到这里,陈宏安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看着陈婉若继续道:
“不对呀,依着马梅子的性子,按说她也不敢这么做呀,对于你的身份她太清楚不过了,你造谣一事,会不会另有隐情?”
“当......当然,这也是草民自己的猜测,一切全凭皇上做主,如果内人真的做了这样的事,皇上该如何便如何,草民不会有任何怨言!”
对于马梅子,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对如此乖巧的子女,他早就休她了。
如今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连累到自己还好,就怕连累到自己的一双子女。
...............................................................................................................
茗香阁。
陈发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议论纷纷了。
看来,这马梅子动作还挺快的。
不,应该说,刘世全通知得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这种话能乱说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要是没有这种事,她敢乱说?”
“何况,她好像说了,她叫马梅子,我记得以前陈府的陈宏安,他的夫人就是马梅子。”
“哟,那照她这么说,还真的就有这么一回事了呀。”
“可不是吗?你可别这么大声,我们自己知道就成,这要是传出去了,说不定我们自己都要遭殃。”
“怕什么,这话又不是我们先说出来的。”另外一个妇人说道。
“......”
陈发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些妇人已经在那里议论纷纷了。
他们虽然说得很小声,一副担心被人听到的样子。
但其实声音,还真的不算太小。
全被陈发他们如数听完了。
“陈发,这下可怎么办?”
“大小姐应该也不在乎这些谣言,否则的话,她就早下手了,不过还是先找到马梅子再说!”陈发淡定的说道。
跟在陈婉若身边这么长时间,他大概也对她有些了解。
她若是真的在乎,在听到刘世全的话之后,她便已经朝马梅子下手了。
她之所以到现在才动手,应该也是想要看下陈宏安他们爹三人的情况。
想要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马梅子如今应该在赌坊,先去赌坊那里去吧!”
“那这里呢?就这样任由他们继续议论下去吗?”
“大小姐那里自有定夺,这点我们不用操心。”
说罢,陈发便率先朝着赌坊的方向走去了。
他相信,对于这样的事情,大小姐已经心里有数了。
“押大,摆大,我押大......”
“押小,押小......”
“啊......怎么又是大......”
几人还没进去,便已经听到里面激动的声音了。
有欢呼的,有激动的,也有生无可恋的。
两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乌烟瘴气了。
大部分都是男子,所以想要找马梅子,还是很容易的。
整个赌坊也就是她一个妇人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庄家。
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小小小......”
看她的样子,应该进来也有一小段时间了。
因为她人已经完全进入到状态上去了。
不得不说,娶到这样的女人,确实是陈宏安的悲哀。
大小姐说得没错,陈宏安本性不坏,坏的是他的枕边人。
他耳根子软,枕边人多说两句,心里自然就附她的意了。
“啊?怎么又是大呀?今日可真够背的......”